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这么冷静的跟鬼对话,之前遇到李馨不管是不是幻觉,我都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时候,我倒也觉得,鬼一不是都害人的,像这个鬼,她只是想要让我帮她实现愿望,因为除了我之外,别人都看不见她。
“你最好把你女朋友带回来,否则会出事。”女鬼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便再次消失了。
我急忙看了看四周,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还真看不出来女鬼隐藏在什么地方。
从温泉里起来,我快速穿上衣服出门,去追晓娜。
纵使我很生晓娜的气,但是从女鬼的话里,得知这里的事情并不简单,我不能让晓娜受到伤害。
来到大厅,我问了问工作人员,他们告诉我晓娜出去了。
我有点着急了,立刻跑到外面看了看,整个山庄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晓娜离开了山庄。
我急忙叫醒了所有的男员工,让他们跟我一起寻找,张伟却显得不紧不慢,让我心里不爽。
其实晓娜如果真的和张伟有什么,我一定会与她分手,到时候会成全他们两个,可是张伟现在的态度让我很想给他一巴掌,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晓娜的死活,不像是我猜想的关系。
说来我只是撞见他们两个秘密谈话而已,并没有捉奸在床,或许他们的关系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在山庄外的那条直路上,我跪在了地上,边上是晓娜的包包,而晓娜则倒在血泊中,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远处静静躺着。
张伟探了探晓娜的鼻息,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声说道:“节哀。”
这一刻,宛如一把匕首狠狠刺在我的心头,疼,真的疼。
看着双眼紧闭的晓娜,我流下了两行眼泪,我就不该承认那个滚是说她的,一个滚字,得让她有多痛。
“老板,您……”有员工欲言又止。
张伟叹了口气,走到我的面前轻声说道:“林河,你真的误会了。”
说完,他就和其他人站在了一旁,掏出烟来抽,小声议论着。
我有些麻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一抬头,就见那个女鬼站在晓娜的侧面,指了指包包。
我想起晓娜的包包里有针筒,她说我的血可以给人续命。
顾不得是真是假,从晓娜的包包里取出针筒,扎破了手指。
毕竟天黑,我找不到血管,只能用这样最笨的方法,哆嗦取下针头,将血液打在她的口中。
一切做完,我紧张的看着晓娜,可是她依旧一动不动,我举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张嘴想要哭出声来,却始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表现出一幅撕心裂肺的模样。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晓娜依旧一动不动,她的身体都开始变凉了。
张伟又走了上来,蹲在我的面前说道:“带山庄去么,走吧。”
我猛地回头看着张伟,居然发现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刻,我知道,他并不是张伟,准确来说他不是我认识的张伟。
因为我认识的张伟,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们都回去吧,我陪着老板!”张伟开口说道,几个员工说在山庄大厅等我们,这才离开。
人走了,剩下我们两个,我看着张伟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害死晓娜的!张伟呢?”
“你还能发现呐?”张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张伟又道:“想要你的小命,我还用不着下毒。”
话音落下,他将烟塞到了我的嘴里,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继续说道:“还记得三年前张伟所遭遇的车祸吗?当时他就死了,如果不是我接受了他这个身体,你就不会再见到他了,他的父母也会因此消沉下去,孤独终老。”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替张伟的父母养老送终了?”我冰冷的说。
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这么说话,我也没感觉任何的不适应。
“当然,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体,肯定会替他,给他的父母养老送终,林河,现在你只有一条路,要么跟我们合作……”
“要么死!”我打断了张伟。
张伟站了起来,将烟屁股弹开,笑着说:“当然,你死了,照样能跟我们合作。”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认真的问。
张伟不回答我,若是深吸了口气说:“你根本不明白秋雨山上隐藏了什么,只有跟我合作,你才能活着离开这儿,明白吗?这里的人,都得死。”
我思索了一下,索性来个缓兵之计,先问清楚情况:“别跟我卖关子,想要我跟你们合作,就告诉真相。”
“好,你听好!”张伟自信的笑着。
“我隶属于某个大财团的公司,我们公司负责各项科学研究。从道门的典籍里,我们知道了一种名叫五行体质的存在,而你,就是五行体质中至刚至阳的离火体质。”
我听不大明白,如果在科学上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撞在已死人的身体上,这就太可怕了,科技真的达到了这种地步吗?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什么法术更靠谱一点。
“当然,道门是我们的敌人,本来以我的身手杀不死晓娜,没想到她运气不好,被秋雨山上的超自然力量所杀,所以,我很幸运。”
我明白了,晓娜一定是看出了张伟的异状,这才深夜去找张伟交涉,不料却被我撞见,误认为他们两个有一腿。
紧握着拳头,一股深深的自责在我内心铺开。
“行了,不想死的话,带着她回去吧,秋雨山可不太平,没有五天,我们走不了了。”说着,张伟上前拉住了晓娜的胳膊,准备将晓娜拉起来扛走。
我刚想说不许碰晓娜,却是晓娜突然张开双眼,一把将张伟甩了出去,还不等张伟落地,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箓,狠狠贴在了张伟的头上。
张伟落地,捂着头嚎叫起来,他想抬手撕下符箓,可那符箓却纹丝不动,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