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市,寒山观会议厅。
凌初寒把三张羊皮卷的图案拼到了一起,粗细各异的线条完美融合,却仍然没有文字的辅助说明。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副广域的大秦疆域图,还是某座山脉的局部路线图。并且现在的地形河流与两千多年前已经大不相同,根本无法参照现代地图来进行比对。
不过好在王离曾经身为大秦帝国的将领,对当时的山川河流线路还算了解。他手绘了一幅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地图,放上去一比对,仍是毫无发现。也不知道是羊皮卷所绘的路线根本与疆域图无关,还是事隔两千多年之后,王离记忆出现了偏差。
“没有文字说明,谁能猜到这是哪里呀?”齐天有些焉气的埋怨道。
“难道文字说明在第四张羊皮卷上?”丁易秋猜测道。
“第四张羊皮卷位于整幅藏宝图的右上角,按照古人的习惯,倒是真有这种可能。”司马欣说。
“可是第四张羊皮卷一直在星盟的手中,如果星盟仅仅是想阻止我们开启仙凡之路,说不定他们早就将羊皮卷毁了。”徐正卿说。
“在这之前应该还没有毁掉,今天之后,就说不准了。”丁易秋说道。
因为星盟也担心龙魂家族得到三张羊皮卷后侥幸猜中了九鼎藏匿的位置,所以他们一直都在阻扰龙魂家族对羊皮卷的探索。他们留着自己手中那份羊皮卷,目的就是为了验证龙魂家族所挖掘出来的羊皮卷的真伪,以防被鱼目混珠,拿着赝品还以为龙魂家族没了辙。
不过蜀道一役之后,他们知道龙魂家族的手中至少已经有了两张羊皮卷,而之前的化验数据也预留了下来。所以,如果他们不愿冒险的话,就有可能会毁掉手中那份羊皮卷。
一时间众说纷坛,却都是没有根据的瞎猜,唯有凌初寒一言不发的将目光死死的钉在这张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藏宝图上。
“你们看这里!”韩水云指着三张羊皮卷的交界处,那里很明显是一个未成型的圆点。
如果第四张羊皮卷上也有四分之一的圆弧,则这个圆点就成了整张藏宝图的唯一标识。
换句话说,圆点标识之处,就是九鼎的藏匿位置!
这个发现让人兴奋又无奈,分辨不出这些线路图出自于哪里,只是知道那个圆点也没什么用。
徐正卿问王离道:“九鼎不应该是九只鼎吗?难道始皇队陛下将九只鼎都藏在了同一个位置?还是另外八只鼎都在第四张羊皮卷上?”
“对呀,这样不科学啊!”齐天皱着眉头,也把无奈的眼神投到了王离的脸上。
然而王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离手上的羊皮卷是从祖父王翦那里继承得到的,至于其他三张,连来自大秦帝国的王离也没有见过。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与徐正卿等人没有什么不同。
司马欣说:“曾经有专家在网络上发布论文,说九鼎有可能只是一鼎,只因取了九州贡献的青铜,象征着九州大同,才命名为‘九鼎’。”
“切,砖家的话你也信?”齐天不屑的说道。
王离取出一叠资料,说:“这些资料是初寒的同学苗婉姑娘从易子明那里复印出来的,其中一份提到宛渠之民——也就是以阿尔弗雷德的祖先为代表的异星人曾经实地参观过九鼎的铸造,不过在他们抵达时,已经造好了三只鼎,也就是说,九鼎不可能只是一只,很大程度应该是九只。”
“你们看,原文是这么说的——”王离将那份材料公示众人,只见《拾遗记》卷四中记载:“……臣国去轩辕之秋十万里,少典之子采首山之铜,铸为大鼎。臣先望其国有金火气动,奔而往视之,三鼎已成……”
文中所提到的“臣”,即当时被称为宛渠之民的谦称。
“那么,另外八只鼎在哪里?”齐天双手一摊,表现出一副“又白忙活了”的姿态。
关于这件事情,大家都感到无奈,不过也只有齐天敢于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整个过程中,凌初寒皱头紧锁,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白伊和丁易秋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然后,两位美女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是啊,初寒你哪里不舒服吗?”王离关切的问道。
牧沉青一下跳了出来:“太师叔祖如果身体欠安,且让老师侄为您运功疗伤。”
凌初寒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我觉得……觉得这几条线路所勾勒出来的形状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不确定,好像有点印象,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凌初寒双手揉着太阳穴,显然已经处于用脑过度的状态。
“你怎么会想不起来呢?”白伊也觉得有些诧异。
凌初寒这个记忆大赛的冠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白伊见证过一次又一次的奇迹,即便是在记忆大赛之后的生活中,凌初寒的记忆力也表现得非同寻常,甚至一些原本不经意的事情,只要他稍稍回想,便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如今藏宝图这么重要的线索,他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怎不让人诧异?
其实凌初寒陷入记忆瓶颈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当初他只饮了一滴文曲星君的墨水,估计还不到一毫升。他在记忆力方面能够远超常人,却不见得事无巨细都能一滴不漏的记下来。毕竟他与文曲星君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也就是摆在眼前的这幅藏宝图是一份残缺版,差了整整四分之一的内容。
信息本身不全,又如何完美匹配?
但是如此关键的线索,凌初寒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他越是冥思苦想,越是将脑汁绞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不好了。
狐仙看了凌初寒一眼,提醒道:“初寒,别想了。我看你的印堂已经形成了一团障气,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你的正常思维。”
“是啊,别想了。”丁易秋也关心道:“两千多年都过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等你状态稍好一点之后再说吧。”
凌初寒的脾气向来比较倔,越是做不到,越要拼命去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不过眼看着他的状态越来越差,谁劝也不听,全都束手无策的呆在那里。
关键时刻,章仇云柏跳了出来:“臭小子,你不是说要给我找一块风水宝地好好安葬吗?我看这里就不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