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草皮鞭向自己抽来,张择端侧身躲开,嚷道:“你个小丫子,你怎么打人?”
“花奴,不得无礼。”女子阻止道。然后朝张择端歉然,“花奴平日缺少管束,让张公子受惊了。”
张择端难道还要跟一个小丫子过不过,摆摆手到:“没什么,误会嘛,小姐,这个——”
女子立即展颜一笑:“小女子杨巧兮,张公子有礼。”
“杨巧兮。”张择端像喝下一碗清凉的茶,照这个名字分析,此女子必是杨院长的千金?“敢问惠风画院的杨院长——”
“正是家父。”杨巧兮回道。
今逢院长之女,真他娘福星高照,早传闻杨院长的千金是丑女,殊不知那些傻大头被“丑女”吓坏了,这下让他目睹真容,是否是上天的安排?
“噢,噢。”
“你噢什么噢?”拿着草皮鞭的花奴愣着眼珠,好像随时要吃人。
“没噢。”
“我看他是溜进花园来,不行好事。”另一女子也对张择端没有好感。
“花甲,不可无礼。”杨巧兮轻叱了花甲。
“哈哈哈。”张择端忍不住大笑出声。
看到张择端发笑,三女都觉奇怪,花奴一紧草皮鞭,“泼皮,你敢取笑。”花甲也知他没好意,“小姐,这个泼皮一肚子坏水。”
杨巧兮额上皱出一线纹痕,问道:“张公子觉得什么这么好笑呢?”水灵灵的眼里已聚起不愠之色。
“花甲啊,呵呵。”这样的名字不惹人笑是不可能的,也许古代的人都潜意识里有幽默的因子。
“花甲怎么了?”杨巧兮往花甲看,又回望张择端,不知道花甲怎么了?
花甲怒了俏脸:“泼皮,你一再捉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认为我们是好欺负的。花奴,让他尝尝鞭子的滋味。”
花奴又要将草皮鞭甩向张择端,却被杨巧兮拦住:“花甲花奴,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不可再无礼了。”
张择端骗人不脸红的说道:“刚才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一个远房妹妹,她也叫花架。”
“噢,原来这样。”杨巧兮点着头,“张公子为何从画院跑到了我们的花园来,还画?”
张择端舔着脸笑笑:“实不瞒小姐,很早之前我就在关注小姐了——”
“小姐,这个泼皮真是大胆。”花甲和花奴都是愤怒,此人居然造就在打小姐的注意了,那还得了。
杨巧兮却微微一愣,张着的眼里闪过几丝羞涩,净白的玉脸上红了红,“张公子说笑了,怕是公子见花园里草长莺飞,这才进园的吧。”
“啊,是是。”张择端连忙接答,难得巧兮小姐如此替他找到一个完美接口。
“小姐!”这时从花园门口跑来一个杨府府丁。
“什么事?”杨巧兮叫住府丁。
“小姐,老爷让小的来叫小姐去。”府丁回答道,同时注意到张择端,就有点奇怪。
“知道了。”杨巧兮想了想,盯到画纸上,“张公子,也随我来吧,等会我让花甲送你出府。”
张择端巴不得呢,:“好啊好啊。”不由偷笑。
花甲嘟着嘴谏言到:“小姐,这妥当么,老爷会责怪的。”
花奴的草皮鞭指向院墙:“他是怎么偷跑进来的还让他怎么偷跑出去。”
张择端滑稽的做个举手示降的动作,“别别,我可没有轻功,怎么飞得过去。”
“我来送你。”花奴说着又要将草皮鞭甩来。
“你们在干什么,没把本小姐放眼中吗。花奴花甲不准再开口了。张公子随我来。”杨巧兮说后,走在了前面。
张择端收拾了自己的画具,就跟着杨巧兮,心里喜悠悠的,这个俏佳人有性格,我喜欢,呵呵o(∩_∩)o…
穿过几幢楼阁回廊,便来到了一座较大的房间,里面较为宽广,座椅分置排列在房间两侧,正中墙壁上是一幅寿松图。
“爹。”杨巧兮跨进屋,便对站在厅里的一位老者叫道。
随后跟着的张择端,一见老者,顿生敬慕。老者大约六旬,白胡黑发,两鬓有些寿斑,一身儒士袍,仪容大方,给人清风道骨之感。
“你呀你,我才走几天,你就不听话了,又跑到花园里了。”杨明笑着轻责爱女。
“爹呀,女儿闷呀,整天画那些东西,好累呢,我嘛就劳逸结合了。”杨巧兮拉着杨明的手,使着性子。
张择端看着这幕父女情深的情景,忽然很想念自己那个木工老爹,尽管穿越前和老爹闹过不愉快,但是现在不知为了什么,特别想念。
“他是?”杨明目光聚到了张择端身上。
杨巧兮这才转过身来,介绍道:“爹,他叫张择端,是画院的学生。”
杨明点点头,并未说话。
“老爷,”这时跟来的花奴和花甲走进厅里,“奴婢护院不利,请老爷责罚。”
杨明仍是望着张择端,没开言。
“老爷,这个泼皮偷偷跑进花园,我们正欲拿下,请老爷处置呢。”
张择端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深施一礼:“学生张择端拜见杨院长。”
杨明颔首:“公子既是惠风画院的学生,为何不在画院上课作画?”
张择端却是不好回答了,是啊,偷偷跑进杨府花园来,就只为偷看佳人美容,说出来多少不恰当。正在他发窘的时候,杨巧兮替她作答了。
“爹啊,张公子是到花园里作画。”杨巧兮说着朝张择端使个眼色,“张公子,把你作的画拿出来给我爹瞧瞧。”
“学生献丑了。”张择端将画纸递给杨明。、
杨明展开画纸,不觉眼前一亮。此画非工于工,自然和谐,画中佳人尤其出彩,刻画的逼真,不仅运用了现实主义手法,而且让人感受到一种梦幻的色彩。而单纯从技法上观之,各样画技都得到很好的运用。此幅画作娴熟而有创新,在画院的学生中,还无人达到这样的高度,即使是几个讲授的画师,一般手底的画品,也不过如此。显然,这个学生的画品,有着睿智,上品风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