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斯先生这个黑面包本来就没有多少利润的。”听到这个价格,瓦多马上换成了哭丧脸,他觉得对方有些狠了。
“其实我还想将价格在降低一点的,不过我没那样做,一枚金币你愿意的话就卖吧,我不想耽误彼此宝贵的时间。”
牧斯很清楚,继续讨价还价的话,恐怕还用不了一枚金币,但他嫌麻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好吧,牧斯先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作坊的生意。”
瓦多妥协了,不这么做这笔生意就要从眼前溜走了,他可以确定谈不拢的话对方会这么干的。
“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这里最好的面包是哪一种?”
“奶油吐司包。”
“行吧,我要六十份。”
“牧斯先生,这种一个要十五枚铜币。”
瓦多也算是明白过来了,牧斯跟以往的客人不太一样,他已经决定,只要不是太不合理的价格,自己都能接受。
“五枚银币我就要了。”牧斯很干脆地说道。
瓦多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也不想在演了,对方开的价格还不算很离谱,仔细算的话利润还是可以的。
“那么牧斯先生您什么时候要?”
“这次你做好就到庄园来吧,明天的话,我会叫人提前通知你。”说完后,牧斯站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了十五枚金币。
“这算是先预定十次吧。”
“没问题,牧斯先生慢走。”
拿到了金币后,瓦多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似乎觉得跟牧斯做生意还挺不错的。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亲眼见到对方在离开作坊之前又拿走了几个面包,瓦多很想出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任何的定论都不能下得过早,因为意外随时会发生。
庄园内,临时的住所建好了,模样实在不敢恭维,它非常的丑,因为材料都是在废墟之中找的,所以破破烂烂。
低矮的一排房子,与其说是住所,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几名女人正在最中间的那所屋子里忙活着。
这里以后将是牧斯休息的地方,所以要认真对待,这也是奥博托夫交代的。
毕竟是城卫兵,晚上还是得回到防御所,不过奥博托夫会留下几名负责这里的安全,其他的屋子就是给留下来的人休息的。
清理好了之后,那些女人都离开了,她们得继续去干活,现在的这间屋子算是有些模样了,桌子、椅子、床都不缺了。
舒拉将剩下的金币都带到了屋子里,手上始终拿着那根棍子,来到这里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或许在这里,能够让她感受到一丝家的温馨吧,但看来这丝温馨要跟别人分享了,没过多久,城卫兵将贝蒂和布索带了进来。
舒拉第一次见到这对姐弟,说不上有什么印象,在城卫兵离开后,双方都没有开口讲话。
这里对于贝蒂来说充满着陌生,她很想快点见到牧斯,布索一直处在昏迷中,需要对方的救治。
舒拉怀着警惕的心思,看了看布索,又将目光落到贝蒂身上,对方身上的伤痕吸引着她,有些伤口明显恶化了,不进行治疗的话是很容易倒下的。
“我叫舒拉。”
“你好,我是贝蒂,我弟弟叫布索。”
两人的年纪相仿,在互相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很快就熟悉了起来,聊着聊着就变得非常亲密了,以至于牧斯都站在门口一会儿了,她们也没发觉。
“贝蒂,我能感觉到那些伤口正在哀鸣,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没事的,只要弟弟能够康复,我就心满意足了。”
见到对方露出了笑容,舒拉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在下一刻,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门口的牧斯。
“大人。”
“牧斯。”
原本蹲着的她们急忙站了起来,心里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两人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
牧斯没有开口,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房子的周围,随后坐在床边,将手里的面包放了下来。
“住所建造的挺快的,看上去还不错,舒拉你能感觉到那些伤口的哀鸣,这是真的吗?”牧斯的目光落向了对方。
“嗯嗯,我真的感觉到了。”舒拉急忙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两个都过来吧,我们现在就做个实验。”说着牧斯站了起来。
两人略显紧张地走了过来,她们不敢抬头看对方,却是将视线移到了那些面包上,它们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想吃的话就自己拿吧,我还等着做实验。”
牧斯的话对她们来说就是命令,无法抗拒,舒拉跟贝蒂小心翼翼地拿走了面包,微微背对着对方轻声吃了起来。
“好了,开始吧,贝蒂你躺倒床上去。”牧斯吩咐道,之前听舒拉是这么叫对方的。
“大人我,能不能,先救救我的弟弟?”贝蒂带着不安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她放心不下布索。
“他死不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否则就滚蛋吧!”牧斯加重了语气。
“对不起大人,请您别生气,我这就照做。”贝蒂明显被吓到了,她急忙躺倒了床上。
“舒拉现在看你的了,你上次究竟是怎么复原的,我很有兴趣。”牧斯稍微往后退了几步,把舞台交给了对方。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舒拉一脸的着急,她担心会让牧斯失望。
“放轻松,试着去感受它们,其他的东西都不要去想。”
舒拉点了点头,她来到床边,缓缓伸出手去触摸那些伤口,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牧斯,一脸的专注,突然之间,他察觉到了熟悉的东西。
“有点像使用了某种魔法,但我感觉不出有魔力雏形的存在,而且魔力元素也太友好了吧。”
“好神奇。”
牧斯注意到,经过舒拉触碰过的伤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贝蒂一脸的惊异,全身都传来了暖洋洋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温暖了,她记不清了。
“妈妈,爸爸。”不知不觉中,贝蒂就睡了过去。
持续了十几分钟后,舒拉停了下来,神情有些痛苦,脸上满是汗水,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就直接倒向地面。
还好牧斯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看来这种神奇的能力消耗的精神力非常的巨大。”牧斯将昏迷的舒拉放到了床上,紧接着他来到了布索跟前,而这时屋子外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