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铲除江宁私盐一案的事情没等他回到京城便传的满城风雨。更多的是王京从江南带回来一个娇柔艳美的夫人和一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保镖,各种说法层出不穷,这下可让小有名气的王京名嘈一时。比起当年在现代社会创下的辉煌,那些都不算什么。
将盐霸膘虎暂时关押至京畿衙门后,王京才带着未过门的夫人胡姬及保镖萧飞来了京畿御使府。刚到了府门前,看着雕镶的府门前的黑色牌匾,胡姬心里暗涌如潮:“就这么,我要踏进官家的大门了?那我的仇呢……”
见胡姬似有所想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王京体贴的走到其身边,轻声道:“怎么了?已经到了我的府邸了,到家了。”
胡姬含情脉脉的抬起头,看了看王京,再看了看面前写着“御使府”三个字的门牌,轻轻的点下了头,跟着王京慢步朝府里走去,心里暗自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的命既然已经这样,就容不得我再回头。这人虽然是为乾隆办事,但是也不象是个坏人,只可惜,自从你碰到我之后,你的命运都会改变……”
这刚来到家里,本想带着胡姬在宅里前后小转一圈,略微介绍介绍。可天违人愿,一盏茶都没下肚,徐福怀揣着乾隆的圣旨,乐呵呵的来到了府上,是让王京进宫见架去了。
换了身官服,王京便跟着徐福你说我笑的,一路同行去了紫禁城。
御书房外,一小公公朗生叫道:“京畿御使王京候见!”
紧接着,书房内传来另一个声音:“传!”
进了御书房,跪地便道:“奴才王京参见皇上!”
乾隆见得王京,将手上的奏折朝桌上一搁,站了起来,笑迎着道:“平身,平身。”得了皇命,王京挥一挥衣袖,平身而立,乾隆接着道:“王爱卿,这次江南一行,当真是收获不小啊。朕本想你初来朝野,认识你的人不多,正好借这个生面孔去江南查探一番。可不想你居然将江宁一带的私盐头目都给抓了,真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这次江南能够抓到那盐霸也实属蹊跷,根本就是没曾想到的事情,若是没有萧飞,恐怕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有些心虚的道:“奴才也只是尽了些分内的立罢了,能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荣幸。不辱皇命完成了皇上的交托,才是奴才值得高兴的地方。”
乾隆赞赏的点着头,再问道:“这趟你去江南,除了抓回了这个私盐头目,还有没有查到其他什么线索。”
“有!”王京道:“这些倒卖私盐的盐霸其实是受到地方官差的保护才会如此猖獗,并且,负责指挥他们做事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人称刘师爷。”
“刘师爷?”乾隆听这名字,很是平常,天下这么大,衙门里头姓刘的师爷指怒定会有几个呢,何况又不是只有主簿能叫得上这师爷。只是回过头来一想,仅仅就一个刘师爷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便又问道:“那这刘师爷到底是谁,有没有查到?”
王京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人十分狡猾,在我们抓拿正在搬运盐货的叛匪及私盐贩子之前,这人就提前离开了。奴才只查到这个刘师爷有一个主子,他们都管他叫大老爷。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好象在和曹帮勾结,这次贩运的十吨私盐就是要卖给曹帮,相信居心定有叵测。”
曹帮对于乾隆来说并不陌生,但是此曹帮非彼漕帮,两者就其意思来讲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组织。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思索一番之后,这才开口:“这个大老爷确实难查,但是再狡猾的狐狸最终都逃不出好猎人的手掌。我期待着你将来有机会将这只被称为大老爷的狐狸抓住!至于曹帮,一时间,他们还不敢有什么动静,可以不去理会。”话罢,乾隆凑到王京身边,诡异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听说你这次去江南,除了私盐的案子,你还有很大的收获啊!”
王京一惊,心虚地低下了头,道:“什么啊皇上?”
乾隆挺直了腰板,知道王京在瞒自己,便就笑道:“你就别蒙朕了,这京城在你还没回来就传说你不仅找了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保镖,而且还走了桃花运,花了一百两黄金买来一个夫人?可有这事?”
王京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吃惊的看着乾隆,问道:“不会吧?皇上,他们都是从哪听来的?我花了多少钱买的夫人他们居然都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乾隆见王京招了供,便道:“这天底下压根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就是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有谁不爱娇贪色,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是好事,是好事!”话音还没刚落,乾隆又转变了口锋,道:“只不过,你这利用公差时间去办自己的事情,显然有些为官自用的嫌疑,要记上一过,你这功过叠加,相互抵触,这赏赐便没了!”
王京此刻的脸就差没耷拉到地上,一种万分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大叹道:“我的差银啊!本来还想回来请皇上为我报销这差务所花消的银两呢,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再想跟皇上讨些赏赐的,看来更是别提了。”说罢,一脸沮丧的样子。
乾隆瞧得王京这副模样,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便又笑了起来,道:“我说王京啊王京,你这样子怎么和记晓岚就那么象呢?”乾隆是越看王京的样子越是想笑,连忙止住,说道:“行了,行了,朕也是闲来无事,取逗与你。你此次江南一行,功不可没,朕一定重赏。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早朝朕当朝赏你。”
转悲为欢的王京连忙跪倒在地上,道:“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京的御使府虽然没有和绅的府邸那般宽大,不过几十间房还是有的。因王京和胡姬还没有完婚,也只能分房而睡。二人都在东阁院,南北相望,各住一间房。萧飞是一闲云野鹤,过惯了悠闲的生活,睡在哪里都是一样。只是到了王京府邸,又怎么能让他睡大街?更何况,萧飞身为王京的保镖,自然是这王府之人,当真要善待。
月下窗边,胡姬看着镜中自己,一边梳理垂发,一边矛盾丛起:“已经到了京城,我曾经说过,来了京城便会嫁给他,可是,一旦那样我便不能刺杀乾隆。若是真动了刺杀乾隆的念头,岂不是要连累了他?”
想至此处,胡姬看着镜中自己,眉目皱起,煞那间下定了决心:“管不了那么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求上天宽宏,保佑王京。”
次日,金銮殿上,乾隆从龙椅上站起,看着满朝文武,叹道:“我大清山河看似坚固,却是民心不齐,总有异议,江南私盐问题自清祖至今一直未能平定,每治每起。此次朕派王御使前往江南探察,便抓回一盐霸。经王御使告知,此人居然还有通敌的嫌疑。居然暗地贩卖私盐给这曹帮叛贼。”话罢,乾隆朝前探了两步,接着道:“王御使此次正是做了件让朕痛快的事,断了这乱匪的粮口。朕有重赏!”
徐福铺开诏书,接着乾隆的话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王京此下江南,查办私盐一事有功,赏白银千两,黄金千两,菱罗绸缎百匹,宫廷珍藏珠宝玉器十件。”
王京跪地谢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走下台来,来到王京身边,侧耳细声道:“怎么样,现在你买夫人的钱我可是加倍报销了!不要让朕失望了!”乾隆抬起头,转向和绅,道:“和绅,江宁盐霸被关在京畿衙门里,退朝后你便和王御使商量个日子,一同将他审了,看他的表现酌情定个罪吧。好了,没什么事就退朝吧!”说罢便朝金銮殿外走去。
众大臣刚刚散去,和绅便来到王京身边,带着些恭维,说道:“恭喜王大人,贺喜王大人啊,这江南私盐一事立了大功,当真要贺喜一番啊,不知道王大人想什么时候将那盐霸审了啊?”
见和绅如此心急这盐霸,定是心中有鬼,本想给和绅些暗示,可碍着人家是二品大员,现在还得罪不起,只得笑道:“一切听和大人的,下官也只是机缘巧合才把这案子给拿了。若是和大人去了江宁,恐怕更要手到擒来。”二人你说我笑,各都不露嘴脸,一同出了宫各回各的府衙去了。
王京路过这火器营,正巧进去看看情况。这刚一进来就给胡铁看到,连忙从屋里跑到了院内,来迎接王京:“王御使这一路凯旋,真是可喜可贺啊。这次去江南立了大功,更该恭喜啊。只是不知道王御使什么时候把这夫人娶上门啊?也让我等喝杯喜酒啊!”
这墙还真是无处不透风,这里也满是风雨,笑道:“怎么连胡翼长也听说这事了?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在屋里捣鼓火器呢!不过,这说来惭愧啊,一时还没有娶她过门的意思。”
胡铁有些疑,这夫人都买来了,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娶到府上?便问:“王御使,人都说这人生有两大喜事,这其一就是洞房花烛。我见王御使好象并不在乎这事啊?”
王京苦摇了三分头,道:“胡翼长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啊,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别谈这些琐碎的事儿了。还是说说这火器部件制作的事情吧?进展如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