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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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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庄院,晚间。终于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大太太靠榻边小憩,姜妈妈笑眯眯地走过来,轻轻给她揉按着肩膀。

“这么多年了,还是的手艺好,一上手就是不一样,立刻就觉得身上松泛多了。那些个小丫头子们,给捶两下捏两下,和尚念经似的,根本不用心嘛。”

姜妈妈笑道:“倒不见得是老奴的手艺好,可能是这么多年了,太太习惯了老奴的手艺,心里偏爱,才会觉得舒服的。也有些小丫头子,那手艺可真是不错的。”

姜妈妈比大太太大六七岁,是从小跟到大的大丫头,后来出嫁了,做为陪房带来贺家。十分的稳重妥贴,这些年,大太太偶有心急浮燥,都少不了姜妈妈的提点才按捺下来,让理智回笼,大太太十分依重姜妈妈,但有烦难,定找姜妈妈商议。府里另一位妈妈史妈妈从前是大太太做小姐时的小丫头,小大太太好几岁,一向也是大太太的得力臂膀。

主仆二闲话着,姜妈妈就把今天唐玉琦西院私塾里的事儿讲了一遍。大太太笑道:“这个琦哥儿,倒有闲心玩闹。”然后有些叹息道,“琦哥儿是个实厚道的孩子,又是个能坐得住的,素喜读书,请了老师习文哪里不好,偏爹爹让他习武,也不想想大嫂就这么一个嫡子,满口满心都是他,一天到晚地可着劲儿摔打怎么能不心疼。”

姜妈妈道:“老太爷也是为了琦哥儿好,将来要接手偌大个唐府,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怎么能不辛苦些。”长房就这么一个嫡孙,未来都是定好了的,现能不好好打磨吗。二房事事争强领先,嫡庶都不论了,抢着生了长子,生了长女,那又怎样呢,还不是出不了头。老侯爷心明眼亮,怎么会让堂堂昌寿侯府乱了规矩。

大太太点头:“所以说这富贵荣华,哪是那么好享的。就是们琛哥儿和琨哥儿,没享着大富贵,那现读书也是十分地辛苦的,何况咱们唐家那样的家。”

“琛哥儿和琨哥儿懂事乖顺又上进,哪里有让太太操心过,将来定是有大出息的。”顿了顿道,“也不用多久的将来,眼瞧着也就到了,到时金榜题名,跟家老太爷似的力拔头筹”

大太太忙打断道:“快别提老太爷了,老太爷那是状元公,哪能随便拉出来比的?若不是有老太爷上头前头比照着,琛哥儿琨哥儿能有那般刻苦?哥儿们自己心里已经很有压力了,咱们可别再给孩子添负担。只要上进走正道,多少名都是其次,以后生长着呢,要样样周全才行的,可不是靠这一时的名声。”心里想说的是,贺老太爷倒是状元高材,可惜连身体都没养好,翰林院倒是清贵,却也清贫清苦清寒,为呢也没交好些同僚好友,最后还不是让妻儿落得凄凉。

姜妈妈听了就道:“太太提醒的是,是老婢看着哥儿们努力,一时想起了老太爷的状元美名来,竟是顺嘴就说没想齐全。自此可记下了,万不敢到哥儿们面前去提的。”然后笑着转了话题,“这回府里怎么是遣琦哥儿来捎话,以前不总是婆子们过来的吗?”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竟劳动主子爷们儿。

“还不是青芝那丫头心急,不过听说了这么个,就托了二哥那屋的桂姨娘去找二哥打听,萍丫头也托了琦哥儿帮着外间打听,所以二哥才干脆让琦哥儿来回话儿。”

青芝就是二姨娘,姓佟,也年纪一把了,本该叫声佟姨娘或二姨娘的。只是大太太叫习惯了,还总是丫头丫头地叫着。姜妈妈似没听到,轻轻笑着顺过了话题:“提的那太太觉着可合意?”

大太太摇头道:“瞧着,十分不妥当。那焦恩赞,是焦国公府的嫡二子,前头才死了嫡妻,长的很是貌美,上面一个哥哥立了世子,家世好,世子又是同胞哥哥,以后也会照应着些,这是好的方面。可是年纪大子女多且不说,据说此非常的风流,成亲前就曾长住到妓院里几个月不回府过,后来成亲后嫡妻给她生有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八岁了,女儿也有六岁了,还有二个庶子一个庶女,姨娘好几个,通房丫头就更不说了,就这样家里也留不住他,成亲有子了虽收敛些也好不到哪儿去。后来还包养着戏子做外室,那外室怀孕了想入府,可惜当初名声太大路尽知,想遮着掩着那名声都遮掩不住,因此焦家不让入门,偏那焦恩赞十分喜欢,竟和老焦国公闹起来,那戏子也三天两头上门,不是趁着那正头夫出门堵路上就是一托二托的托送信到府里头给夫添堵,竟就缠着那前头夫闹起来,闹得那前头夫门都不大肯出了。那焦恩赞还为着那戏子不能进门和夫吵,一天一激动竟推了前头夫一把,竟就把前头夫推倒晕厥了,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这夫也怀孕了,只是月份小,原来不曾察觉,竟因此小产了。那前头夫自此一病不起,不过几个月光景竟撒手去了”

姜妈妈啧啧叹息,真是作孽呀,二条性命啊,为个外室,竟不顾自己正头夫亲生的了。

“这样的,如何能成良配。璐丫头虽然不是亲生的,也从小长身边。们又不是卖儿卖女的家,何必上赶着去攀这么门亲,只是时间紧了些,不然以璐丫头的样貌品格,不说高攀了,门当户对的如何不能寻个适合的来。便是嫁个寒门祚户,只要夫婿品性好,一样有日子能过出来,何必跟着这样虎狼物。”

姜妈妈听着就连连点头附合,这种男,如何是居家过日子的啊,不能要不能要。“只怕佟姨娘是看中焦家府第出身,国公府嫡出,到底是好看又好听。那焦国公府,定然也是赫赫扬扬,又风光又旺盛的。”

大太太的外祖家就是宋国公府,姜妈妈是跟着去过不少趟的,那份眼界见识还是有的。

大太太撇嘴道:“国公和国公可不一样。那焦国公虽也是原等袭爵,可这些年下来,几辈子孙中都没有出息的,不过靠着祖宗功劳啃着罢了,只怕内里,早就成个空架子了。不过旺盛倒是旺盛,一窝子枝枝蔓蔓数不清的子孙,可文不成武不就,这些年可曾听过他焦家出过什么有名堂的物?如今倒是出了一个,竟是个因着死了老婆后改邪归正的风流浪子。改好了又怎样,是下武科场比试还是进文科场科考?不过靠着恩荫脸面,做了个小吏,过了几天正常日子而已,便宣扬的不得了了。焉知不是焦家为了自家名声可劲儿鼓吹出来的?”

唐家宋家都是勋贵,也都是繁荣景象,就是贺家,也日子大好。姜妈妈对败落大户家便了解不多,想象不出便是败落了,又能不堪到哪里去,男她觉得是不好,可大太太对于府第的这种说法,她倒不是十分的苟同。总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了,哪能真过不下去日子?她心里不以为意,嘴上却不说什么,只点着头道:“还是太太想的细致,里里外外都替璐姐儿考虑着呢。只希望佟姨娘也能想得明白,莫觉得这是个香饽饽舍不下,辜负了太太的恩情。”

都是往日自己的丫头,浑熟了一时嘴顺就会逾点矩,大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什么辜负不辜负的,璐丫头可是她名下的女儿呢。至于那些高门大户,掩映风光排场之下的各种污秽,真是说也说不尽,心腹是用来办事儿的,那些污糟事儿,就没必要一一提了。

大太太便也打住了话,道:“等回子让个丫头去萱香院传个话,让七丫头明天跟着去郑府赴宴去,衣着鞋袜穿戴首饰上都用着心些,可不能弄的拿不出手去。”

姜妈妈答应着:“何必让小丫头子们跑,等一下出去时过去传个话也顺路。”因又笑道,“太太倒是慈悲,对七丫头越来越关照了,竟是让她跟着出头去。”

大太太也笑了起来:“往日里们总劝软和着些,万事不放面上,是总没听进去。现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才发现是一直想的窄了。一个小丫头子,她纵有能耐,这贺家后院,还能给翻了天去不成,她能碍到什么?将来不过费一副嫁妆送出去罢了。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夫家混的好,将来也是琛哥儿琨哥儿的帮扶不是。”

姜妈妈忙道:“谁说不是。太太能想的开,也是七小姐的福份了。若真是个伶俐有心的,跟太太身边看着学着,将来就尽够用了。”一边心里暗笑,什么想开了,太太想不想的开,全看贺老爷有没有将她哄的开心,心里顺了,什么都好说,贺老爷的态度就是她的晴雨表。这么多年了,太太还是那娇小姐的脾气作派一点没改呢。

贺太太接着道:“自己省不省事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只是上次去唐家,倒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行止间看着也还大方,琦哥儿那狗也是情愿送给她养着的,瑭哥儿还主动送了她礼物,总好过那几个,让不敢带出去。郑家又不比咱们唐家是自家,若再丢脸可是丢到了明处。只希望她以后都能知道护着贺家,才不枉是贺家女子。”

姜妈妈道:“看那七小姐年纪虽小,倒是个明白的,定知道太太是疼她的。”她知道大太太说的那几个小姐,四小姐带出去也是一声不哼,木头似的杵着,五小姐不分场合地混闹,六小姐,什么都想要的性子到哪儿都不改。

只不过肯带七小姐出去见客,还有一个原因是要带璐姐儿去相看,只带一个出去太过着迹了些,才多捎上那么一个的。多年的主仆,说不说透的话她都能猜到

消息传到慧园,二姨娘便急急赶往萱芷院。大小姐住熙和堂陪老太太住,这院里只二小姐一独大,十分方便母女聊心事。

“这么说,太太也是不同意的?”贺明璐急道。

二姨娘点头道:“听着,也十分不靠谱。不是说他和前头夫鹣鲽情深的吗?怎么前头夫竟是因他死的?”

“哎呀,姨娘,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明璐不满道,“那前头夫平时就是一副病病歪歪的身子。那时两争吵几句都气头上,不过一时失手推了下。谁知前头夫又怀了身子,更加体虚眩晕,正好两下里凑一起才倒了地,传到外头就完全成了他一的责任了。姨娘也不想想,如果真象外头说的那样是他的错死了,那前头夫娘家会一声不响么,只怕早闹得沸沸扬扬了。”

“那倒也是。那不是他的错他怎么也不争辩呢,任由外头往他身上泼脏水?”二姨娘问道。

“可不就是说。”贺明璐道,带着气愤,细长的柳叶眉紧紧蹙着,“外头最会胡说八道,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他被说的那样不堪却不辩驳,不正是他对前头夫情深的表现么?只怕他心里也觉得前头夫的死和自己有关,心里十分自责呢。”贺明璐说着,语气不由带上一丝怜惜,“并且听桂姨娘说,他为了前头夫的死,之前的毛病全都改了,不但把那外室丢开了手,据说连几个通房丫头也配了送了出去,只领着几个子女过日子。以前没个正经事作才会东游西逛的惹些是非,后头竟是也上进了起来,直求着国公爷给他谋了个实差——勋贵子弟都是谋个闲差图个名声,有几个谋了实差的,偏他就谋了,也不求官位大小,只求有个正事做。可不就二舅舅的手下,户部做了个佥事么。天天往衙门里去,竟是一心扑公事上任劳任怨了。那么一直干下去,踏实肯干的能吏,便是不靠着国公府,那被提拔升迁还不也是早晚的事?桂姨娘早先从二舅舅处打听的,还会有假么。”贺明璐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才停下来。

若是真如此洗心革面了,那倒是不错。从三品武将家庶女,配堂堂国公府嫡子,虽是继室,也有些高攀了,有的是嫡女愿意嫁。

二姨娘思忖着,便听贺明璐开始给她分析起优劣来,主要总结为几种:一个改过自新的男,好过一个懵懂不会过日子还需要慢慢才明白事理的小年轻;家世好,若不是继室也轮不到她一庶女;听说长相好,又多情——以前是对众多多情,称滥情,现已懂得只对夫情深,谓专情;专心事业,努力走仕途,赚钱养家;背后国公爷是亲爹,世子爷是亲哥,大树底下好乘凉,以后子女靠爷爷靠伯伯也很方便。总之这就是一被经历调`教好的优质良配啊,捡漏子的事儿,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捡到就是赚到啊。

贺明璐激动归激动,思路还是清晰的,总结还是靠谱的,二姨娘听得连连点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原还担心贺明璐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小女儿情结,准备当场喝破再劝解一番呢,如今听了这些能摆上台面的理由,倒真个个说的过去。

虽然是继妻,但时间一久,谁还会记得什么先夫,嫁得国公府,堂堂嫡子正妻,那可是面子里子俱全的事儿。如此稳妥的现成便宜,不捡才傻呢。

当然,那些理由并不是明璐一时的想法。自从打唐府得了此的信儿,回来后她已经反复琢磨过许多遍了。那时还担心这些消息不详不实呢。这些天打听来的那的消息越来越多,却无一跑偏出她计算内的这些条,这不是令振奋的好消息么。

贺明璐所以打了鸡血似的亢奋,是因为她从唐玉萍处听来一个打了鸡血的版本。那个版本里,这焦恩赞从小生活焦国公爷的严厉压迫下,前头哥哥又是个出众的,方方面面压过他一头,因此他本十分不得焦国公爷甚至焦国公夫的眼,也不是虐待,就是不平等待遇,父母偏宠优秀长子,二子被衬的处处不如,也处处不得眼,生活十分的憋屈压抑。后来亲娘死了,他和哥哥都没了娘疼,但哥哥有世子身份,大把的围身边,只他没有。而继母很快有了新弟弟,压根顾不得把眼光放他身上,父亲也把目光放新弟弟身上。于是他,更是彻底成了没理的孩子,更别说得教导了。所以大了些才会去外面花天酒地混闹一通排解,连成了亲也不懂收敛。

贺明璐觉得她十分理解他那份苦闷。象她,上有同是庶女的大姐压着,下有身份尊贵的嫡女三妹比着,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仍然不及大姐老太太处得眼。而若非因为二姨娘和大太太从小的情份,她只怕也未必能入了大太太的眼,至于贺老爷那里,她从来就没排上号过。

她不憋屈吗?其它的妹妹们小,就她们三个大的姐妹,偏她是最最霉催的那一个。

大姐明琪明明只大她几个月,却因为占了先,任她多出挑,也得事事让着明琪先。走路走前头,坐位坐上排,衣裳份例,哪一样不是由大姐先挑了再轮到她。不高兴了还时不时可以训她几句,对她指手划脚一通,她回句嘴就是不敬长姐,就是无礼。她能说什么?

而三妹明珠,她能比吗?两姐妹但一处,因她是作姐的,就事事处处要让着妹妹,护着妹妹。妹妹做得好,就显得她这当姐的很差劲尚不如妹妹;妹妹做错了事,是她这当姐的没有指引好,要教导着妹妹怎么做才是对的。她也是当姐的,她可敢三妹面前训斥过一句?

凡此种种,说起来真是满腹心酸啊有木有。

所以焦恩赞的生长经历,深深引起了明璐那同是天涯沦落般的同情和共鸣。让她觉得,她就是那个懂他的好女子,如果是她,定能和他琴瑟和鸣,奏一世谐音。

当然除了焦恩赞,还有另一个好女感到了明璐,那便是焦恩赞的前头夫。焦恩赞外面行为放荡,被家甚至被世所嘲笑,但他的夫理解他,并没有责怪过他,还处处维护着他,不曾对他有半句抱怨。

直到夫病榻上,自知时日不多,才对他吐露心声,道:“妾身听过别诋毁赞哥哥,妾身心里一直很气愤。妾身知道赞哥哥不是那样的,赞哥哥只是,从小,爹娘身边没有得到温暖关爱,才会出去借酒浇愁,释解痛苦,上面哥哥出色,下面弟弟争气,那种衬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妾身真的明白。妾身都懂,妾身懂赞哥哥。其实赞哥哥比谁都细心,最爱喝酒的时候,娘亲的忌日前三天便滴酒不沾,一直记得父亲喜欢的宝剑,念念不忘要买回来,对妾身也关爱,对孩子们也好,看似大大咧咧万事不上心,其实比谁都细心,妾身知道赞哥哥的生活过的苦,心里的苦,是任何锦衣玉食也填补不了的。妾身不想再让赞哥哥这么痛,妾身早暗下决心,要给幸福,妾身想和一起过长长久久的一辈子,想要一辈子给幸福。可是妾身太笨,还没有能找到好的方法能让赞哥哥感到幸福,妾身想着,妾身只要努力,一颗心赞哥哥身上,总能找到那个方法的。妾身真的不想死的,妾身想留赞哥哥的身边,哪怕妾身不能,能看着幸福也好。那些女,妾身不喜欢她们,因为她们没有让露出幸福的笑,只看到不时的怒气爆发,越来越多的爆发。所以妾身不喜欢她们。如果他们能让赞哥哥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妾身便是死了也甘愿。”

男哭的死去活来。才知他错过了什么,如此一知已,正可以过过暖心的日子,偏生却又没有了,得而复失,比之不得更让痛苦。

痛苦让醒悟,男幡然回头,不再象以前那样时不时炸毛爆发,脾气更温和了,对更可亲了,越来越完美了。

这样的女子也好,这样的男子也好,把贺明璐那一颗少女心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湿了多少条绢巾。

贺明璐觉得这样的女子很好,却到底手段不够。她应该把她的满腔浓情蜜意早点说给男听嘛,那样不是可以早把他感化回来?她觉得自己可以总结经验,再接再励,比那先夫做得更好,把渣男彻底改造到永远,没有问题。

实际上她不觉得那是个渣男,那必是世深深的误解。想一想吧,他不务正业不懂珍惜时,对前头夫尚算爱护呢,不然怎么会有二个孩子还又怀上一个呢,事实说明一切啊。想一想吧,能让一个女如此死心踏地至死还一心为他的男,会是个差劲的男么?首先他定是个了不起的丈夫有没有?

她想嫁给他,要象他先头夫那样,对他好,让他感到温暖,过上幸福的生活。她想去谱写,他们未完的续曲。

贺明璐去掉一向的深深算计,忽然化身治愈系女纸,为自己的梦幻爱情心动不已。她恨不得说服任何,她慧眼识得的这颗珠是多么的美好,请不要去苛责他的过去,大家更要向前看,向前看。而前面,有她的参与,一切还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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