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知道去往五都的路,对吧?”
叶浩川突然问道。
古雨池笑了笑,道:“这是自然,不然怎么帮你解决体内的鬼王之子?”
“这么说,你是打算要去五都了?”
叶浩川神色一亮,好奇道:“可是,你刚才不还说,九大蛮州的人,不能去五都吗?”
“你听错了,是不准去,不是不能去!”
古雨池郑重其事的纠正叶浩川的错误。
“有区别?”
叶浩川疑惑。
“不准去,那是五都的高层下的命令,去了会有杀身之祸,而只要去往五都的路还在,自然还能去!”
古雨池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宫寒玉去的路?被告诉我,你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你俩可没什么交情,除非你是想让他做我的师娘!”
叶浩川撇着嘴道。
“看她的身材,想必决定是个美女,若是能做你的师娘,倒也不错!”
古雨池嘿嘿一笑,老不正经地道:“不过嘛,比起我的大事,区区一个女子,还算不得什么。”
“大事?什么大事?”
叶浩川很好奇。
“若是成功了,自然便会告诉你,若是不成功,告诉你也没用!”
古雨池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不让她去,是不想让她坏了我的事。若是我真的成功了,顺道带上她去五都,也不是不可以!”
见古雨池如此郑重,叶浩川当即便打消了帮北宫寒玉打听清楚的打算,毕竟跟北宫寒玉比起来,他显然更重视古雨池。
师徒俩并没有闲谈多久,古雨池便自去忙他的大事了,并且告诉叶浩川,不管顺利与否,两个月之内,都会有结果。
这个结果自然关乎着五都,也关乎着鬼王之子这个祸端能否消除。
虽说此时鬼王之子,并未让叶浩川有任何不适,反而还增强了他的战斗力,但是他更加相信,古雨池是不会害他的。
既然古雨池都如此慎重的对待鬼王之子,他自然不敢轻视。
作别古雨池,叶浩川回到了华兴宗队伍当中,此时北宫寒玉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处。
叶浩川可不会以为,北宫寒玉会就此罢休,那女人实在神秘无比,让人捉摸不透。
田授突然走了过来,对叶浩川行了个礼,道:“告辞!”
没有怨念,也没有谢意,看起来像是普通朋友之间,最为普通的告别。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受错了,我始终没有在你眼中,看出杀父之仇的狂怒!”
叶浩川突然奇怪道。
田授突然一怔,半晌之后才道:“对于‘父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责任。我会杀了你,但不代表,我需要恨你!”
叶浩川被说得莫名其妙,还想再问时,田授已经扭头走了。
“田授师弟的身世,比较复杂!”
柳菁菁走到叶浩川面前,叹道。
“哦?有多复杂?”
叶浩川的好奇之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他的母亲,本是世俗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生得美艳,惹起了他父亲的色心,于是行了奸淫之事,被强纳入夜鬼窟。”
柳菁菁一脸悲痛和憎恨地道:“由于是凡俗女子,没有修为,自然也不会真的受重视,只是成为了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直到田授出生,母凭子贵,他母亲才得以稍稍体面了些。”
柳菁菁明显对田授的母亲,有着浓浓的怜悯气息,虽说是凡俗女子,与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没有办法相提并论,但是同为女人,一想到对方的遭遇,也难免唏嘘。
“既然得了体面,后续的发展似乎应该有所好转,不知这跟田授又有什么关系?”
叶浩川奇怪道。
“体面一些,不代表就真的体面,他父亲喜色,取了何止十位妻子,其正妻,更是天尊境的高手。如此对比之下,田授的母亲,又算得了什么?”
柳菁菁叹道:“田授在父亲的冷漠中,度过了十余年,直到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之后,才真正得到重视。不过他从父亲眼中看到的,却也只是利益,没有多少亲情滋养,这父子之情,自然不会太过深长。”
好一段狗血立志伦理剧,拿到地球上,那些“牛逼”的导演,完全可以拍出一部七十集的感情大戏了啊。
叶浩川在心中感慨,随即又奇怪道:“不对啊,如果田授的母亲是凡人,那必然没有经历听潮山一战,既然在夜鬼窟中,此时应当还活着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叶浩川一边问,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佘麇。
佘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
要说田皓是色中恶鬼,他是知道的,当年诱使田皓叛出夜鬼窟,除了利用一些幻术以外,其中很重要的一环,便是她用身体为代价,引诱成功的。
“他母亲已经去世了,据说是自杀的!原本她早就想死,只是因为怀有田授,才勉强苟活。直到田授受到重视,她觉得再无挂碍,便自行了结了,说是要为当年的凌辱,画上一个句号!”
说到此处,柳菁菁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
“倒是个刚烈的女子!”
叶浩川叹了一口气:“这般情况下,田授竟然没有憎恨田皓,倒也算他母亲教导有方了。”
“谁说不是呢?”
柳菁菁再次叹道。
“不过,柳师姐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叶浩川突然好奇道:“难道,师姐与田授,还是无话不说的多年好友?”
“你别误会!”
柳菁菁突然俏脸一红,竟没来由的害怕叶浩川误会什么,赶紧解释道:“当年田授师弟被送入莫望门的时候,还是少年心性,又刚死了娘不久,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哭诉来着,不然我哪儿会知道这么多?”
“知道便知道了,你紧张什么?”
佘麇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柳菁菁,又看了看叶浩川,仿佛知道了什么。
两女并肩作战那么久,倒是有了些熟络,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
“我哪儿有紧张什么?”
柳菁菁嗔怒一声,白了佘麇和叶浩川一眼,也转身走了。
叶浩川还真没听出这其中的微妙意味,因为此时,他正在深思着田授的事情。
既然没有成为死敌的理由,或许,能够成为朋友一说不定吧?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却又摇头苦笑道:“真是太天真了,那就是一个榆木脑袋,认定的事情,便会义无返顾去做,他说要杀我,便必要杀我,怎么能成为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