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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我一时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司机:“哪,哪个夫人?”
司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示意我上车,动作姿势一点也不含糊,从他坚定的眼神里,我似乎看见一股驱使我服从的力量。这司机我见过,之前闫秀群的生日晚宴,就是他送我回家的,没想到这司机看起来慈祥和蔼,实际上却是深不可测,我有点畏惧他了。
最后,我上了这条“贼船”。
其实夫人是谁,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敢相信,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的闫秀群会突然找上门来。而且,她竟然找到猫屋这个地方,很可能,我和宁少凌养猫这事她是知道的。仔细想想,闫秀群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宁少凌是她独生儿,儿子的一举一动母亲自然一手掌握,在宁少凌的身边,估计有很多他母亲安插的人员,每日定时汇报儿子的行踪吧?这个司机可能也是其中一个。
我看着司机的后脑勺,一半的头发已经花白。他认真驾驶,不发一语,瞧他安静认真的模样,我连呼吸也小心谨慎。车厢里的气氛有些严肃,我沉默下来,心里闪过很多问题:这车要载我去哪里?闫秀群找我做什么?
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不断加剧,我知道,闫秀群是个厉害的角色,她能够轻而易举毁灭我教师生涯,坐上这部车,就等于将我送到闫秀群的“虎口”,可怜我细皮嫩肉的最后竟是死无全尸!想到这里,我不禁汗毛竖立。
想起最后一次与闫秀群见面,是在她的生日晚宴上。她明确表示不喜欢鹿岩,让我调查清楚鹿岩的身份来历。说实话,像她这种家财万贯的豪门权贵,为什么要派我一弱女子去调查鹿岩呢?她手上理应有更多人才资源去调查才对,到底是为什么要扯上我呢?
难道原因是因为:我是宁少凌的班主任,仅此而已?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车子越开越快,不一会儿,我从窗外竟看到了郊区的景色,我心里一惊,这到底是哪里?
我鼓起勇气,问司机一句:“我们到底要去哪?”
司机看了一眼倒视镜里的我,眼睛不紧不慢继续看着前方开车,缓缓道:“黄小姐,我们快到了。请您稍安勿躁。”
我哪能“稍安勿躁”?我哪里淡定得住?莫名其妙踏上一条不归路,换做是阿汤哥也不能沉着应对吧?
正当我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之际,车子突然在一栋灰色建筑前停下了。
“这是哪?”我问。
“黄小姐,夫人在顶层花园等您,您上去吧。”司机将车子熄火,转头对我说道。
我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身处青山绿水当中。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美景,夕阳的余晖映在湖水当中,一排排槟榔树整齐地竖立湖边,就像挺拔直立的军官。树上的槟郎早已成熟,呈黄色。不远处的山上,种满了槟榔。
奇怪的是,放眼望去,这个地方好像只有这一栋灰色的建筑。我很好奇,这到底是哪里?
带着疑问,我上了建筑的顶层,那是一个露天的平台,闫秀群举着酒杯,站在栏杆处欣赏美景。她穿着一件白衬衫和西装短裙,背对着我,夕阳红将她层层包围,她就像一个在火焰中燃烧的女人,微风吹拂她的秀发,我从未见过闫秀群如此妩媚的一面,一个35岁的女人,家庭事业双丰收,可算是站上了人生的巅峰。可为什么,她的背影里,我看见一丝孤独?
“你来了。”闫秀群没有回头,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对我道。
“局,局长,你找我有事吗?”我战战兢兢地问。
“不必叫我局长,你我不是上下属关系。今天,我是以朋友身份邀请你来的。”
邀请?这算哪门子邀请?我心里琢磨着,明明就是被挟持上车,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怎么不说话了?”见我不回答,闫秀群转过身来,看着我。她白衬衫的纽扣解开了,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乳沟。
这时候,我看清楚她的颜目。平日见到的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高不可攀。今天她素颜了,虽然很不习惯,但跟平时化妆的她相比,素颜的闫秀群多了一份母亲的感觉。有人说,如果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展露她素颜的一面,这代表她对你坦诚相待,毫无戒备,就像猫咪对你展露肚皮,向你眨眼睛表示友好,亲昵一个道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看着地下,不敢直视女王的眼睛。
“你不是问我,找你何事吗?”原本是我问闫秀群的问题,她竟然反问我。真是搞不懂,闫秀群和宁少凌一样,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让我十分懊恼。
闫秀群见我一直望着地下,笑了,说:“之前不是说,要将少凌在学校的情况汇报给我吗?怎么半个月都没有你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黄老师,你工作很忙,还是生意做得很大?”
闫秀群语气客气,但字字犀利,听得我感觉寒风阵阵,好不舒服。果然,闫秀群是为了宁少凌的事而来。真是有够烦的,不管我怎么躲避她,她还是会找到我。
“我不想做那种事,调查学生什么的,这不是身为老师该有的做派。”我认真地说。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想躲在闫秀群的威严下了,我要反抗,我不能顺从她,不能什么都听她的!
“哦?”闫秀群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她放下酒杯,朝我走来。太阳渐渐西下,山影巨大,天空很快就暗了下来,风停止吹。
露台上的灯渐渐亮起,白炽灯照得女王的脸有些苍白。
“你竟然说出这些话?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我,帮我的忙。不是吗?”闫秀群问。
“我,我是这么说过,但那是你威胁我的啊。”
闫秀群冷笑道:“不管怎样,你都答应了不是吗?身为老师,可不能出尔反尔,更何况,那是你班上学生的事,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我作为学生家长,是最有资格监督你的人,不是吗?”
“……”我被闫秀群的反问得哑口无言,看来这女人是吃定我了,怎么办呢?
“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说吧,我让你调查那个男孩,叫鹿岩的,有什么进展没?”
“没有。”我冷冷地说。
“没有?你们不是一起养猫了吗?还挺开心的不是吗?”说完,闫秀群随手一甩,一大叠照片被甩在地上,全都是鹿岩和宁少凌在猫屋里的照片,有几张,还有我在场的。我到吸一口凉气,问:“你都调查这份上了,还让我说什么?依你的能力,为什么不自己调查鹿岩的来历?我就不懂了,我小小一个初中老师,能帮你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缠着我,要我帮你调查鹿岩?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