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玲这几天受命找杜文辉的司机孙满堂,可孙满堂变着法的和她藏猫猫,找了几次竟然没找到。于是,他约了马忠良和她一起到楚天雄家的房间里蹲点守候,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两人隔着沙窗观察周围的动静,看了一会,马忠良觉着无聊,便挨个屋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新情况,便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
说实在的,他对杨国安给他配备这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很有想法,自己一个40多岁的老爷们,怎么能跟一个小姑娘分到一组,说是让自己带她,可别人会怎么说?这要让家里的知道了还不闹翻天?好在汪晓玲是个爽快的人,有点男人性子,这点上还算说得过去。
看到汪晓玲认真的样子不觉有些感慨,现在高学历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的充实到警察队伍中,自己未免觉得有点落伍。以后恐怕是论学历,论业绩的时候了,自己再不出点成绩,恐怕就真成了老基层了。可是总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在一起什么时候能出业绩呢?
和杨队提?显然不行,这不明摆着不服从领导嘛?可怎么能把她弄走呢?忽然,他想到了已经来了三年的陈刚,高学历,年纪不大就屡破大案,很快升了队副。平时看他们俩就很谈得来,如果让他们俩一组正合适,一是年龄相仿,都是大学生,有共同语言。二是陈刚有经验,敢闯,他们俩在一块兴许能弄出什么新花样来,对工作也是有帮助的。最主要的是两人都没对象,这要是成了,自己还成就了一对姻缘。
便问道:“小汪,你看陈队这个人怎么样啊?”
“挺好啊?”汪晓玲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不加思索地应着。
“你看你们都是年轻人,都有活力,尤其是陈队,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真的,这么优秀的小伙现在不好找。”
“什么意思?老马大哥,你可别乱说啊?”
“我不是关心你嘛。真的,现在的年轻人里好的不好找,我看陈刚小伙不错,你们又都是大学生,都有前途,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
“还乱说,传出去多不好。”汪晓玲的脸有些红了。
“现在不就咱们俩吗?能往哪儿传?老大哥是真心为你好,别人的事我管得着吗?”
“老马大哥,拜托啦,我刚参加工作,还想多干几年呢,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成家,整天围着锅台转。”汪晓玲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动,陈刚确实有许多过人之处,人也长得挺帅气,而且聪明好学。但是,自己刚来,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呢。
“这叫什么话?先处着,现在好男人真不多,得抓紧,别错过机会。我看陈队人不错,你要同意,明我给你没当已回红娘?”
“老马大哥。”汪晓玲假装生气,但马忠良看得出她心中的喜悦,心里高兴极了。“就这样,你别不好意思,我明儿就去探探陈队的意思,要行?我跟杨队说一声,把你们俩调到一组得了。”
“马哥怎么啦?嫌弃我啦?不是让您传帮带吗?怎么这么快就不管我啦?”
“你别误会,我绝没这个意思,我是看你们俩郎才女貌挺合适,真要成了一对,我老马就算办了一件大好事,大伙看着也高兴。”
“马哥的好意我领了,可我刚毕业没几天,不也得增加点实战经验吗?我觉得杨队让我跟着你是挺照顾我的,陈刚也才毕业两年多,能有啥经验?”
“耶!耶!耶!你这小嘴还挺会说话的。你没看到啊,这两年他可破了几个大案,挺有头脑的,不然能到我们这当队副吗?”
“那是让他碰上了。我看现在咱们这个案子也不小,说不定咱们也┅┅。”汪晓玲突然打住话题,神情专著的盯着窗外。
马忠良也赶紧过来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个人走进小区,东张西望。见路边有一群人在看下棋,就凑了上去,向一位60多岁的老人打听着什么,老人比比划划说着什么,旁边也有两个人跟着说。
“哼,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汪晓玲说着就往楼下跑。
马忠良关上门,紧跟在后面问:“这个人是谁?”
“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孙满堂很鬼,他转了一圈,就想往小区外走,两人快步追了上去。就在孙满堂刚拉开车门的时候,两人拦住了他。“这不是孙师傅吗?找你找得好苦哇。”
孙满堂一看到汪晓玲,知道是公安局的人,心里紧张,却假做不知。“你们是?”
“我们是公安局的。”
“找我有什么事?”
“你挺忙啊,我们去你们单位几次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却在这。看来,你对这个案子挺关心哪。”
“我关什么心?这事儿和我也没关系。”
“没关系?你的老总被杀了,而你又三番五次的往现场跑,你敢说你和这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说着话,小汪两眼紧紧的盯着孙满堂。
“你别吓唬我,我只是他的司机,你说他出事了,我不是也想了解点情况,帮你们破案吗?”
“你了解,你是干嘛的你不知道吗?八成是为了你自己的事吧?说说吧?”
“你们警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真是想了解情况帮你们破案,不然,我往这跑啥?”孙满堂狡辩着。
正在这时,杨国安正好开车过来,看到他们和一个人在说话,就直接开车过来。
孙满堂听到后面有车开过来,自然而然的回过头。
“这不是孙满堂吗?我们正找你呢,走吧。”杨国安和小汪带着孙满堂上车一同回到刑警队,马忠良则来到楼下那群下棋的人群中间。
到了办公室,杨国安坐到办公桌后,小汪坐在另一张桌后,拿出记录本开始记录。杨国安一指对面的折叠椅,对孙满堂说:“坐吧,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和他们接触是最近的,最知道他们的行踪和习惯,最知道他们的财产情况,最知道他们的家庭状况,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和这起案件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