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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转变。。。他们觉得在贝拉有另一种选择时,这样做是在犯罪。。。)
我听到爱德华恐惧地屏住了呼吸。
“爱德华,你必须这样做。”那是爱丽丝的声音,就在靠近我头部的地方传来。冰冷的指尖轻轻抹去了我眼角的泪珠。
“不!”他吼道。
“爱丽丝。”我呻吟着。
“这也许是个机会。”卡莱尔说道。
“什么?”爱德华恳求着。
“看你能否把毒液吸出来。这个伤口相当干净。”卡莱尔说话时,我能感到我的头部传来的压迫感,某种东西正戳探着,牵扯着我的头皮。(。。。我之前一直没弄懂,难道是卡莱尔在清理贝拉头上的玻璃碎片?)但这种痛楚消失在了火焰带来的疼痛中。
“这会有用吗?”爱丽丝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我不知道。”卡莱尔说道。“但我们得抓紧时间。”
“卡莱尔,我……”爱德华迟疑着。“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痛苦再次出现在了他美丽的声音里。
“总之,这得由你来决定,爱德华。我帮不了你。如果你打算从她手上把毒血吸掉的话,我得让这里止血。”
我困住那阵炽热的折磨中,痛苦地翻滚着,这个举动让我腿上的疼痛若隐若现,这简直令人厌恶。
“爱德华!”我尖叫着。我发觉自己的眼睛又闭上了。我睁开双眼,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他的脸,然后,我找到他了。我终于看到了他那完美的面孔,他正注视着我,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张写满了犹豫和痛苦的面具。
“爱丽丝,给我点东西固定她的腿!”卡莱尔向我俯下身来,在我的头上忙碌着。“爱德华,你必须现在就做,否则就太迟了。”
爱德华的脸上写满了挣扎。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的犹疑迅速被炽烈的决定(毅然决然的决定)所取代。他的下巴绷紧了。我感觉到他冰冷有力的手指落在我灼烧着的手上,把它按好。然后,他向我的手俯下头去,他冰冷的唇压在了我的肌肤上。
起初,疼痛变得更加剧烈了。我尖叫着,挣脱了他冰冷的手,但他把我拽了回来。我听到了爱丽丝的声音,她试图让我冷静下来。某个沉重的东西把我的腿压在了地板上,而卡莱尔用他石头般的双臂钳紧了我的头。
然后,慢慢地,我的翻滚渐渐平息下来,我的手变得越来越麻木。火焰慢慢地褪去,集中在了一个更小的点上。
我感觉到,随着疼痛渐渐消失,我的意识也渐渐淡薄起来。我怕再次落入那黑暗的水中,害怕自己会在黑暗中失去他。
“爱德华。”我试图说话,但我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们能听见我的声音。
“他就在这里,贝拉。”
“留下来,爱德华,留下来陪我……”
“我会的。”他的声音很紧张,但不知怎的,却洋溢着某种胜利的喜悦。
我心满意足地叹息着。火焰消失了。别的痛楚被一阵席卷我全身的睡意所削弱了。
“都吸出来了吗?”卡莱尔从远处的某个地方问道。
“她的血尝起来很干净。”爱德华安静地说道。“我能尝到马啡的味道。”
“贝拉?”卡莱尔向我喊道。
我试图回答。“嗯?”
“火焰消失了吗?”
“是的。”我叹息着。“谢谢你,爱德华。”
“我爱你。”他答道。
“我知道。”我低声说着,感到那么的疲惫。
我听到了在这世界上我最爱的声音:爱德华安静的笑声,他的声音因为宽慰而有些无力。
“贝拉?”卡莱尔又问道。
我皱起了眉头。我只想睡觉。“什么?”
“你母亲在哪里?”
“在佛罗里达。”我叹了口气。“他骗了我,爱德华。他看了我们的录像。”我声音里的愤怒微弱得可悲。
但这提醒了我。
“爱丽丝。”我试图睁开眼睛。“爱丽丝,那段视频——他认识你,爱丽丝,他知道你从哪里来。”我刻意说得紧迫些,但我的声音太虚弱了。“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我补充道,惊讶穿透了我脑海里的薄雾。
“是时候挪动她了。”卡莱尔说道。
“不,我只想睡觉。”我抱怨道。
“你尽管睡,甜心,我会抱着你的。”爱德华安抚着我。
然后,我落入了他的环抱,就好像躺在摇篮里一样,紧贴着他的胸膛——我在漂浮着,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睡吧,贝拉。”这是我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十四章 僵局
我睁开眼睛,对上了一盏明亮的白色的灯。我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一间全白的房间。我身边的墙上覆满了长长的垂直百叶窗。在我的头顶上,耀眼的灯光让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我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很不平坦的床上,床边还装着栏杆。枕头很扁,凹凸不平。附近的某处传来了一阵恼人的蜂鸣声。我希望这意味着我还活着。死亡不应该这么不舒服。
我的手上插满了透明的软管,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缠在我的脸上,就在我的鼻子下方。我抬起手,想把它拿开。
“不,你不能。”冰冷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
“爱德华?”我稍稍转过头去,他的脸离我的脸只有数英寸远,他的下巴靠在了我的枕头的边缘。我再次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一次还带着感激和兴高采烈的情绪。“哦,爱德华,我非常抱歉!”
“嘘,”他嘘声示意我安静下来。“现在一切都没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太清了,当我试图回想的时候,我的脑子抗拒着我。
“我来得太迟了。我本来很有可能赶不上的。”(I was almost too lated have been too late。。。这句,我猜测是这个意思。。。)他耳语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我太蠢了,爱德华。我以为他抓住了我妈妈。”
“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得打电话给查理和我妈妈。”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透过一阵迷糊的薄雾,我意识到这件事。)
“爱丽丝打过电话了。蕾妮就在这里——嗯,在这间医院里。她现在去吃点东西了。”
“她在这里?”我试图坐起来,但我的脑子晕得更厉害了,他的手温柔地把我推回枕头上去。
“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保证道。“而且你得一动不动得待在这里。”
“可你是怎么告诉她的?”我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对被安抚丝毫不感兴趣。我妈妈在这里,而我正从一次吸血鬼的袭击下康复过来。“为什么你要告诉她我在这里呢?”
“你从两截楼梯上掉了下来,撞破了窗子。”他顿了顿。“你得承认,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我叹了口气,这个动作让我隐隐作痛。我低下头,看着被单下的自己,那一团巨大的隆起是我的腿。
“我的情况有多糟?”我问道。
“你折断了一条腿,四根肋骨。你的头盖骨上有一些裂缝,你皮肤上每一英寸都伤痕累累。你还流了很多血。他们给你输了许多血。我不喜欢这样——这让你有一阵子闻起来都很不对劲。”
“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个不错的变化。”
“不,我喜欢你的味道。”
“你做了什么?”我安静地问道。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不能肯定。”他看向别处,避开了我怀疑的眼睛。他从床上拿起我裹着纱布的手,温柔地握在自己手里,小心翼翼地避免扯断那根把我连到其中一台监视器上的电线。
我耐心地等着他没说完的话。
他叹了口气,依然拒绝对上我的目光。“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他低声说道。“根本不可能。但我做到了。”他最终抬起头,几乎微笑起来(with half ae)。“我一定很爱你。”
“我尝起来跟闻起来一样好吗?”我报以一笑。笑容扯痛了我的脸。
“还要更好些——甚至比我想象过的还有好。”
“对不起。”我道歉道。
他翻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在所有应该道歉的事情中(,你却选了这个)。”
“那我应该为什么而道歉?”
“为你差一点就让自己永远地离开我。”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声音有着安抚的味道。“当然,这样做还是很不理智。你应该等着我的,你应该告诉我的。”
“你不会让我走的。”
“是的,”他用冷酷的语气赞同道。“我不会这样做的。”
某些很不愉快的回忆开始闯入我的脑海。我颤抖着,然后畏缩起来。
他立刻焦急起来。“贝拉,怎么了?”
“詹姆斯怎么了?”
“在我把他从你身上拖开以后,艾美特和贾斯帕料理了他。”他的语气里有着一种尖锐的后悔。
这话让我困惑起来。“我没看见艾美特和贾斯帕在那里。”
“他们不得不离开那间屋子……到处都是血。”
“可你留下来了。”
“是的,我留下来了。”
“还有爱丽丝和卡莱尔……”我惊奇地说道。
“他们也爱你,你知道的。”
痛苦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最后一次看见爱丽丝时的情景提醒了我某件事。“爱丽丝看了那卷带子没?(tape。。。但是,前文明明说的是数码摄像机。。。难道要译成视频?)”我焦急地问道。
“是的。”一丝新的声响使他的声音阴沉起来。(这一声回答使他的声音阴暗起来。)那是一种全然的憎恨的语气。
“她几乎一直待在黑暗里,这就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她现在全明白了。”他的声音很平坦,但他的脸阴沉着,写满了狂怒。
我试图用我空着的手去够他的脸,但某样东西阻止了我。我低下头,看见静脉注射管正扯着我的手。
“呃。”我退缩了。
“怎么了?”他担心地问道。他被分了神,但还不够。他眼里的阴郁依然没有完全褪去。
“针头。”我解释着,看向别处,不敢再看我手上的针头。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块扭曲的天花板砖上,试图不去理会肋骨传来的疼痛,深呼吸着。
“害怕针头。”他低声对自己说着,摇了摇头。“哦,一只暴虐成性的吸血鬼,想要把她折磨致死,当然,没问题,她逃出去去见他。另一方面,一根静脉注射针……”
我转了转眼睛。我很高兴地发现,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