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长青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绝狱门外。刚—进门,便感到一片死气沉沉,周围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燕长青很是纳闷,今天是怎么回事呢?往日的这个时候不有多么的欢快,但也不会是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的模样。
但是他刚走去监狱里面就愣住了,里面并列排着近二十具尸体,燕长青几乎是跳了过去,大声的呼喊道:“来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王彪领着人走了进来,看见了燕长青,忽地扑上前来,惨然道:“燕捕头,你可算回来了,你要事再不回来,整个绝狱的人就将要死绝了!”
燕长青喊道:“快,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王彪掀开了盖着杨路尸体的白布单,悲凉地道:“燕捕头,你看,连狱长都遭了那贼人的毒手!”
燕长青几乎是跳了过去,赫然道:“怎么会这样?快,凶手是谁?抓到了没有?”
王彪恨恨地道:“就是你七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半病人,胸口有五道伤疤的男人!”
燕长青忽地踉跄倒退两步,似有不信之色,缓缓才道:“你绝没有看错?”
王彪斩钉截铁地道:“我绝没有看错,就算他蒙了面,他胸前那狰狞的疤痕,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王彪于是断断续续地,仔仔细细对燕长青讲述了这些天所发生的惨案。
燕长青顿时沉默了,眼中的不信之色也渐渐消退,忽地跳了起来,怒道:“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忘了我救过他,他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接着,燕长青用细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勃然怒道:“王彪,带领弟兄们全城张贴通缉令,全力缉拿刘嘉!”
两天过后,燕长青带着狱中的捕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天剑山庄。
他是听五岳盟的泰盟主告诉他,刘嘉自武林宗一役后,最终是随着青衫客去的。
燕长青来到天剑山庄门外,看门的李管事大吃一惊,诺诺道:“燕公子,好久不见,但你好不容易来这么一次,也不用带这么多的人来吧!”
燕长青微笑着道:“李管事好,天剑先生在山庄里面吗?在下有要紧的事求见!”
李管事的眉头皱了皱,生硬地道了声:“在,但你可以进来,你的手下,我看老爷是不会欢迎的!”
燕长青嬉笑道:“不烦事的,他们就在外面等一等不碍事的!”完,也不理会他的手下,兀自进入天剑山庄。
山庄里,青衫客正坐堂上,板着个脸,不冷不热道:“燕捕头今天怎的有了兴致来天剑山庄走走!”青衫客显然还是有些生他徒弟的气,话的语调都有些不冷不热的。
燕长青仍是这么面带微笑,恐怕就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许还会是这么一脸的臭像。
“前辈!”燕长青居然开口了这么一个词,“我今日来事由要事的!”
青衫客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板着脸道:“燕捕头有什么事就请吧!”
燕长青道:“绝狱禁地已有二十人死于歹人之手,恐怕前辈是不知道的!”
青衫客冷冷道:“这个老夫怎的知晓?你莫不是以为,凶手就是老夫吧!”
燕长青笑了笑,道:“晚辈自然是不敢怀疑前辈您,但是这个凶手跟前辈也是也着莫名的关系!”
青衫客瞥了燕长青一眼,只是冷哼一声。燕长青却是不急,顿了顿道:“那个凶手来也是,以前我好歹也是救过他一命,他不报恩,反倒是过来倒打一耙,害的我也只好自己亲自来拿他!”
青衫客似有不信之色,疑道:“你是的刘嘉?”
燕长青轻笑一声,道:“前辈也识得他,哦!我倒是忘了,自武林宗一役后,他好像是跟着前辈你会了天剑山庄的!”
青衫客干笑一声,冷冷道:“你这话时什么意思?你难道认为刘嘉在我这?”
燕长青笑问道:“难道不是吗?”
青衫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声音也更是冰冷:“你是老夫窝藏杀人犯咯?”
燕长青似乎也察觉到了青衫客的脸色变化,忙道:“晚辈绝无此意,但如果刘嘉真的在前辈这里,还请前辈将他交给我!”
青衫客冷笑一声,语气无比的凄凉,缓缓才道:“燕长青啊燕长青!老夫与你志不同,道自也不同,老夫本也不想怪你。但你不认老夫这个师父也就罢了,却还带了那许多人前来老夫的天剑山庄公然要人,当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莫老夫不知道刘嘉的下落,就是知道,凭你今日所为,也休想将他带走!”
燕长青听得青衫客一席话,却略微显得有些惊讶,淡淡道:“前辈何出此言?”
青衫客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反而对王猛道:“王猛,送客!”罢头也不回的往里去了,只留下燕长青呆呆地立在那里。
王猛走上前来,伸出他那唯一的一只手臂,道:“燕公子,你还是走吧!刘嘉真的不在天剑山庄!”
燕长青淡淡地看了一眼王猛,头,转身走了。他不得不走,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通常是没有人再好意思留下来的。
燕长青刚走,青衫客反倒是折了回来,轻身道:“刘嘉友,你出来吧!老夫想和你聊聊!”
青衫客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叹道:“看来他还是走了!”
王猛奇道:“大哥,你是刘嘉刚才来过?”
青衫客叹道:“他绝对来过,而且是跟踪燕长青来的,老夫自然探查出他来过。刚才老夫激走燕长青,就是想让刘嘉出来。没料,他还是走了。看来,他定然是还有什么心结,仍是还没有解开!”
王猛看着青衫客,道:“可是这燕公子也太过分了,居然连师父都不认了!”
青衫客捋了捋青须,道:“老夫也觉奇怪,这孩子一向不是这样的,难道在那一片污浊之地呆的久了,心性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