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杀死了拉神大人我也很想知道。”
纳萨西斯冷冷地道:“这段时间迦楼罗神师、乾达婆神师、拉神6续失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闪魄中得高层人员。”
风照原心中一寒纳萨西斯这句话连消带打故意把拉神得死和迦楼罗、乾达婆联系在一起诱使闪魄们的注意力转向自己。毕竟迦楼罗、乾达婆的失踪都和他有关纳萨西斯这么臆等于暗示自己才是杀死拉神的嫌疑人。
其实纳萨西斯倒也不是怀疑风照原杀死了拉神只是他现在形势不妙只有嫁祸给别人调转众闪魄的怀疑矛头才能脱身。
风照原理所当然地成为他的嫁祸目标。
不等闪魄们沉思法妆卿已经抢白道:“拉神大人死了以后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呢?”她心思何等清楚知道不能让纳萨西斯继续下去引导局势更不能让其它闪魄对纳萨西斯的话问否则只能被牵着鼻子走。趁闪魄们没有反应过来法妆卿立刻转移话题矛头再次指向纳萨西斯。
风照原心领神会接口道:“拉神大人一直是最高脑的热门人选依我看这件事生在最高脑竞选之前着实令人怀疑。”
四周一片哗然风照原这么几乎等于**裸地在指正纳萨西斯了。
闪魄们立刻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拉神的旧部他们都清楚拉神和纳萨西斯的积怨再加上犀人的表情、风照原地引导挑唆。都相信是纳萨西斯暗杀了拉神不少闪魄不满地咒骂起来。而纳萨西斯的手下对他们怒目而视纷纷怒骂还击双方争执得不可开交。
原本双方都是在暗暗较劲但拉神的死风照原的一番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线将汹涌的暗流引爆成一场浩大的海啸。
而人数最多。拥护哈迪斯的闪魄们幸灾乐祸望着两方争执怒骂的闪魄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风照原不给纳萨西斯辩驳的机会继续道:“席神师我觉得对于拉神大人的死您必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纳萨西斯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风神师口口声声地指正我不知道真正的用意何在呢?”
“拉神大人生前为我们闪魄征服宇宙建下了彪炳的战功我只想为他讨个公道。”
“我也正想为迦楼罗和乾达婆神师讨个公道风神师。乾达婆神师和迦楼罗神师的死你想必知道得更清楚。”
法妆卿在旁冷冷一笑:“奇怪了乾达婆神师只是失踪。还不能确定是否死亡。席神师为什么他已经死了?难道您很清楚吗?”
罗刹厉声道:“乾达婆神师如果没死。我们早就该找到他了。法神师。请你注意自己得身份不要信口开河。”
龙王和夜叉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什么。场上形势一片混乱。风照原和纳萨西斯等于是在对着干了。即使过去拉神和纳萨西斯得争斗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朗化。
委员会内部剑拔弩张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闪魄们激烈地争执对骂也是从未有过。
这正是法妆卿想要的效果。
暗斗他们恐怕不是纳萨西斯的对手对方是席神师可以充分利用手中大权对他们步步进逼就像对付拉神那样。而一旦纳萨西斯成为最高脑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使双方的矛盾明朗化风照原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公开的反对纳萨西斯阻止对方成为最高脑。
这才是杀死拉神的真正用意至于闪魄们是否相信纳萨西斯是杀害拉神的凶手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法妆卿想到了杀死拉神后来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了杀了他风照原还可以紧握一部分兵权。
就在此时犀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了一下当场毙命。
“纳萨西斯神师恭喜您现在可是死无对证了。”法妆卿神色平静地道。
罗刹面色一变:“法神师你要知道冒犯诬陷席神师要受到严厉地惩处。”
犀人地死让闪魄们地怒骂愈激烈局势变得有不可收拾了有几个闪魄居然开始动起手来。
“都给我住手!”
哈迪斯的暴喝犹如一记霹雳震得闪魄们耳朵麻目光像凌厉的闪电扫过每一个闪魄四周立刻一片沉寂。
哈迪斯在闪魄中的绝对威信再一次被验证。
他沉声道:“拉神的死最好由龙王神师喝夜叉神师负责追查。现在真相不明谁也不准胡言乱语自相争斗。否则我哈迪斯第一个不放过他!”
哈迪斯看了看纳萨西斯道:“席神师觉得这样可以吗?”
沉默了一会纳萨西斯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就按照哈迪斯大人的办吧。”这样的大事原本该由席神师负责但哈迪斯提出由龙王喝夜叉调查分明也是对他起了疑心。
一场纷争在哈迪斯的出面吼终于平息。尽管如此纳萨西斯杀害拉神的谣言还是在神殿心核中传开了。
闪魄们纷纷散去只留下夜叉、龙王继续搜查拉神神殿的蛛丝马迹法妆卿经过犀人时脚像是无意中碰了一下尸体潜伏在犀人体内的木矿灵立刻钻出悄无声息地回归主人。
一见如故手打处死犀人的时机法妆卿拿捏得恰到好处。
走在路上风照原一言不。
法妆卿微微一笑:“你是觉得我不该杀死那些奴隶吗?”
风照原停下脚步。沉声道:“拉神该死但那些生物并不该死。你现在这样残杀无辜和闪魄们有什么区别?”
法妆卿摇摇头:“都真难免会有牺牲有的人就是注定了只能作工具。”
风照原不满地道:“没有谁注定就是工具我们也没有权利这么作。”
法妆卿柔声道:“你太妇人之仁了和纳萨西斯较量你这样是会吃亏地。
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没有所谓的英雄。后者只能属于过去而胜利者拥有现在和未来。”
风照原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忽然一片惘然。
也许法妆卿得对今天的局势演变也证明了她的手段正确。
但风照原却无法接受。
只要目的正确难道就可以不择手段吗?
如果是重子相信决不会这么做。但如果是重子也许在和纳萨西斯的阴谋较量中他早已经尽处劣势。
法妆卿和重子究竟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在对天道的追求上。法妆卿无疑是他的知己他们拥有共同的梦想。但在平淡的生活中重子的善良和温柔也许更能让他微笑。
悬挂在远处的星河。散出柔和绚丽的光芒。如同生命的灼灼闪光。你可以看到但不能轻易触摸道。风照原默默地望着星河不禁在心里问自己。风照原你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我们总算扭转了不利的局势。”
法妆卿美目闪烁:“不但拖延了纳萨西斯登位的时间而且从今以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对他的意见不会惹人怀疑而他却投鼠忌器不敢公然加害你。
至于修罗和龙王对纳萨西斯已经起疑他的意见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在委员会顺利通过。再退一万步就算你动叛乱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在为拉神报仇。
到时只要你找到机会率领手下的闪魄政变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由仙人收拾残局功成身退。”
风照原呆呆的看着法妆卿银飞舞神采飞扬艳丽得让人惊撼。他拥有了她可以随时触摸她绸缎般的滑腻肌肤享受她的动人娇躯但在某一方面她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她明知到自己会反对杀害那些奴隶所以把自已支开。
法妆卿有她自己的想法。
法妆卿还在继续:“现在反而哈迪斯成为最大的绊脚石。有他在想要分裂闪魄就不太可能。所以照原我们要想办法除掉哈迪斯。明斗不行我们就设套暗杀最好交给仙人去办。”
风照原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我要和哈迪斯公平地决斗。”
法妆卿还要再风照原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摆手道:“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先回神殿吧。”
望着风照原离去的背影法妆卿幽幽地叹了口气。
风照原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陌生地地方。来神殿心核很久他还没有时间闲逛。
四周一片寂静空旷声音仿佛在这里被隔绝。到处悬浮着一朵朵金黄色的云凝固不动散出冰冷的气息。在远处隐隐竖立着一根高大的石柱石柱仿佛一直伸向天空深处看不到头。
“风神师。”
风照原抬起头哈迪斯正盘膝坐在一朵金黄色的云上对他头。
风照原微微一愣哈迪斯笑了笑:“这里是帝释天过去常来的地方我经常看见他一个坐在这里沉思冥想。”
他一跃而下落在风照原身边摇摇头:“可惜我不太适应这里太安静了呆得久了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个死人。”
哈迪斯望着石柱悠悠地道:“这根石柱原来很短可是帝释天来这里以后石柱就像拥有了生命一样越来越高。想起帝释天的往事我觉得他似乎不是一个闪魄更像一个迥然不同的生物。风神师来到这里也是缅怀帝释天的吗?”
风照原笑道:“哈迪斯阁下对帝释天真是念念不忘啊。”
“所以对和你的决斗我十分期待。”
风照原苦笑道:“我的实力还比不上纳萨西斯神师更代替不了帝释天恐怕到时会让你失望了。”
“纳萨西斯么连和我较量的胆子都没有。”
哈迪斯的言语重透着轻蔑:“听他炼成了双重世界。不过当我向他提出决斗的意向时他居然不必比试了承认我比他更强。”
风照原道:“哈萨西斯神师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啊。”
哈迪斯不屑一顾地道:“征服比自己弱的生物有什么意义?反倒是你是唯一一个敢和我决斗的闪魄!”
他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在我们决斗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闪魄对你不利包括纳萨西斯在内。”
风照原知道现在自己和纳萨西斯的矛盾已经势成水火人尽皆知。现在哈迪斯这样表态等于给自己暂时加了个保护伞。
“听你要率军远征了?”
“是纳萨西斯神师的意思最近不少生物种族联合了仙人。准备对我们不利。”
“明天我也要离开神殿心核了。”
哈迪斯淡淡地道:“我要返回时间断层了。”
风照原微微一愣在眼下这个时刻回去。哈迪斯摆明了对最高脑的位置不感兴趣了。
哈迪斯皱眉道:“这次在黑暗区域和细菌作战。我的意识忽然变得很模糊。
仿佛想起了很多事但又记不清。按理我们是出生在时间断层的生物。记忆应该很清楚不该有被遗忘的事。”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风照原心中一动趁机打听时间断层的虚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时间断层变得怎么样了?”
“还是一片荒凉吧。”
哈迪斯随口道:“也许回到时间断层我可以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哈迪斯告辞离开风照原望着高耸入云的石柱心中暗忖不知道帝释天在这里的时候就是是在想什么呢?
他跃上了一朵金黄色的云盘膝坐下凝视着石柱进入了静思冥想的状态。
这里寂静得如同时间凝滞没有任何干扰虽然哈迪斯呆不惯但却很符合他的心性。
所有的杂念在一瞬间尽都敛去意识的湖面上波澜不惊。
风照原仿佛沉浸在一个绝对纯净的空间重。
思维的触角向远处无尽延伸。
“砰”的一声纳萨西斯脸色铁青把一张石桌拍得粉碎。
罗刹默默无语隔了一会道:“拉神的死的确出人意料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现在最高脑的竞选只能被迫延后了。不过风神师他们原本和我们为敌你何必为此动气呢。”
纳萨西斯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对风不满吗?就凭他手里那军权想要性风做量还没那么容易。何况他马上就要带兵出征只要我把他们的动向泄露给那些叛乱的生物保管那子损兵折将。只要他征讨不利我就可以找到借口夺过他的兵权。”
望着纳萨西斯寒冷的眼神罗刹想起风照原一时间竟觉得心中有些乱。
“让我觉得可怕的是哈迪斯。”
纳萨西斯阴声道:“他的一句话就让所有的闪魄不敢再闹没有闪魄敢不听他的话。就连我也要被迫答应让龙王和夜叉追查拉神的死。有哈迪斯在就算我坐上了最高脑的位置也是个空壳子毫无威信可言。”
罗刹吃了一惊:“难道你想要对付哈迪斯?在闪魄中谁能杀得了他?谁敢杀他?”
纳萨西斯森然道:“等到我查探完地球上仙人的实力虚实就可以着手对付他了。”
罗刹一呆:“你你难道要勾结仙人?”
纳萨西斯漠然道:“那倒没有必要只要把哈迪斯诱骗到地球。然后引诱仙人去对付他就行了。虽然他们杀不了哈迪斯但至少会消耗他不少世界力。那个时候你和我再在一旁突然袭击哈迪斯再强也对付不了两个神师的合击。”
罗刹惴惴不安地道:“哈迪斯的实力非同可就算你我联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纳萨西斯冷冷一笑身躯变得犹如烟云般朦胧。就连他的笑声也变得若有若无站在罗刹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实体。她惊讶地伸出手从纳萨西斯的身躯直穿而过掌心却没有任何的触觉。
而她自己的手仿佛脱离了自己落到了另一个空间。
足足半个时后纳萨西斯的身躯才慢慢隐现出来。
“有化作无的战技我已经大成了。”
纳萨西斯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芒:“就算和哈迪斯公平一战他也不见得一定能嬴我。”
罗刹心中一凛即使亲如自己也不知道纳萨西斯的世界力居然到了这个境界。看到他对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纳萨西斯接着道:“现在的战略要先削弱风的兵力。然后再干掉哈迪斯最后除掉风。你先去风那里想办法稳住他。”
罗刹苦笑一声:“现在风神师和我们势同水火根本不会相信我的话。”
纳萨西斯淡淡地道:“那就看你的了风最担心的是如何应付哈迪斯的挑战。这次他虽然侥幸战平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受圈线限制他早就在哈迪斯拳下丧命。下一次决战风的结果只能是死。”
罗刹讶然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挑起风神师对哈迪斯的敌意吗?”
“如果风是个有野心的人那么心里也应该同样清楚哈迪斯是我们共同的绊脚石。否则风就不会杀死拉神了。”
罗刹娇躯一震:“难道是风杀死了拉神?”
纳萨西斯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龙王、夜叉、哈迪斯根本就没有杀拉神的理由你和我都没有动手那么能够杀死拉神的只能是风。他的野心不想要牢握兵权和我争夺最高脑的位置。哼我和拉神的一场争斗最后反倒便宜了他。”
罗刹想起风照原与哈迪斯一战中流露出来的英勇气势心中不觉一阵恍惚。
这时一个奴隶突然进来禀报:“法神师前来求见纳萨西斯神师。”
“她来干什么?”
罗刹一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纳萨西斯微微一笑:“她可比你聪明多了你不要走出内殿我要和他单独谈一谈。”
罗刹轻咬嘴唇目光触及到纳萨西斯目光中的寒意心中一栗默默无语。
纳萨西斯洒然迎了出去。
法妆卿负手立在神殿上瞥见纳萨西斯笑了笑:“席神师请原谅我的冒昧拜访。”
纳萨西斯满面春风这两人先前还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现在却都换了一张脸仿佛从来没有生过什么不快对拉神的死绝口不提。
随意寒暄了几句双方都试图引导对方先切入正题但谁也没有成功。
最后纳萨西斯终于忍不住问道:“法神师前来一定有正事相商吧?”
“席神师真是智慧如海。”
法妆卿道:“对于拉神的死我冷静下来想过以后觉得可能对席神师有些误会。拉神的死不定是有人故意想嫁祸给您。”
纳萨西斯不动声色:“迦楼罗、乾达婆神师的死我可能也对风神师有了一误会。其实我个人对风神师十分赏识只是”脸上露出由于的神色。
法妆卿心中暗笑知道对方想让她接过话头当下故意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像风神师这样的人才将来要面对哈迪斯的挑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法妆卿心中一喜她当然听明白了纳萨西斯的挑唆之意。在哈迪斯喝停了闪魄的内讧后她觉察到纳萨西斯的表情有些僵硬于是前来试探对方的心意。
正如她心中所料纳萨西斯是个聪明的野心家当然会明白无论谁想坐稳最高脑的宝座哈迪斯都是必须铲除的对象。
“唉风神师也正在为此烦恼呢。”
法妆卿叹息道:“我觉得哈迪斯大人他也太专横了一。”
纳萨西斯凝视着法妆卿许久微微一笑:“法神师和我倒有很多相似之处呢。哈迪斯大人的确是个一不二的人啊。”
法妆卿目光闪动:“不知道席神师能为风神师解除烦恼吗?”
纳萨西斯悠悠地道:“那要看风神师有多少诚意了。请你转告他我是十分愿意帮助他的。”
两人交谈了很久法妆卿才离开回到内殿罗刹皱眉道:“她和你谈了些什么?”
纳萨西斯得意地:“和我想的一样风也十分忌讳哈迪斯。只要我略加引导不定可以一箭双雕同时铲除哈迪斯和风呢。”
罗刹有些不满地道:“法的话你也能信吗?”
“反正是尔虞我诈有什么好担心的?风不是一个傻瓜和哈迪斯决斗有生无死他当然要认真考虑了。”
纳萨西斯自负地。
风吹过撩起法妆卿的银法。
她默默地站在自己的神殿门口一个人楞。
她知道风照原不会同意和纳萨西斯联合起来对付哈迪斯所以就干脆瞒过了他自己着手计划。
如果风照原知道一定会怪自己吧。
但是她一定要这么做。
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风照原和哈迪斯决斗之后的结果。她不能让自己再一次失去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