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仇收收嘴角,微笑一下,并未反对,亦未认同。
张择端也不再开口,走了一段路,便与洛世仇告别回了宿舍。
刚回宿舍,费文杰就走上来问洛世仇找他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被责备。张择端拍拍手上的画纸道:“洛画师怎会责备一个大有所为的好学生呢?”
费文杰竖大拇指:“择端兄今日可出了风头,让宫廷班一伙学生大开眼界,就以择端兄作的这幅牡丹仕女图,在惠风画院的学生中,也是无人能及的,除了——”
张择端见费文杰打嗝停止,就说:“难道画院还有高手,说出来,让我会会。”
费文杰笑着指指侧面一幢宿舍楼:“此人就住在对面。”
“文杰兄,不直说,别跟我打哑谜。”
“你认识的。”
张择端便猜到是谁了:“是凌慕云凌公子?”
“正是的。”
张择端知道凌慕云画技不俗,虽然还从未见过他手下的画品,“有时间,我一定领教一下他的画技,看看到底是凌公子画技高还是张公子画技高。”
“不好了。”这时候庞大盾叫喊着撞开了宿舍里的门。
庞大盾气喘吁吁跑进屋,二人转过身来,看到庞大盾那个喘气样子,不由好笑,这个胖子也学会减肥了。
“什么不好了?”
庞大盾呼呼大喘后,憋着气说:“柴郎一伙人拦住了一个闯进……画院里的……姑娘。”
“慢慢说清楚,不要急。”张择端害怕胖子说急了,一口气上不来,就憋晕翘了辫子。
“是这样……柴郎一伙人拦住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闯进了画院。”
费文杰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样的事很平常,时常就有姑娘闯画院,不是为了寻情郎就是想习画,但画院一般不准女子进来。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择端也认为这太平常了。
庞大盾又说:“不是……那个姑娘要找的就是择端兄你啊?”
张择端忽然一拍屁股:“那个姑娘是不是个小娇娘,很泼辣。”
“是是……”庞大盾答说。
“怎么不早说。你这个肥猪。”张择端喝骂一句,甩身便冲出屋子,不用猜了,那个闯进画院来的姑娘定是他表妹萧美珠了。
刚走到外面,张择端便听到柴郎一伙人在耍嘴皮子,而另一个声音正是她表妹萧美珠。
“美珠,到我房里,咱们叙叙话,何必去见那个臭小子,少爷我哪点都比那个小子强。”柴郎伸手就要来拉萧美珠的手。
萧美珠打开柴郎,训斥道:“谁到你房里,你呀,才是臭小子,你才是哪点都比不上择端哥哥。”
“哼,张择端一个赖皮,穷酸,本少爷家大势大,美珠,我跟你是一对呢。”柴郎哪能这么轻易放弃了。
何宗飞附和说:“是啊萧小姐,柴少爷不仅家世显赫,人品不错,画技更在画院里头等,将来必能上大宋画院。我看你们是天生一对。”
萧美珠愣着眼瞧何宗飞,嗤笑到:“他这么好,你嫁给他得啦,舔屁股的小人。”
一句话使何宗飞闹了个脸红,只好闭口。
“美珠,来吧,我对你可是真心。”柴郎说着又伸手来,笑嘻嘻的好像一头看见羊羔的野狼。
“谁这么大胆,敢在画院里调戏姑娘。”张择端大喝着走上去。
萧美珠一看到他,就跑上来叫道:“择端哥哥。”手就挽在了他的手臂。
张择端斜睨了柴郎一伙人,“柴少爷在此干什么,我表妹还不劳柴少爷引路。”
柴郎立即横阻在前面:“画院有规矩,不得女人进院,你难道想违犯规矩?”
张择端嘿笑道:“规矩是人定的,本公子就要破除这个规矩。不让开,别怪公子我不客气。”
萧美珠挥舞着粉拳:“不让开,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柴郎曾在张择端手里吃过亏,也亲眼看到过萧美珠踢飞银箱,所以心里多少惧怕二人,可表面上仍要强硬:“你敢公然无视画院规矩,本少爷要替画院执行这条规矩。”
“你可真无耻。”张择端绕身拉着萧美珠走过去了。
柴郎气得不行,握着拳头挥道:“张择端,你给爷爷记着,总有个时候,我要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把萧美珠带回来后,费文杰便知趣的退出了宿舍,留他二人在房里叙话。
“珠珠,最近画坊里怎样?赵酒爷还如以前那样么?”坐下后,张择端问起了画坊的事。
萧美珠回到:“画坊里,千篇一律,没趣,酒爷,还那样啊,对啦,酒爷换了酒壶了,是个小囊袋酒壶。”
“噢,那他以前那个葫芦酒壶呢?”
一说到这,萧美珠就咯咯发笑,“一次到画坊里玩啊,见他的酒壶放在画桌上,我就偷偷打开来偷喝,不料被他发现了,一失手,酒壶就掉到一缸染墨里,酒壶就废了。”
“呵,原来是你使坏啊。”张择端抓起萧美珠娇嫩的手儿捏着。
“择端哥哥,这些日子你想过美珠么?”萧美珠移身过来,挨着他。
“想啊,天天想,就想我的可爱的小妹妹呢。”说着不怀好意的朝她的身上盯。
萧美珠就红了脸,羞涩的垂了头。
“美珠,来,让哥哥好好疼你,好久没疼你了。”张择端拉过美珠,让他坐到自己双腿上。
“唔。”美珠手搂在他脖颈,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这难道不是她愿意的吗,就是因为太想择端哥哥,故才跑进了惠风画院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