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听罢,自是稍微一迟疑,大日如来被坏去本命舍利之前,却也说过灵山之下有一魔头困着,自己还以为是大日如来虚造之言,如今这接引句句说来,到是有些可信,只是这去与不去,到是真有些难以取舍。
接引道人瞧见陆飞尚自迟疑,自是又呵呵一笑道:“道友,如今形势,如若你不去,则这三千佛陀马上便要对界牌关下手,我虽是西方教教主,但这三千佛陀本束大日如来开化,只表面听我言语,如若没有你去西方一事,这些佛陀必然会生事,便算是那通天道友有门下弟子相争,只怕也是多有损伤,还望道友酌量。”
陆飞咬一咬牙,应道:“既是你如此说了,那我也便随你去西方走一遭,只是若我取了灵山,这三千佛陀对界牌关动手,我又如何来救?”
接引呵呵一笑道:“这你但且放心,我已说了,这些佛陀虽是表面听我,但如今你与我去西方乃是了却他等心内一直担忧的阴魔之事,他等万万不敢多生造次的。”
这等十分,也由不得陆飞不去,自是点头道:“也好,你这便回去与他们说,叫他们莫要对界牌关动手,明日你我便一同去灵山,另一则,你也要使上这些佛陀,看住阐教,如若原始天尊等人若对界牌关动手,但若被我知了,我必不去管这阴魔之事。”
接引轻笑点头,道了声:“明日午时。我于此处等你,同去灵山。”话落,已是去了周营。
那边通天教主见接引走了,自是近得陆飞身前,问道:“但不知他与你说些什么?”
陆飞自是把那些话与通天教主一一说来,通天教主听完,自是有些犯疑道:“我随我师尊学道。怎的就未曾听过师尊曾与什么阳魔打过交道,这接引之话。似乎不可过信。”
陆飞也是无论后世之学,还是如今受了盘古三脉所知,也是未曾听过有阴阳二魔之说,只是如今这等光景,女娲娘娘等人全无法力,周营内有三千佛陀蠢蠢欲动,若真斗起来。便算是有截教无数弟子相助,也未必便能是这三千佛陀联手阵势之敌,却是不去也得去,只得笑道:“师叔莫担心,我机灵一些,如有不对,立时便回,想这接引也拿我无法。灵山一行,不数日便可回,还请师叔于这几日内多出些力,免地界牌关被毁。”
通天教主自是笑而应下,却也在这时,四外开始云烟滚滚。却是截教弟子都陆续而来,但见这截教弟子,果然数众,三山五岳,九州十岛,灵禽猛兽数不胜数,奇人异士多不可言,陆飞瞧着此等阵势,自是心内大松。
通天教主见来了众弟子,自是去安排了。陆飞与土行孙等人进了界牌关。也便使着邓婵玉进了珠帘凉棚请了云霄来,将自己要去西方一事详细说来。云霄自是不许陆飞去,好生相劝之下,陆飞方才说通云霄,却也是不觉就至了傍晚时光。
好一个截教,便是这等十分,依旧还陆续有人来,陆飞劝了云霄后,自是无事,云霄也便去了珠帘凉棚之内打坐养息,陆飞则闲无事间到了城墙之上,打量截教众弟子。
瞧了几瞧,陆飞却也是一声轻叹,这截教人数广众,也难免会有不良之辈,先前跟随通天教主的二三百人,都是有大道行之身,所散之光也纯也正,如今这几千人众聚在一起,也便能瞧出其中有乌黑之气笼罩,虽是在这众多之中不甚显眼,但若细心瞧来,却也有不少。
陆飞自是不信通天教主会看不出这些,想来是人数多些,自是不愿净数坏去,陆飞瞧了几瞧,也便罢了,回身去瞧周营面目,这周营内,有三千佛陀,有阐教门生,更有老子、原始天尊、接引三位大能之辈,其光合在一起,光灿灿如匹,莹亮亮照人,可见所学术法到是都为正派之色。
“莫要多想,待此间事完了,许是我就不去做这截教教主,安心找了清净处后,闭世安身,也享一享乐。”却是不知何时,通天教主已到了陆飞身侧。
陆飞侧身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将目光望向鸿均老爷所处之紫霄殿方向,半晌之后,方自叹一声道:“师叔,恕弟子无礼,问一无礼之话,在你心中,鸿均老爷究竟是何样人物?”
通天教主这等十分,早就不将陆飞当作师侄来看,听了陆飞话,微微沉吟一忽,却是摇头道:“师尊其人,便是我学师于他,也不能尽知其心思。不对,不是不能尽知其心思,而是一知半解也做不到,却又如何能对他做下评论?”
不知为何,陆飞对通天教主的感觉甚是无间,许多话,便是在女娲娘娘面前,也问不出口,如今却似乎将这通天教主看做无心隔之友,听完通天教主之话,呵呵笑道:“鸿均老爷之事,先不去说,师叔,我还有一问,昊天欲兴人道,我承了盘古圣皇祖三脉之记忆,也是要兴人道,这都无话可说,却不知你为何也会来助我等?”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说不出豪爽,却又有道不尽的意味,待笑过之后,方是挥挥袖,苦笑道:“有些事情,并非是如你表面所想,你也莫要多信我,今日我来助你等,说不准何日,我也会于背后将你坏去,世间之事,岂是一双肉眼可看破?”却是催了奎牛,回转关内而去,只是一声轻叹,却依旧被陆飞听得清楚。
陆飞愣愣的瞧着通天教主,回味其所说,自是不明其意,摇摇头,无意间意念动了几动。却是将当初得来的那半张黄色巾绢自百宝囊中探了出来,瞧着这‘寻混沌至宝,应无边变数,修圣力之身,破万法幻相’这四句碣语,忽地想起自己似乎尚未问过这张巾绢可是昊天所传,自是忙忙去了珠帘凉棚。于凉棚外言道:“弟子要进去了。”
凉棚内自有昊天应道:“且请进来吧。”
陆飞撩帘而进,瞧了瞧几位。自是拜过,行身近了昊天身前,将黄色巾绢递至昊天身前问道:“天帝,这巾绢可是你传于我地?”
昊天愣一愣,言道:“我何时将巾绢给过你,只给过陆压道友,却是未曾给过你。”
陆飞自是愣了一愣道:“这分明是一个骑着独角鲵的道人送于一兵士后。又转于我手,那独角鲵更你是之物,怎地会不是你送?”
昊天也是轻轻拍了拍脑门,言道:“你若不说,我却忘了,我那独角鲵送完巾绢给陆压道友之后,便未曾回转,若不然。我怎会不将它带来,这么一说,难不成是有人将我那独角鲵擒了?”
昊天这一说,自是将凉棚内众人都唬了一唬,更有西王母道:“你的独角鲵不比通天师兄的奎牛差,怎的能说被人擒就被人擒。我早劝你差一差这独角鲵何处去了,你又是不应。”
昊天自是点头,侧身望向伏羲道:“如今到要麻烦你了。”
伏羲早是已经将三枚铜钱取于手中,这演算之功,也不需要什么法力,伏羲自是可演得,三枚铜钱滴溜溜一转,却是啪啪啪三声响,也如给云霄推算之时一般,齐齐裂开。伏羲苦笑一声道:“我这演算之法。算是彻底失了灵验,怎地既是些不可算之物。”
如此一来。这陆飞手中的黄色就巾绢是谁所送,到是又成了迷事一桩,陆飞本想来问问昊天,既然昊天能给自己黄色巾绢,又能写上这四句碣语,自是有其想法。却未曾想这一张黄色巾绢根本就不是昊天所送,而且自己承了盘古三脉记忆,竟然也不知道这黄色巾绢是谁所送,这可真真是奇事一桩。
既然是都猜不出是谁所送,总之不是这凉棚内众人所为,自有昊天言道:“瞧你这张巾绢上所说,自是欲助你之人所送,你也莫多心,听云霄言你要去西方灵山,但要小心。”
陆飞自是谢过,转身离了凉棚,细心想来自己所知这黄色巾卷地来处,当日陆飞承三脉入体,得盘古圣皇祖未曾化出三脉白玉小儿前地记忆,自是知得妲己收到的黄色巾绢是西方教所为,为的是中土大乱之时,可来中土散那西方教行善之教义。陆压所收黄色巾绢,也是知了,是天帝昊天所为。象十天君等等来送死之人收到的黄色巾绢,或是鸿均老爷所为,或是鸿均老爷使了原始师兄弟二人所为,总之是阐教手段。
这三处都是明了,偏偏到了自己身上这一张黄色巾绢,怎的就不知了是谁所送,而能脱出伏羲演算之功的,也断然非是一般人等,世间上难有此手段地。。。莫非,自己的这一张黄色巾绢,是鸿均老爷所送?
“寻混沌至宝,应无边变数,修圣力之身,破万法幻相”
混沌至宝,哪里去寻?已是知了开天斧需坏去云霄与土行孙方可得到,自是不可算数,陆压当初也说了世间该是有三件混沌至宝,除去混沌珠、开天斧,还有一件,却是无人得知,便是昊天等人,也只知有三件混沌至宝,确实不知另一件是何等物件。
应无边变数,是什么样地变数?这变数到底是已经生出了,还是尚未生出,自己将这封神之数已经搞的乱七八糟,这。。。算不算变数。
修圣力之身,这圣力之身,是指的象女娲娘娘那样的有不世功德于世人的真圣人,还是象原始天尊等人一般的称为圣人,实际上却根本不是圣人地境界。
破万法幻相,这万法幻相,究竟是什么?
陆飞一番想来,却是重重一叹,自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一切,却原来,根本是连这四偈语中的任何一句也未曾明了。
朦胧间,陆飞却生出一个念头,莫非,自己从头至尾,根本就是在这万法幻相之中?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是陆飞自己也吓了一跳,连番琢磨之下,自己便把自己的念头推翻,这根本便是不可能之事,自从自己入了申公豹之躯,所经历之事虽是有些离奇,却无一件不是符合道理,更何况这些都是幻相,那么早高有个理由,为什么自己会入了这万法幻相,自己来到这封神时代之前,根本就是后世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正常人,万万没理由有什么神仙之流的会打自己地主意。
可是,可是,连陆飞自己都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越是不信,偏偏那这万物都是幻相的念头越深,好半晌,陆飞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的能是幻相,真真可笑。”已是将黄色巾绢揣于怀中,却也无心去打坐,只将那月色瞧来,而那云霄,却也从珠帘凉棚内行出,有邓婵玉帮忙,将云霄送至城墙之上之后,识趣离去,陆飞将云霄轻轻揽于怀中,两人自是不多言语,偎依地望着月空.
却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白昼,截教弟子终是全数到来,到也是真有万仙之数,陆飞又与云霄说了些话语,又好生整理一番,便催着白虎去了与接引约定之处,堪堪午时一到,接引悠悠然已是至了陆飞近前,打稽首笑道:“道友果然信人也。”
陆飞回了一礼,言道:“闲话你我也莫多说,速速出发吧。”
接引点头应声,自前催起祥云,望那西方灵山而去,陆飞也不怠慢,催着白虎,生出风雷二翅,望那西方灵山而去,只是在这之前,却有一个念头又离奇而朦胧地生起,便是陆飞觉的,自己这一遭西方行,似乎能解开许多自己所不明之事,更是觉地,那阴魔,真真就是存在之物,而且还在不停的召唤自己,速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