喀喀喀。
很明显的,巨龙庞大的身躯抖动了起来,看得出,它很想挣脱出封印,把面前这个渺小的爬虫给拍死。
喀喀喀。
封印的权杖正在发光,牧斯能够感觉到,当着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它太过强大,让人根本无法抵抗。
巨龙依然在努力,它无法原谅牧斯,自己的孩子居然跟他签订了共生契约,可恶的是生死还被对方掌控。
吼!
“该死的爬虫,我赫娜贝加尔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名字不错,但你很愚蠢,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给你时间考虑吧,在我下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吼吼!
“可恶的爬虫!”
没有理会巨龙的咆哮,牧斯直接转身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悄然回到庄园中,那些贫民都在干活,没有人注意到牧斯,就连远处的奥博托夫也是如此,他忙着跟城卫兵交待着什么。
这些城卫兵都是新面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牧斯进行猜测,很快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牧斯,我的人都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奥博托夫看到了牧斯后,急忙走了过来,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见到对方手上的附魔纸,不免感到疑惑。
看了看那些杀气腾腾的城卫兵,牧斯冲着奥博托夫讲道:“我想是时候让那些渣滓承受我的怒火了,奥博大哥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吧。”
“明白了,我赶到面包作坊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里有富人、有执法队,还有一些属官的身影。”
奥博托夫郑重地把知道的一切详细地讲给牧斯听,随后跟着对方回到了屋子中。
“大人您来了啊。”贝蒂拉着布索跟安赶紧退让开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牧斯的目光落向安,这个小姑娘他感觉有些印象,但具体的说不上来。
“大人,我在给舒拉祈祷,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安躲着牧斯的目光,小声地回答道。
“很好,那就继续祈祷,我允许你呆在这里。”留下这句话后,牧斯收回了目光,他来到床边。
经过梳洗的舒拉模样看上去稍微好一点,但那些可怖的伤口是骗不了人的,代表着渣滓的罪行。
昏迷中的舒拉似乎心有感应,眼皮跳动不停,想要挣开眼睛,就连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牧斯拿出了一张附魔纸,这是他之前完成的二级魔法,治疗术。
“我无法让你恢复如初,也消除不了你内心的屈辱,就连在面包作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我可以让你减轻这些伤痛,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那些渣滓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咚!
附魔纸上的治疗术开始运转了起来,那些复杂的纹路正在发光,一股温暖的微风吹袭而出。
“牧斯,这是什么?”
奥博托夫面露惊色,忍不住问道,那张附魔纸给了他一种难以言明的舒服感,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多了些什么。
“魔法。”
牧斯简单地说出两个字,他随手抛出了那张正在消融的附魔纸,口中正低语不断,都是一些晦涩的古怪词语。
奥博托夫不敢出声,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居然能够亲眼见到巫师的魔法。
一旁的贝蒂她们已经无心祈祷,身心都被那束柔和的光给吸引了,它笼罩着舒拉,令她身上的伤口正在急速变化着。
牧斯的额头凝聚着汗珠,眼中带着疲惫,释放二级魔法负荷太大,就目前来说,他还显得非常勉强。
舒拉身上的伤口渐渐消失了,但失去的双手跟满嘴的牙齿是无法复原的,这不在牧斯的能力范围内,但起码能够让她不在感觉疼痛。
咚!
牧斯没有停止,继续释放治疗术,他想让舒拉清醒过来。
“咳咳。”
十多分钟后,舒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透过柔和的光看到了牧斯,顿时眼眶湿润了起来,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或许是没了牙齿的缘故,她的脸看上去有些萎缩,很显然的,舒拉还没找到出声的方式。
随着魔法的结束,牧斯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伸手抹去舒拉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别着急,会好起来的,等你能够开口了,跟我说说在作坊里都遭遇了什么吧。”
舒拉的表情有了变化,就当是露出笑容吧,她微微点着头,目光始终在牧斯的身上。
“咳咳,牧,牧斯,我。”
没过多久,舒拉终于发出了声音,听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就像是破了的鼓风机,总觉得不协调。
“慢慢说,我会耐心听的。”牧斯鼓励道。
真相水落石出了,舒拉将面包作坊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贝蒂她们三个暗暗擦着眼泪,心中被愤怒牢牢占据着。
奥博托夫微微低着头,他脸上的青筋冒了出来,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拳头,发出咔咔声。
“先好好休息一下。”
牧斯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轻声走出了屋子,这时候,有个人正朝这边走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吭铿!
“这个混蛋来这里干什么!”
奥博托夫站在牧斯身旁,恶狠狠地盯着瓦多,忍不住将大剑拔了出来。
“牧斯先生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作坊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呆在作坊中,否则舒拉就不会出事了。”瓦多一脸的痛苦,他想请求牧斯的谅解。
“那你应该带着诚意来。”牧斯冷漠地看着对方,听了舒拉的话之后,他知道瓦多当时并不在场。
“牧斯先生,请放心,作坊一定会做出补偿的,我保证。”瓦多郑重地说道。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牧斯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有诚意的话,就把那几个侍从的脑袋带过来吧,我要看清他们的嘴脸,因为我无法理解他们当时怎么会袖手旁观的,那是在作坊里面,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听了牧斯的这些话,瓦多面露惊慌,心里非常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牧斯先生,这事真的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你又理解错了,决定权在你自己的手上,就算你没来道歉,我也不会介意,我相信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但我会对那些参与到伤害舒拉这件事情中的人实行报复,谁也无法阻止我,哪怕是城主也不行,我的人谁也没有资格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