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媛媛醒后,告诉我们她在梦里,终于心满意足了,与林云成亲,为了表示感谢,非要请我们吃一顿,无奈之下,我和曹轩也只得逗留到中午,饭后继续行程。
值得一提,曹轩对我那种睡姿十分不满,提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车也不让我开了,就让我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一直以来都是我长途开车,挺累的,有功夫歇一歇最好不过。
这天晚上,阴雨密布,电台里的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雨,在H省我们不敢上高速,怕被财团的人发现,故而走的普通道路,怎么近怎么走。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雨太大,遮盖着车窗外全是雨幕,曹轩驾驶技术不到位,再加上是晚上,害怕会出事故,便开的很慢。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直起来看了一眼,顿时炸毛,脸色刷一下便拉了下来,副驾驶的位置上居然坐了个人!而曹轩根本看不到这个人!
还不等我发出任何声音,那人就转过头来,对我一笑,这才让我松了口气,居然是太史康。
“你出来多久了?”我问,太史康耸了耸肩膀说几分钟而已,这一会儿阴气比较重,他正好出来透透气。
曹轩以为我在与她说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跟太史康说话呢。”
“哪呢?哪呢?”曹轩急忙转头问道,我笑着指了指副驾驶,曹轩却娇哼一声,满是不愿意的表情说:“就你看得见!就你厉害!”
“你说这里阴气重?怎么感觉?”
太史康说我没有道行,当然感觉不到,他说这附近有鬼怪,所以会拉的阴气重一些。
我和太史康闲聊着,曹轩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说不开了,要求我来开车,对此,我也毫不客气。
太史康感慨了起来,他说比起开车他还真愿意骑马,在梦里的时候,他还真有一种大将军大侠客的感觉,对此,我笑而不语,毕竟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将军梦。
接手车之后,我的速度比曹轩快了不少,但是我们进到了一个村子,村子里的路没有修,泥泞不堪,还好这辆车能够应对各种道路,没有让我失望,下这么大的雨也权当免费洗车了。
这个季节玉米即将成熟,道路两旁的玉米地都长得老高,我驾着车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突然,在前大灯的照射下,有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速度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我还以为是野兔或者人,吓了一跳,立刻踩住了刹车。
由于太过紧急,使得车子颠簸了一下,曹轩就刚刚拿出镜子,便掉在了车里,立刻嚷嚷起来:“你干嘛呢,会不会开车,不会慢点呀,镜子都碎了。”
我惊出了一身虚汗,正是逃亡的时候,要是出了事故还真了不得。
继续发动车,太史康却指了指前方侧面的道路说:“从那边拐进去村里。”
“啊?进村吗?为什么?”我问道。
“刚才有个鬼,它知道我在这儿,在给我们带路。”太史康语气肯定的说,弄得我怪不舒服,刚才那个东西居然是鬼,我都没感觉,因为速度太快了。
我心想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我又不是职业捉鬼的,就想找个借口推掉。
但太史康说,我有封鬼令,再加上我的血,可以收鬼为自己所用,就像他一样,也等于在变相增加我的实力。
我这才恍然大悟,立刻点头,驱车拐弯,进入村子。
不过这个村子里的路况真的太差了,甚至有一次陷进了一个泥坑里,花了大半分钟的时间才出来。
“你知道么,就像这种村子里的路,上头其实都有拨款的,可惜都被贪了。”太史康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来,我则无奈的说,华夏五年前以前,自古到今贪官都不少,似乎变成了华夏的潜规矩。
太史康叹了口气,也跟我聊起来他混社会的那段岁月,尽是一些黑色的事情,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太史康居然还做过平常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他说当时碰见了一个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是个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其实动动手术还是可以从新站起来的,只可惜家中一贫如洗,找政府帮忙也没什么效果,一直搁置着。
当时太史康手里也没多少钱,一次行动之中,他独自吞了老大的钱,交给了女孩,也是因为如此,太史康才会被老大乱刀砍死。
我就很奇怪,太史康这么厉害,可以说是他老大的左膀右臂,老大居然还舍得。
对此,太史康露出了一脸苦笑,说因为那点钱差点杀了他的老大,即便他再是左膀右臂,老大也留不得他,他是被打了一发麻醉枪,否则根本不会死。
说话间,我们已经进村了,停在村口这里,我看着村子里的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能叫路?
房屋之间就那一条路,那些车轴碾过的痕迹,居然能够留出一尺深的轮胎印记,地上可以看到许多煤渣,以及一些转头干草,不过都没什么效果。
“得,这进去就不出来了。”曹轩看了看路况说道:“滑的很,轮胎的抓地力不够,还是等雨停了再说吧,反正都到村里了,去老乡家里借宿一晚也行。”
“你觉得呢?那个鬼呢?”我看着太史康问。
他摇了摇头说那个鬼不见了,就按照曹轩说的,先去老乡家里还好一点。
我刚下车,一脚就踩进了一个泥潭,直接把我整个脚都没了进去,气的我不由大骂一声,一深一浅来到老乡家门口,敲开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辫,看到我们之后就叫来了自己爹妈,一听我给钱,就同意我们借宿。
“林河,你背我!”雨太大,隔的很近都听不到声音,我只能看到曹轩张嘴说话。
“你背我过去!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和鞋子,懒得洗!”
这才我听到了,敢情这公主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