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悲凉,李馨其实是个好女孩儿,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亲生父母连葬礼都不愿意出席,婆家也颇有说辞。
接过烟,我深深抽了口,只能苦笑着说:“难免的嘛,毕竟媳妇还没有娶进门。”
赵伟却告诉我可不是这回事,他说他们都觉得李馨是丧门星,有点憎恨。
他压低了声音:“看到那个刘道士了嘛,这就是他们请来做法的,她们害怕自己出事。”
原来那道士大叔姓刘,就是不知道和张瘸子那老头比起来怎么样。
赵伟掐灭了烟头,去上厕所了,好像还在想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刘大叔肯定是有目的的,心里总有点疑虑,也不敢进走廊。
我就一直跟在赵伟身边,有他在,我还有个照应,不至于一个人没着没落的,也孤立无援。
多个人忙活,孙云父母自然不会说什么,起初还会让让我,后来也知道我和赵伟挺好的,就也不管了。
赵伟之所以做这些也是因为在李馨家,当帮李馨了。
这样一来二去,我倒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晚上我和赵伟在屋子里喝酒,一直到半夜,他喝多了就睡了。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就给晓娜赵晓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不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咬着牙,我是真不愿意再留这。
我就和她解释说李馨还得几天下葬,这也是实话,而且说李馨家也没啥亲戚帮忙,怪可怜的,就留这里帮帮忙,等完事了就回去,也算是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可是平时明事理的晓娜这次却出乎我的意料,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我现在必须回来,立刻马上。
我很意外,她平时都很善解人意的,怎么今天如此反常,以前她都不会这么对我。
要不就是,李馨缠住了她?让她如此性格大变。
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就没继续说。
左思右想,我又给张瘸子发短信,询问这个事怎么办。
张瘸子依旧很快就回我了,看来也在等我的消息。
我告诉他刚才的事,还有晓娜说的话。
等了半天,张瘸子才给我回话:“你先别见她,还有,天一亮你先来找我,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我知道他说的东西就是那20万块钱,干脆的告诉他没有问题。
这老不死给我的感觉就是挺念财的,一听说我钱已经准备好了,登时就系笑开颜,告诉我他办事让我放心。
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晓娜的反常隐隐和李馨的死有关系,却有不知道两者究竟联系在哪儿。
我的精神依旧很紧张,感觉李馨好像就在某处看着我,死不瞑目。
天一亮,顾不得洗漱,我找到了刘大叔,说我有点急事,现在要走了。
刘大叔怒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事挺上心,直接破口大骂说我不想活命了是吧。
我实话告诉了她,我说晓娜也被鬼缠住了,我联系了个张瘸子,他说他能帮我。
大叔挑了挑眉,有点意外:“他怎么说的啊。”
我想了下,之前掌伟跟我说大叔是孙家请来保命的,那肯定特别有本事。
我索性一股脑把这几天的事都说了,包括李馨的鬼魂和晓娜手上的尸斑。
听我说完,大叔不经意间缩了缩脖子,好像也有点慌神的样子,但他看我的眼神很犀利,好像要把我看穿,瞪着眼睛说:“不完全,你肯定还漏了什么,你再想想,人命关天的事,很重要。”
他这么一说,我只感觉后背发麻,脑袋也不好用了。
我又想起来之前厨房里的抹布还有晓娜常穿的衣服的事。
听完了他才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俩现在就去,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很危险。”
我现在六神无主,他能帮我确实是太好了,可是我有回想了起来,抹布里包裹的东西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些血迹确实诡异,真的是晓娜杀鸡留下的血?
我吓了一跳,晓娜的反常是在李馨死亡以后,那么抹布里的东西会不会和李馨有关?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馨是全尸,这一点我知道,而且晓娜也绝对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
我开车和大叔来到了丧葬用品店,我心里很着急,也没有事先和张瘸子打招呼。
但走进一问,张瘸子竟然不在店里面,不知去向了。
微信也不回,短信也不接,最后我打了个电话,是关机的。
无论我给张瘸子发了多少条短信,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一直到了下午,大叔很无奈的告诉我:“我们必须走了,离开太久了,容易出事端。”
我告诉店里的伙计,让大叔一回来就马上联系我,然后给他扔了一千块钱,让他继续打电话,打通为止,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说这不是问题。
之前张瘸子说不让我见晓娜,我也不敢回去。
我和大叔说明天的吧,他好像很着急,说只能这样了,比起晓娜,李馨和他未婚夫的事更为棘手。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赵伟站在门口抽烟,然后递给了我一根。
大叔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走之前让我多加小心。
我一看赵伟的样子就有事,问他怎么了。
他说今天警察来过了,孙云的父母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肯定是说了什么。
我想了想,和他说:“应该就是两个人的尸检报告吧,自己孩子就这么没了,肯定是受不了的。”
虽然这么说,可我感觉还是有事。
不仅如此,张伟也有点反常。
经过观察我发现,孙云的父母很不对劲,虽然很好奇,但我也不好问,毕竟和人家也不熟。
就在晚饭之前,他们找到了大叔,说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想让李馨和孙云分开下葬。
大叔直接摆了摆手,告诉他们李馨怨气太重,如果那么做肯定会出事的。
说完了,大叔看了眼我,就去吃饭了。
孙云的母亲看了眼她丈夫,也走了过去。
这么一来我心里有谱了,他们俩肯定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