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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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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士甚至没去房内查看楚惜惜病体,只蹲在那片血土上观察了那里的几处血块儿,就断言说楚惜惜流产了,看情形有孕应不足双月。

霍辰烨迅速让人提了沉香问话。

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出现在沉香面前,不等人家恐吓些比如:“汰!不说实话就xxoo再ooxx再卖入暗寮做永世被插肉条!”或说些“哼哼,就从小脚趾开始剁起,二十个指头看你能坚持到哪一个”之类的,只人家问起:“姓楚的怀孕了,谁的种?”她就知道大势已去。

当下发挥楚家人惯常的识趣作风,把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个详细。

原来当初楚惜惜那般算计了霍侯爷入了侯府,霍侯爷十分不爽,进了门也压根就不答理她。

久旱的楚惜惜大感不妙,眼见无论她怎么小意温存,都哄不回霍侯爷来,并且还惹了霍侯夫人的眼,不论白天黑夜,只要她单独近身侍侯过霍侯爷,哪怕递过一个帕子,都会被逼着喝那苦苦的红花汤。

后来霍侯夫人懒得天天防着她,便干脆成了定例的每日一碗。

楚惜惜慢慢看清楚了形势,这两个boss,她总得抱住一个的大腿才能存活。

两下比较,楚惜惜聪明地选择了霍侯夫人。

于是才有后面的联手,陷害了霍辰烨,霍侯夫人的承诺便是,三年之内,定让她爬上霍侯爷的床,定让她有自己的孩子。

结果和霍辰烨拉拉扯扯事发后,她被霍侯爷送到了庄子上。一关就是六年。

当然霍侯夫人安抚无数:静心等着吧,等一个能回府的契机。之前的约定总会兑现。

可是三年过去了,没能回府,五年过去了,没能回府。楚惜惜早没有了耐性。

可霍侯夫人也没有办法。几年前霍辰烨忽然载誉归来,让她也措手不及。朝廷又是封赏又是任官,风头浪尖上,她也不敢出手啊。何况不等她想出什么招来,霍辰烨又走人了。

直到这次,霍辰烨回京成亲,需要筹办婚礼各项事宜,时常呆在府里,对她维持着面上的尊敬有加。霍侯夫人才算又觉得有机可乘了。

便又给楚惜惜送来信儿:霍辰烨回府了,会在府里呆至少三个月,你做好回府准备。

楚惜惜欣喜之余,深觉机不可失。霍侯爷不理她,可她还有几个六年可度?何况霍侯爷也老了,就算以后被她长期哄下来哄上了床,能不能产下子嗣也未可知。

最后楚惜惜痛下决心:借精!

只要她怀孕成功,到时候把霍侯夫人当年对付霍辰烨的法子再炮制一回,让霍侯爷稀里糊涂上了床,就完事儿了。

她这种心思并不是现在才起的。这无聊的六年,她早已找了个跟霍侯爷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备用,只是一直没敢真的实施罢了。如今机会来临,便顾不得许多了。

然后,她果然怀上了。

回府后才知道,她这边想的是让侯爷“醉酒”,霍侯夫人想的却是让霍世子“醉酒”。

楚惜惜度了一下形势:霍侯爷病重起不来床,暂时是也醉不成了,这孩子当然先糊在霍辰烨头上比较好。到时候她再逮着个服侍霍侯爷的机会,再爬回床就好。

然后霍辰烨会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霍侯爷也不敢说这孩子就不是他的。

到时候她就双保险了。不管霍侯爷最后是好了是死了,不管霍辰烨仍是世子或成了新侯爷,都不会下狠手处置自己的孩子吧。

她所以选霍辰烨快离京才回府,就是怕时间久了她身怀有孕的事儿暴露……

沉香在供词上画了押,霍辰烨就让人放回了她。

明玫知道故事详情后不由咋舌,她曾深觉这楚惜惜是个奇女子,果然没错。真的,不说别的,至少那种叫做当机立断的东西,从来就比别人强悍百倍……

楚家人接到报信儿,依然来得很快。楚家老两口携三子两媳,其他随行人员若干,不过午时末,就声势浩大开到霍府来了。

霍侯夫人见客,将一切摊开来说。

用霍侯夫人的话说,事情是这样子的:楚惜惜被关在庄子上时,忍不住寂寞私通下奴,蛛胎暗结,这才急急想辙回了府,想将肚子里的孩儿糊到霍侯爷身上。

谁知回了府才知道事不凑巧,霍侯爷已经伤到不能自理了。于是楚惜惜才急了,晚上等服侍的人睡下了,自己悄悄顺着梯子爬上了墙,从墙上往下摔以摔掉孩子。结果技巧没掌握好,玩大了,眼看着要赔上性命。

噢,哪来的梯子?是白天丫头们摘桂花让人临时放在那儿。

事情合情合理,楚惜惜坠了胎是事实,有一干人做证,连沉香也身体完好非被逼供状态下的讲述了事发经过,也印证了霍侯夫人的说辞,楚家人一时无言以对。

但楚家人不能理论,可以悲情。一家子从楚惜惜在她娘肚子里开始说起,十几年给她金衣玉食吃着,绫罗绸缎穿着,精心细养了十几年送入霍家,blabla。

说到动情处,连楚老爷这一老男人都抹了两滴泪儿去。

他是真有些伤心和不爽啊。

这二女儿长得也不差,当初能迅速进了侯府,还以为会比她姐姐本事些呢。谁知道什么作用也没起上,净让人家关着了。

看看她大姐,不过是跟个老伯爷,就能给娘家两个兄弟都找了差使,还平息了两起楚家人惹下的祸事呢。

总之楚家人各种伤心难过,这样那样或理或情的叙说,直闹得霍侯夫人脑仁疼。

此时的楚惜惜并没有真的死翘翘了,还躺在床上残喘着呢。

这么心痛闺女却只是看了几眼就密室会谈来了,也没见见着闺女时就急急询问大夫,查看药方,关心死活。

霍侯夫人心下鄙夷,也不跟他们多罗索了,快刀斩乱麻地许了一千两银子,让他们自行去抚平心中的伤痕去。

然后楚家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说定三千两。

霍侯夫人说三千两可以,但此事是霍家的奇耻大辱,现在又逢霍侯爷病重,怕惊动他动了怒伤了身,万一事后楚家口没把门儿的,再把此事漏了出去,那这三千两银子不是白付了吗?

楚老爷义正词严:“我楚家人一向嘴紧,绝不可能向外漏出口风的。若有,愿退还三千两银子给霍府。”

霍侯夫人心里暗笑,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嘛。口上却道:“拿我家的银子赔付我家,那楚家岂不是没得到教训。”

她要求楚家老爷现在就给他写张收到两万两银子的收契证明来,到时候有什么首尾,就得照着两万两赔付霍家。

楚老爷立时明白这货要私吞,暗叹侯府练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随便一下就这么大的手笔啊,早知道自己也不用畏畏缩缩不敢张口了。一时又寻思着那多出来的一万七千两,自己能不能想法从中分一杯羹呢。

心里想着,嘴上当然不肯立时答应:“万一侯府自己透出风去,再赖到楚家头上,楚家岂不是到时说不清楚。”

于是霍侯夫人也让步,由她再另写份契书,表明实际支付只有三千两银子,原因备注详细。

于是协议达成。写好了契书,双方落了印。

事情算彻底谈妥了,只等银子显身,就一切尘埃落定……

霍侯夫人亲自找了外院帐房管事儿庄生说话:“我这里要支用两万两银子来,即刻就要,庄管事儿给手下人说一声,我让人跟着你去取。”

庄生是个身形干瘦的中年人。少时读过许多书,却于科考上不利,连着下场了好几回,却连个秀才也没捞到。后来便专心学习会计学了。如今一手算盘打得铁精,管着侯府帐房,从没有出过半点儿错出。

如今他早得了嘱咐,听了霍侯夫人的话,只装傻道:“夫人一向不是从内院帐上支银子的吗?怎么会问到属下这里?这件事儿,侯爷知道吗?”

霍侯夫人对这庄生极不满,他总是满嘴侯爷侯爷,不把她这侯爷夫人放在眼里,她从来就没有从他这里多支出过一两银子来。

她想着,也没了好声气,道:“你倒是忠心!只是不巧,如今侯爷病着,世子马上要走,庄管事儿倒说说,这以后侯府,得听谁的呢?”

庄生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仍是推脱道:“夫人要支这般多,属下却是无能为力。侯爷交待过,凡超过千两的银子支出,都要侯爷过目才行。要不然,属下也动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来。”

这话也不算错,但也不见得平时行事就这般苛守。

不过到底这庄生还是口风有松动啊,霍侯夫人心中略定。

当下她也不跟这庄生客气,连捏造个支银子的理由搪塞都不愿了,只冷笑道:“侯爷病着,如何用这些俗事去打扰?庄管事儿说拿不出银子来,却是哄人,难道你想要我给你一一举实例不成?我说要支用就是要支用,庄管事儿只管让人备银子就是。”

庄生见霍侯夫人态度如此强硬,作难道:“帐上没有现银,连银票都没有。夫人若实在急用,可以凑上来千把两。其他要去各庄子铺子上收了帐才行。”

然后又道:“可是现在又不是月低,不到交帐时间……”

霍侯夫人一听,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她又不是没主持过中馈,会不知道府里的开销。偌大一个侯府,只有现银千两?

不过这庄生向有铁公子之称,不这么推三阻四倒不象他了。便又威胁道:“无论你用什么法子,现在立即先给我凑齐三千两来,其他的日后再说。若三千两都凑不上来,我看你这个帐房总管也不用干了。”说着便端了茶,再不理会庄生。

庄生闻言一凛,沉思了片刻才道:“夫人且让我回去想想办法。”

三千两现银很快送到,好大一只箍着铁圈卯着铜钉的箱子装着。庄生亲自送过来的,还笑道:“也是属下运气好。正好铺子上有一笔欠款到了帐,因为之前属下追这笔债追得紧,那掌柜的得了银子即时送到府里来了。这才解了属下之急。”

霍侯夫人很满意,便趁热打铁道:“剩下的银子,五日内要,可有问题?”

庄生想了一下,道:“属下这就去凑。便是五日不成,十天八天的,也就凑齐了。”

霍侯夫人见庄生彻底服了软,心中得意。五天也好,十天也好,倒不急在这一时。口上却道:“那便八天!”

庄生不敢再强,忙点头应下,让霍侯夫人出了张领银凭据走帐,又写了张八日后支银一万七千两的备单,道:“属下好据此去各铺子上提前催缴本月银子。”然后才躬着身子退下了。

这边霍侯夫人见银子说妥了,庄生下去了,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欢喜,忙让人先往娘家送信儿去:银子眼看就有了,快让侄儿放手去办吧。

霍侯夫人的娘家,自然是贾家大房。而这大房,从来就没放弃过图谋贾国公爷的世子之位。

贾国公爷儿子比他爹还瘸,连贾国公爷自己都不好意思为其请立世子,到现在还世子之位悬空呢。

而大房,深以为他们才是正统啊,这贾国公爷就是从他们大房手里,硬生生把爵位抢走的啊。

以前不说了,有皇上纵着,大房也无法。可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这次献银,就是大房的当家人发现的地库,立了大功啊有木有。

圣上的褒奖只于口头上。贾家大房纵是想在世子之位上作文章,可苦于没人得力的人往上递话帮腔啊,于是想到了贾谨。

贾谨,族中弟子,断指时大房作为族长为其帮腔说过话,如今人正当红,正得用。

于是求贾谨在圣前美言几句,他们好往礼部上表请立他家长子为世子。

贾谨满口答应。

贾谨虽然如今人抖得起威风,可惜偌大个京城,却并无人肯跟他结交。圣上用他,却也没有给他多赏些银子使用,手头还是十分拮据苦逼。圣上也派了护卫护他周全,可那几个护卫分明瞧不起他,连有人当面辱骂他都置之不理。

问之,答曰:“我等奉命保护你的安全,不包括替你骂仗。”

连声属下都不称。当然,人家确有官位品级,而他,无职无名。

越在官场上行走,越是明白官高一级的重要。远的且不说,就最近的,京兆尹、五城兵马司、京卫指挥史三家联动的严打,那雷霆之势,就深深地吓到了贾谨。

空有圣宠没有实权还是不够的,权力就是实力,实力说话是多么颠覆不破的真理。可他不能入仕了,就得另找些有实力的靠山,才能长立不败之地。

这位正为四处结交和打通上层脉络,急需银子花用而发愁呢,况且他自己家兄弟也不成器,完全不堪扶,也不敢图谋什么世子位。

于是与大房一拍即合。

贾谨的开口价便是两万两打点费。最后事儿成了,再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有了爵位也就有了银子啊,相符相承的。贾家大房于是满口答应,四处筹措。当然,嫁入高门的霍侯夫人是他们最大的指望。

有强硬的娘家,就有强硬的腰身胆气啊。霍侯夫人深以为然,扶持自家兄弟,没说的。

可她手头就是把霍辰灵的嫁妆银子全拿出来,现银也不多啊,毕竟已备下的以物件居多。

明玫日常炖给霍侯爷的汤,掏的是自己腰包没错吧,可如果有人查内宅儿的帐就知道,人参也好萝卜也罢,样样都上了帐从公中支了银子的。当然这些银子落在了谁的手里不用说了。

可如此这般连吃食上都算计着,也没有攒下多少银子来。

如今终于这么一下子就全解决了这大笔钱来,霍侯夫人怎不喜出望外啊……

霍侯夫人细细交待了奴才回了贾府怎么说话,又让人备了几样礼物一并捎回去。才又急忙过去见楚家人。

先拿了银子把楚家解决了再说,这没品的一家子说变卦就变卦,拿不到那两万两银子的收契她如何心里踏实。

现银交付,楚家人满心欢喜。急急便让人把银子抬到了自家的马车里,嘱车夫先赶车回去,他们之后再租了马车回去。

显然三千两银子落袋为安后,楚家人便不急了。

楚老爷重新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说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楚怜怜来。

“到底姐妹一场,如今妹子遭了难,好歹让她来送一送妹子也好,只可惜才刚出了月子不久,不好出门。”

楚惜惜的姐姐楚怜怜,就是那位郑伯爷家的宠妾。

郑伯爷早已老得走路都抖抖索索了,竟然还金枪不老,硬是播种成功,让这楚怜怜不久前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来。

据说怕这老来子被成年子祸害了,这郑伯爷几乎是拿命在护着啊。日常有空就抱着不说,但凡有口吃食,郑伯爷都亲口尝过才让这对母子食用。

好在那继室夫人一向对郑伯爷也言听计从的,对这对母子是从头到尾好汤好水地侍侯着,倒也让这儿子长得不错。

因此也越发得郑伯爷疼爱。

不用说,楚怜怜有了儿子撑腰,如今在郑家也底气正足。

霍侯夫人默默撇嘴,什么才刚出了月子,明明出了月子两个多月了好不好。只不过再得宠,到底不过妾室,不是想出门就能出门的罢了。

想起楚怜怜上次来霍府,那拉开了架式的哭闹不依样子来。寻思着有那撒泼,加上有郑府护着,她没办法只好多出些银子,两万两之数也更说得过去些,便想着如何激一激这姓楚的,让他想法让他家那女儿来闹场才好。

正想着,就听楚老爷慢慢吞吞地道:“我家长女入郑伯府这么些年,都是备受宠爱。如今儿子也生了,日子依然过得很好。只是我这可怜的二女儿,自小比我这大女儿还聪明伶俐些,怎么偏偏入了霍府,如今就落这么个下场呢。”说着又用帕子拭泪儿。

这就象个信号一样,一家子又纷纷该掏帕子掏帕子,该举袖子举袖子,抽噎声一片来。

霍侯夫人额角一抽,只不知这楚家又要玩什么把戏。

那楚老爷果然又道:“我那可怜的惜惜,一向十分痛爱她的三弟。我家老三也没别的想头,就十分想入金刀卫当差。侯府向来有面子,侯爷也好世子也好,就是霍夫人,也是识人无数的,定是能给相关有司递递话帮把手吧?”

那金刀卫等于是皇上的仪仗队,里面尽是勋贵子弟,队内装备耀眼,从马鞭马鞍到人的盔甲军靴,无一不讲究,连佩刀都是正经的金柄,是皇城里最拉风的朝廷卫队。

这楚家老三一心想往那里混。楚老爷也十分支持。进去那里,一来好结交些权贵子弟,二来自家倍儿有面子。楚家已经父子三人官身了,这么个小儿子,再有这么个体面差使,那楚家真就十分圆满了。

楚老爷见霍侯夫人脸色难看,却也没有立时翻脸,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果然是也有忌讳。

毕竟银子已经搬走了,她私吞银子的契书在自己怀里揣着呢。

楚老爷心里得意,口上就继续道:“我其实吧,很想上公堂去追查到底,看看我们楚家女儿,到底是如何落到这一步的呢。”

才说好不张扬出去,这收了银子,又反口想上公堂了?

霍侯夫人抖抖手上的契书,冷哼道:“楚老爷是想赔银子是吗?”

楚老爷连快嘿嘿笑着道:“侯夫人说哪里话。一来守法良民都该有事报官不是吗?人命关天,这可不是普通的口舌是非。二来,我觉得还是得和世子爷说说话,看看霍世子这个大男人是什么意思,这还是咱们两家的事情,并非到外面乱说不是吗?”

霍侯夫人就明白过来,这楚家老头是想把事儿往霍辰烨身上引啊。

就听楚老爷在那里解释似的道:“既然是在庄子上住着,又如何会莫名怀孕呢?那奸夫不也是霍家的人吗?既是下奴,何来如此大的胆子,会不会是受了谁的胁迫替罪呢?要知道你家世子以前可是和我家惜惜有过不好传言的,连侯爷都发了脾气不是吗?如今偏这么凑巧又是世子回京后的这段日子内,我惜惜有了身子……”

果然,这是在她这里得了便宜,还想到霍辰烨那里再捞些好处了。

而明摆着金刀卫的事儿,也只有霍辰烨才办得到。

想起当年楚惜惜和霍辰烨的绯闻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啊,就是现在,霍辰烨只怕也得哑巴吃黄莲,辩说不清啊,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来。

这楚老爷虽然无赖了些,但他若能把这事儿再往霍辰烨头上扣,拿捏住霍辰烨替他谋金刀卫,也算是本事了。而她,就也没必要替他顶着。

想着就道:“既然如此,楚老爷还是找正主说话吧。另外金刀卫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是半分也出不了力的。”

她在旁边看看戏,加把柴就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西。

姓楚的若拿捏住霍辰烨自然她有热闹可瞧;那霍辰烨若被激得性气,宰了这姓楚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若真如此,到时候,就更热闹喽。

霍侯夫人想着,便着人快去请霍辰烨过来。

楚老爷就也露出笑容来。他早知道这霍侯夫人是做人后妈的,未必就真替这假儿子着想。果然一试探一个准儿啊。没准到时候她还能做做帮手,可劲儿把事儿往霍辰烨头上堆也不一定呢。

这样想来,胜算更大了呢。

楚老爷摸了摸下巴,大家一起坐等霍辰烨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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