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五章 情人反目2
1.
酒桌上的人满脸诧异地看了看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立的隋昌,又看看傻呆呆坐着的冯术。
有人就不以为然地认为虽然隋昌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也不过是酒后失态而已;有人就在心里暗骂隋昌,认为隋昌这么做明显的是酒后失德,这不是明摆着做践人吗?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饶有兴致地继续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连襟”这个词的意义,在户山地区,“连襟”即为亲姐妹、堂姐妹、表姐妹各自的丈夫之间互称为“连襟”,在民间还有一个俗称又叫“割不断”。而“野连襟”一词,在户山地区却有一种很隐晦的意义,意指两个或几个男人同时跟一个女人有两性关系,那这些男人的之间的关系即为“野连襟”。
现在,不管隋昌是酒后开玩笑也好,还是真有其事也罢,反正这是摆在冯术面前的一道难题,就看冯术该以何种姿态、何种方式去破解。
“老冯啊,”隋昌也是被酒精和心中对冯术的气愤给冲昏了头脑,不但没有停止对冯术的继续撩拨,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来来来,咱老哥俩喝了这杯酒,再握一握手,也就算是把这个交接手续给完成了···嘿嘿···”
隋昌虽然说得言辞隐讳,但这话语间却含着大量的信息,什么喝酒、什么握手、什么交接?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冯术和隋昌之间肯定有事,不但有事而且是大事,也许是牵扯到同一个女人的大事。
于是,酒桌上的气氛再次变得诡异起来。众人顾不得吃喝,十几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冯术和隋昌,不知道接下来的局势将会如何发展。
2.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冯术的内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和折磨,那种感觉就如同从如诗如画的天堂突然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种落差的对比、那种心态的失落、那种无望的痛苦和绝望,就像用钢针刺向冯术的心脏一样,让冯术的心一阵阵抽搐、抽搐。
冯术不是傻子,从刚刚隋昌的话语中,冯术已经猜出,曲爱英和隋昌之间绝对有一腿。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是他人胯下的玩物,自己的情人竟然是人家隋昌玩剩下不要的女人,这让冯术觉得万般耻辱,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妻子刘淑珍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没什么两样,这对心高气傲的冯术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从一开始在小酒馆对隋昌和曲爱英关系的猜测,到现在奸情的证实,让冯术心里感到了一种绝望,还有一种背叛、一种欺骗,此时此刻,如果曲爱英站在面前,冯术真想把她碎尸万段。
现在,这个曾经占有自己情人娇嫩胴体的男人又在大庭广众下当众侮辱自己,这让冯术心中的怒火如岩浆般奔涌,双眼也因为愤怒和充血而变得通红,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冯术坚信自己可以一刀把隋昌给劈死。
面对着十几双眼睛的注视,冯术的心在隐隐作痛,大脑也乱成了一锅粥。冯术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之下,自己绝对不能失态,即使心头有再大的火也不能出、心里有再深的恨也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目前只能是使劲往下压。因为冯术明白,只要自己一发火,就等于坐成了隋昌话语中的事实,自己和曲爱英地下情的事情就会随之曝光,自己和曲爱英、隋昌这种龌龊的“三角关系”就会大白于天下,自己也将成为被世人耻笑的对象。
冯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偷情”本来是藏都藏不及的事情,隋昌怎么会有胆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短短几分钟,对冯术来说就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大脑也在急剧地思索中寻找着最佳解决问题的方案。
终于,冯术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和悲愤,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竟然微笑着和隋昌握了握手,然后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酒。
那酒就像一杯毒药,辛辣苦涩,从冯术的嘴巴流到他的肚子里,让冯术那本已酸涩的心变得更加苦楚;那酒就如一杯煤油,从冯术的喉咙里流过,就如火上浇油般燃烧着冯术那本已怒火中烧的心;那酒亦如一杯醒酒汤,让冯术本已混沌的头脑得以暂时的清醒···
“老隋,”冯术喝完酒把空杯向隋昌一亮,随即用调侃的语气对隋昌说,“咱老哥俩谁跟谁啊,嘿嘿,记得回家替我好好问候嫂子啊···”
冯术这话说的也很隐讳,是顺着隋昌的话语把矛头引向了隋昌的老婆,不得不说冯术的这一招确实很高明,既封住了隋昌的嘴巴,又在众人面前挽回了面子。
面对着冯术礼尚往来的无礼反击,隋昌只能讪笑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隋昌不傻,刚刚之所以主动对冯术发难,纯粹是让冯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给气的,隋昌就想拿着曲爱英的事情来恶心恶心冯术,现在恶心冯术的目的达到了,隋昌也就借坡下驴了。
其实,隋昌心里也明白,他和曲爱英偷情的事情,同样也见不得光,隋昌不会傻到临近退休了给再自己惹出点什么麻烦。陪冯术玩玩可以,但隋昌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
就这样,一场看似一触即发的战争在冯术一句巧妙的玩笑话和隋昌有意妥协之下烟消云散,而酒桌上那些饶有兴致想看热闹的人一直也没闹明白冯术和隋昌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一头雾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