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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宗门心法修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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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苏叶拿着在早市上买的标本,想着还有龙泉买回来的几箱都还没处理,便急着要赶回去拍照挂网店上。

凌峰失笑,“向来不务正业的苏大公子,居然有一天会醉心于工作,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苏叶也不恼,斜睨他一眼,暗讽道,“没办法,我要赚老婆本,不像某些孤家寡人。”

凌峰被苏叶的话噎住,但因为刚买到宝贝,心情大好,便不予反驳,扬了扬手,“那你快回去吧,我得去趟师父那,汇报龙泉的收获。”

和苏叶分别后,凌峰便往孙老处赶去。

“孙爷爷好。”凌峰见到孙老,脸上又忍不住挂上笑容。

孙老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笑着领他进屋,“峰儿,怎么那么开心啊。”

“这几天收获颇丰。”凌峰开心地把去龙泉的经过都给师父讲了一遍,末了,拿出了刚买的宝贝,“您看看这件。”

孙老捧起木盒子中的佛造像,仔细端详。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多少钱买的?”

“一块五。”凌峰说的时候有些小声。他观察到师父表情上的变化,顿时失了先前的自信。

“是个宝贝。”孙老舒展了眉宇,露出笑容。“南宋湖田窑佛造像,是个少见的宝贝。”

听到师父这样评价,凌峰心中的大石头方才落地。“孙爷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那么严肃,我又买到假货了。”

“哈哈,我那是想起你曾祖父的一件往事。”

“什么?”

“当年我与凌师哥一起看店,来了位神秘的客人。那人脸上蒙着黑色纱布,全身着黑色便衣,打扮得很特别。她抬过来一尊木胎金佛,问我们小店收不收,开始我们都是拒绝的。”

孙老说着,看了一眼凌峰,“你知道,我们当时都只做小买卖,这种贵重古董的生意是不碰的。”

“那后来呢?”凌峰听得认真。

“那天在店里一起喝茶的熟客相中了这件佛像,想买。便与凌师哥商量,能否请他鉴定一下新老。”孙老继续说着,“其实对于佛像的鉴定难度很大。一来,佛造像属于宗教之物,数量少见且质量很高,一般人都很难接触得到,所以没有鉴定佛像的经验。二来,这尊金佛非常特殊,若是鉴定为真,则实乃今世罕见的珍品。”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件造像的样子,那是个坐像,通高一米有余,束发,发髻隆起,眉如新月,垂耳。它神态自如,给人一种纯真、慈祥之感。身着通肩密褶袈裟,衣纹飘起,具有‘曹衣出水’之势,结跏趺坐,右手平伸抚膝,左手放置足上,结破魔印。”

孙老描述的非常详细,这七十年前的事恍如昨日,凌峰的脑海里也逐渐显现着那尊木胎金佛的模样。

“由于那件东西太贵重,凌师哥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便与她签定了协议,先看货三日。三日之后,再评估确定的价格。”

“之后,曾祖父判断出来了?”

孙老顿了顿,接着说,“之后凌师哥闭关三日,静静地打坐。用心交流,感受它,体会它的光芒万丈,体会它的淡泊宁静。师哥三日后出来,他说在这尊佛造像中看到慈祥、怜爱、包容、随和。”

“用心交流?”凌峰耷拉着脑袋,一脸惊愕地看着孙老。

“哈哈。”孙老吸了一口烟,笑道,“对,没错,我当年也是跟你一样的表情。”

孙老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后来我才明白,用心鉴定,其实是我东奎元门心法的核心,也是鉴定古物最真实的方法。你要学会用心去与古董艺术品交流,这样才能品读出更多的讯息,从而便于你鉴定与鉴赏。”

凌峰仔细地听着,想把师父的话逐字逐句都印在脑海中,但仍就是一知半解。他突然想到慕容翊能凭借手指的触觉辨别青铜的真假,或许宗门真有能与古董交流的办法。

“后来,师哥促使他们完成了交易,他能断定这是件元代至宝。”

凌峰看着孙老,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古人都是怀着颗虔诚的心制作佛造像的,那些艺术品都是有灵性的,所以师哥用心去鉴定这件古董艺术品,更能确定塔的真伪。”孙老看向凌峰,认真地说,“你也需要内外兼修,除了要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以外,还需要学会用心去感受古董。”

孙老说着,拿烟斗敲了敲凌峰面前的桌子,才道,“我们玩古董,最重要还是要把心态放平,保持一颗平常心去感受它最真切的美,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

凌峰连连点头,孙老这才继续抽着烟。

这时,一条信息来了,是苏叶。

“凌峰,快看我们的网店。”

凌峰快速点开店铺,发现短短一小时,就成交了好几笔生意,都是前天在龙泉淘的货。

“孙爷爷,龙泉那边买的标本,很受欢迎啊,完整度高并且价格也便宜。”

孙老自顾自吸着烟,意味深长地说,“还是那句话,胜不骄,败不馁。”

不等凌峰开口,孙老指了指凌峰的手机,补充道,“龙泉的货,你们尽量抬高价格,不要低于杭州市场太多,免得引来杭州铲子的妒忌,低调点。”

“我知道了。”

“回去以后,多试着用心去品读古董,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还有,趁着年轻多出去跑跑。”孙老笑着说道。

“好。”

与孙老聊至夕阳西下,凌峰方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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