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又坐了一会,腿上酸麻的感觉不是那么明显了,我活动两下双腿,站起来往学校里的男生宿舍楼走去。
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有着很是鲜明的对比.这个时间,女生宿舍楼的灯基本上都已经灭得差不多了,但男生宿舍楼还是一片灯火辉煌,只有极个别的宿舍灯是灭着的,估计应该都是跑到别的宿舍玩去了。想要他们早早的就闭灯睡觉,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只是一所勉强算得上三本的大学,宿舍管理制度很是松懈,舍管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只要跟他几句好话,塞上几包烟,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大事,基本上不会管。如果这些是放到那些一流的顶尖学府,这个时候还敢玩闹不睡觉的,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烦,想作死的节奏。
走进宿舍楼里面静悄悄的,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我往里瞅了一眼,见到舍管老师正叼着烟直愣愣地盯着面前不知道在哪个宿舍没收上来的ipad。我用力伸了伸脑袋但还是没能看到ipad上面的画面,不过瞅着他脸上那**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在看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没去理会舍管,反正没被他发现更好,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免不了要给他塞点东西,还要跟他说一堆好话。
脚步轻盈地往楼上走去,直接爬上二楼,找到老班的宿舍。见宿舍里面的灯还在亮着,我伸手敲了敲门。
宿舍里立马就传来一道jǐng惕地声音:“谁啊!”
这个声音我很是熟悉,正是老班的。我思索了一下,捏着嗓子说道:“开门,查宿舍。”
舍管一到没烟酒或者没事干了的时候,就喜欢挨个宿舍检查宿舍,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又到了给他塞好处的时候。
这时,听到宿舍里面传出来一句:“卧槽,不是上个星期才送了两包烟,这次怎么这么快。”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宿舍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我听得很是清楚。忍不住抿嘴偷笑,这话幸好是被我听到了,要是真的被舍管老师听到,那就真得有他们受了。
诽腹着,我不耐烦的又敲了敲门:“快点,快点,你们干什么呢,快点把门打开!”
顺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人在里面反锁上了。这下我催促的更急了。
“来了,来了。”
在这声音传来的时候,宿舍门被打开,我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以为是舍管大叔,却没想到会是我,一时间愣住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老班,他伸手就把身后的枕头朝我扔了过来:“草,李翔竟然是你丫的!”
一把接住枕头,我嘿嘿笑了。跟老班打了一个招呼后,点头哈腰地对他们道歉道:“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还以为就只有老班一个人在,没想到你们都在,嘿嘿,真不好意思哈,真不好意思!”
我冲着他们连忙解释着,当然这也是我情非得已的。因为我在进来之后,就看到已经反映过来的几人已经揉着拳头直勾勾地瞅着我,给我开门的那男生“砰”的一声关上门,还顺手把门又反锁上,那架势大有冲过来胖揍我一顿的意思。
这种时候我当然不会傻到分不清局势,继续装逼。
这是六人宿舍,不过现在宿舍里坐着四个人,除了老班和我差不多之外,其他三人各个高大jīng壮。我往他们三个中间一站,就像夹在一堆早已成熟的黄瓜中的一根还没长开的黄瓜仔。
其中穿着一条红sè篮球大裤衩的壮男白眼一翻,嘟囔句:“草,我就说嘛,我的两盒黄山可不能是白送的。”
说完,他继续躺回床上,带上耳机瞅着手机直哼哼。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反正看得可带劲了,异常的投入。
另外两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之后,爬进同一个被窝抱着手机不停的鼓捣着。这很明显是两个大男人滚床单的前奏呀!
瞅着他们三个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松了一口气。瞅着正躺在同一个被窝的两个壮男,我再次被深深震撼。
“老班,老班,没想到你们宿舍真够强大的,什么人都有!”凑到老班身边,瞅着紧靠在一起的两个壮男在他耳边小声嘟囔道。
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正抱在一起说话的那两个壮男,突然的,老班喷笑出声:“我去,李翔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呀你,你想歪了!”
哈哈笑着,老班伸手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我撇了撇嘴,很是不相信地嘟囔着:“都抱到同一个被窝去了,怎么还能是我想歪了,我看是你太纯洁了才对。”
我往老班耳边凑得近了近:“老班,我看你还是尽快换一个宿舍的好,以免你被这些人教坏了。”
老班哈哈笑着对我直翻白眼:“李翔啊李翔,你这可让我怎么说你好,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我对着老班摇了摇头,没理他。
老班缓了缓笑僵的脸对我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跑着来了。”
我屁股往老班的床铺上一座:“唉,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不这么晚了我也没地去,就只好来投奔你了。”
我哭丧着脸盯着老班,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可怜至极,以博取老班的同情心。事实证明老班的同情心实在是少得可怜。
“去去去,你就别到我这来装可怜了,你要是可怜的话,那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老班斜视着我,顺手还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这下我是真的哭丧起脸来了:“我跟你说你还不信,我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了,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那我只好就去到大马路上流浪了。”
我低头耷拉脑袋的站起身来就要往宿舍门口走。果然,这招奏效了,我才刚站起身来,老班就一把拉住我,皱眉疑惑地问道:“你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中一乐,但面上依旧一副苦逼表情。耷拉着脑袋做回到老班的床铺上,我长叹一声:“唉……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