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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很快过去,台湾行程的策划书得到闫秀群肯定,拿到学校首笔旅游经费后,台湾之旅即将开始。
这次去台湾的学生包括我在内一共有15人。这14名学生全是关系户,典型的非富即贵,带着这些权贵的孩子出游,真是让我提心吊胆的。更何况,学生名单里面,有宁少凌的名字。
怎么又是他?我心想,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宁少凌什么,这辈子他向我追债来了。莫名其妙地和他发生那么多事,有快乐的,有不愉快的,有释然的,有误会的……他除了性格冷酷了一点,在别人面前也算是三好学生一枚,但在我面前却是问题学生。他存在的问题,比任何老师遇到的任何问题都要棘手!就是这么一个让我欢喜让我忧心的学生,我即将要带着他,去台湾了。
学校这边的事务处理完后,提前一天休假回家收拾行李,养足精气神明天出发台湾!
第二天下午17点45分的飞机,两个小时后,也就是晚上八点到达台北桃园机场。托运的行李全部拿齐之后,我带学生们去办理台湾手机卡,以防在孩子们在台湾走失,也有联系的机会。随后,我们坐机场的国光客运去台北市区。
这16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松,因为考虑到初中生的自觉性较低,不会按时按点集合,而且行程太赶会造成学生与家长的二度不满意,所以这次行程的策划,我事先征集了家长们的意见,了解他们希望孩子能去什么地方,进行哪种活动等等。
我们的行程安排是这样的:台北-九份-宜兰-花莲-垦丁-高雄-台中-台北。这相当于顺时针环岛,学生们对于这样的旅程均表示很期待,看着他们愉快的心情,我并没有放松下来——如何能让学生们开开心心地出门去,平平安安地归家来,这才是我需要思索的终极问题。
虽然学生们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但这并不足以让我满足。毕竟,木桶的装水量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所以,本次旅程中最难服侍的少爷——宁少凌的满意度如何,简直决定了我的生与死。
看着宁少凌那副孤傲少爷谁也不服的冷酷模样,我就知道这趟旅程会很艰辛。从白云机场出发到桃园机场,直到现在上了机场大巴,宁少凌都是一副不闻窗外事,闭目养神的样子。就算是邻座的人偶尔和他说一两句话,他也只是“哦”简单回应一声,少爷本质显露无疑。
所以啊,宁少凌才是本次旅途中最大的难题!我因此陷入深深的沉思。
“黄老师?黄老师?”
突然听见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班的班长,陈文海同学在叫我。
“嗯?什么事?”我问道。
平日里,陈文海是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同学,每次见到我都会微笑打招呼,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人感觉舒服。但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他带着一副同龄人不会戴的金丝眼镜,眼镜下的双目显得炯炯有神,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精打细算的人。他并没有露出平日里的微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问我道:“黄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诶!!!”我吓得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弄得周围的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连司机先生也察觉车厢异常,往倒后镜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话筒说道:“诶请后面那位小姐坐好啰,要记好安全带啦,不然很危险诶。”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这,这个陈文海,问这个干什么?
“黄老师,你反应好激动,我是不是戳中你死穴?”陈文海好奇地笑。
“你,你问这个干嘛?”我捂着胸口,心想,你不是戳中我的死穴,你是在我胸口上狠狠地开了一枪啊!
“没啊,我好奇问问。黄老师,听说你才25岁。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是很会打扮才对的,可我平时看你素面朝天,头发也乱蓬蓬的。所以我猜你估计还没交男朋友。”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听他推理这些东西?便没好气地说:“说什么呢你这家伙,这是老师的私人生活,不要再说啦!”
“聊下天嘛,坐车多无聊。”陈文海不折不挠地求我。
没办法,只好答应说:“聊天是可以,但是老师的感情生活,你一律不得过问。”
“行行行,就算我问了,你不回答不就可以了吗?反正我答应你,不问就是啰!”陈文海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突然,他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他指着窗外,大声问道:“哎呀,同学们快看,那是什么?”
我看着陈文海指去的方向,发现大事不妙!大巴途径的地方,路边有一排整齐划一的小玻璃屋,看起来才几平方米,里面亮着粉红色的灯,透过落地窗户,我们看见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高脚凳上,她们有的穿着超短裙,有的只挂一件抹胸在身上,她们无所事事的模样让人很好奇她们到底在做什么。忽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四个字:槟榔西施!
这个槟榔西施可是台湾一种特有的职业,是一些穿着性感的年轻女性在路边招揽贩卖槟榔。穿着暴露的她们很容易让人脑洞大开。
同学们好奇地看向窗外,不约而同地发问:“那是什么啊?”
“老师,她们在做什么?”邻座的女学生天真模样看着我,问道。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就在这时,客运大巴突然停下,司机先生按了一下喇叭,只见一个穿着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上来,递给司机两小包槟郎,两人还打情骂俏般闲聊了一会,画风真是不忍直视。以前我就常想,难道槟榔西施就只是卖槟榔这么简单?
突然,坐在我身后的陈文海突然走到车头位置,跟槟榔西施攀谈起来:“阿姨你穿得好漂亮啊,你是做什么的呀?”
我心想出事了,这家伙怎么脸皮这么厚,跟槟榔西施说这些?正当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那个穿着比基尼的槟榔西施奇怪地看了陈文海一眼,忽地就笑出声来,嗲声嗲气地说:“阿弟,要不要帮阿姨买槟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