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下,天空缓缓暗淡了下来,忙绿了一天的平民开始各自回家。
但是元帅府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景象,人员仍旧不断的来回走动着,气息显的十分紧促。
“吗的,都是那小贱人,不然那禽兽早见他列祖列宗去了。”杨震一边行走着一边咒骂道。
其实今日两人并不是像聂笉儿所说的那样,在天汇拍卖场发生矛盾,而是在醉月楼。
两人同时看上了一名新到的雏儿,不由的发生了一些摩擦。
早就看不惯郑浩所作所为的杨震自然想了点法子,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呵呵,没死也不要紧,永远醒不过来也不错。”想到这里,杨震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只要除掉了郑浩这三害之首,那其他的两大败类就不足为患了,赵宗明与林泊俊,平日里见到自己还不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要怪就怪他们学艺不精,连自己十招都抵挡不了。
没有了这三败类,以后都城之中还不是他杨震说了算,想到这里,丝丝笑意挂上了嘴角。
此刻杨震的心情虽然不错,但是他老子可就没有那么悠闲了。
黑岩塔,位于元帅府正中心,塔身高约三百于米,全部由坚硬的黑岩石砌成,坚不可摧,已有近两百年的历史,是都城中第二高的建筑物。
此刻杨长峰正立于黑岩塔顶峰,皱眉的瞭望着远方,此方向正是宰相府所位于的地方,都一天过去了,郑坤竟然没有任何动作,这让杨长峰愈发的感觉不安。
“啪嗒,啪嗒。”
随着厚重的脚步声传出,杨长峰的衷心护卫罗刚急速来到身后。
“元帅,府内侍卫已经增加到了以往的三倍。”身袭厚甲的罗刚对着杨长峰恭敬道。
出于儿子安全着想,杨长峰不得不在府内增加人手,这也显现出了他对郑坤的忌惮。
“恩,记得一定要保护好震儿,下去吧!。”杨长峰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按照以往郑坤的性格,他不可能现在都还不出手,难道有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不成。
“等等。”
杨长峰开口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罗刚。
“元帅有何吩咐?”转过身来,罗刚道。
“这件事情没有惊动到老爷子吧!”杨长峰道,要是这件事情让杨啸天知道了,又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暴。
外人只知道珐罗帝国第一人是陆侯,天元境十重巅峰的绝世强者,珐罗境内无一人能够在其手上走过三招。
但是谁又知道,不出些许时日,珐罗帝国第一人的名号或许将会有所变动,此人便是杨长峰的父亲,杨啸天,上一任的帝国老元帅。
杨啸天的一生可谓是极具传奇色彩,年轻之时纵横沙场,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累积了无数杀伐气息。
现在虽然年过七旬,气息缓缓消散,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实力在退步,正好相反,不退反近,半年之前便悄无声息的步入到天元十重巅峰,无一人知晓,即便是杨长峰也不知道此事。
而一个月前,杨啸天与杨长峰交代了一些琐事之后,便开始了闭关,这时杨长峰才感觉到了一些蹊跷。
“老爷子应该不知道此事,元帅不必担心。”
听闻话语,杨长峰放下了心,漠然的转过了身去。
但是转过身去后,望见的不是古屋枯叶,更不是残阳微风,而是无数的细小黑芒,黑芒布满了整个天空。
“元帅小心。”罗刚也同时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大惊一声。
黑芒临近之时,元帅府中人员才反应过来,这是密集的箭矢,箭锋之上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催命毒贴。
“哼,终于出手了吗?”心中暗道一声,杨长峰周身真气一震,击向他的三支箭矢顿时停滞在了半空之中,在无法进取半分。
“叮叮叮叮叮………”一连串箭矢射进岩壁中发出了叮叮声响,坚硬的黑岩塔上瞬间插满了箭矢,数以百计。
罗刚见状惊起了一身冷汗,竟然连如此坚固的黑岩石都能够洞穿,可想射箭之人实力何等深厚。
就当杨长峰等待着第二波箭羽来临的时候,却迟迟没有了回应。
“哼。”大怒之下的杨长峰,一把抓下定格在半空之中的三支箭矢,入手之后却感觉有异样。
“恩?”杨长峰惊疑一声。
“元帅,每只箭矢之上好像都绑着一张书纸。”罗刚走到杨长峰身边递上了他口中的书纸。
杨长峰接过,连忙摊开一看,他倒要看看郑坤到达想耍什么花样。
纸张之上墨字极少,一目了然,略完之后,杨长峰眉头愈发的紧皱了起来。
“呵呵,自不量力。”罗刚也略完了一支箭矢上的内容,不屑笑道,上面正是楚逍遥让郑坤所下的战书,两月之后的决斗。
“元帅,这有何惧?以公子的实力收拾郑浩没有任何问题,看来郑坤真的是老糊涂了,也不看看他孙子几斤几两,天天干的什么事?还敢来下战书。”对于这张战书,作为护卫的罗刚撇嘴不屑道,杨震的实力可在入极境二重啊!而那禽兽的实力连重阳境都还没有到达,他有什么资本来挑战,那只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没那么简单。”杨长峰摇了摇头,心中压抑万分,这事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郑浩不是一直昏迷之中吗?就算醒了过来,他难道有战胜震儿的把握,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取辱,郑浩一定有着必胜的把握。
杨长峰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扛下这件事情来了,竟然有了想请老爷子出来的念头,但最后却无奈的否定掉,现在杨啸天正在闭关突破,要是受到打扰,突破失败。那可是他们杨家极大的损失啊!百劫境强者在珐罗帝国之中可重来没有诞生过!只有杨啸天突破到百劫境,那他们杨家在珐罗帝国之中的的地位就越加的巩固,所以杨长峰决定这件事情再难也得扛下来。
在说事情可能也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只是郑坤的一个诡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