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知道真相吗?我只怕,你知道了真相,会命不久矣……”
韩久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可怜巴巴的回道:“我,我知道随口问问,你不必这么吓唬我吧?”
“你觉得,我是吓唬你吗?韩久,你多大了,应该快要二十岁了吧?这么大的年纪了,你的心思,怎么还那么天真?”阿狸冷声斥道。
韩久被阿狸怼的额头直冒汗。
他连忙摇头:“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多不多问了……”
韩久说完,便抄着袖子,躲阿狸远远的。
妖孽,阿狸他就是一个比主子还可怕的妖孽。
他真是比他虚长了五岁。
倒好像,他是弟弟,阿狸是他哥哥似的。
憋屈,真他妈的憋屈啊。
——
翌日一早,当凤栖染幽幽醒转时,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榻上。
她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起身。
她记得,她昨晚是睡在软塌上的啊?
难道,是龙寒樾将她抱到了床上?
凤栖染小脸阴沉下来,扭头寻找龙寒樾的身影。
谁知,屋内四周,哪里还有龙寒樾的影子?
便连昨晚,他吐血,染红的那条被褥,也随之消息了。
凤栖染挠挠后脑勺,难道昨晚的一切,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下了床榻,提起茶壶倒水时,发现了茶壶下面压着的一个纸条。
她将纸条展开。
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跃入她的眼眸。
‘为遮掩行踪,本王只在夜晚进入梧桐苑。晚上,记得给本王留窗户……’
凤栖染眸光晦暗,轻轻闪烁着。
她将纸张,丢入了火盆里。
火舌,顿时吞噬了纸张——
——
乔氏昨天被人抬回了揽春院,她这一昏倒,足足一整夜。
乔氏醒来时,裹在被褥里,哭了很久。
刘嬷嬷就这么去了,她心疼如刀割。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慢慢的脱离她的掌控,变成了如今这样?
那个李妈妈已经死了断了气,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又醒了?
乔氏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猜不到,她的计划里,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凤雪柔很是孝顺,待在乔氏的床边,几乎一夜没合眼,一直都在伺候着乔氏。
她见乔氏醒了却不肯出来,躲在被窝里哭泣的时候。
她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她攥着帕子,暗暗咬牙——
刘嬷嬷死了,她们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半个主心骨。
可她又想不出,这件事的失败原因在哪里。
若说李妈妈赢了,可她的下场同样悲惨。
这件事,获利最多的,恐怕除了凤栖染,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可——凤栖染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一个傻子,她懂什么?
凤雪柔抿着唇瓣,扯了扯被褥,低声劝道:“娘,刘嬷嬷既然已经死了,你也别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否则,你岂不是浪费了刘嬷嬷的一番忠心?”
乔氏从被褥里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凤雪柔。
“柔儿啊,你不知道,刘嬷嬷她对我有多重要。从我记事起,她就照顾我了,她相当于是我的半个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