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的确是出去,离开这里。
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痛的厉害,嗓子似乎已经不会发出声音了,是自己太过于绝情,才不舍得冷静分析,怕自己动情太深。
可是,亦桢,我还是希望你来,证明你心中有我。
耳边似乎真的出现了那句,娘子,我必定救你出来。抬起头的一瞬间,像是黑夜中的阳光,赶走了一切阴霾。
“你怎么来了?”心中还有更多想说的是,现在局势那么复杂,东宫十三条老狗虎视眈眈,你怎么还敢来,纵使你本领高过天,可是孤身一人前来,本就不应该。
“我不来,娘子怎么出的去。不过风水轮流转,四年前你救我出狱,而今日我定救你出去。”亦桢还是那般柔情似水的笑着,对着澜凰,永远是一张笑脸。
“走吧。”亦桢抱着澜凰,轻轻地吻上。
若没有万全的准备,又怎敢来救你?
澜凰暗了下眼神,看着他轻柔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解掉自己身上的枷锁,不时问自己疼吗?那眼神中传出来的关爱与痛惜,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
当澜凰被救出不见了的消息传上皇宫,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行璟天发着大怒,“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随手扔出去的,是珍妃送来的小皇子的满月请帖模板。
他何时来的?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让他把人救走了,心中的怒火简直是滔天。
等澜凰醒来,只感觉背上凉悠悠的,刚想翻身下床。
“别动。”
澜凰顿时尴尬着不敢动,无非就是铁掌烙印,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我就出来了?”好像自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便已经出来了,声音难听的像是变音的公鸭子。
“为夫自有妙计,你信我了?”亦桢问道,眼底的受伤一览无遗。
“阿宝在你那里,对吧。”
“嗯。”
他像是一棵树,累了随时可以依靠,有风便为你遮风,有雨挡雨。
“可不可以就这样,一家三口。”澜凰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很重,但是还是想知道到底有多重。
“娘子,我必须回天玄,但是我也爱你。”
第一次,听见他说爱,却觉得太过于深沉,让自己感到喘不过气来。
澜凰只是听着,没有做出回应。
“你若要你天下,我倾尽全力,但天玄真界我也有我自己要去的理由。”这是澜凰第二次说,第一次只是迫不得已,可是这次却是心甘情愿。
“娘子这话说的为夫就一点用都没了吗?”一直桢明明看着一本正经,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正经。
“娘子先好生休息,相公要出去办事了。”说完,在澜凰额头上留下一吻。
当两人心结解开之后,剩下的只有爱意连绵。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澜凰陷入了深思。
“妈咪,阿宝终于又看到你了。”阿宝一把扑上来,挂在澜凰身上,澜凰一下白了脸色,背上的烙印占了大半个背部。
“阿宝,快下来,你娘亲身上有伤。”翠灵儿忙训斥着阿宝,知道阿宝担忧娘亲,又思母心切,可是早就听说徒弟这次受苦了。
“姐姐,都是青青不好。”青青一脸愧疚的说道。
一人一句,澜凰都不知道回答谁才好?
“我没事,大家不要这么小心翼翼。”澜凰开口。
“青青,帮我准备文房四宝。”说完,澜凰起身,背部似乎还有着疼痛,但是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澜凰将画好的模板讲给翠灵儿,“师父,把这个给亦桢。”然后坐在座椅上,很多东西,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间,但是为了你想守住的东西,它就有了存在的理由。
“娘子,你怎么来了?”亦桢刚刚得到的草纸,才将事情吩咐下去,现在澜凰不顾身上的伤又来这军营商量之地,心中的感动,终于她心里有了自己。
“你们刚刚说到华夏大国与其他两国打算联合?是不是有金贞国?”澜凰刚走进来,一直桢就走过去,将自己坐的将军椅让了出来。
“的确有金贞国。”血鸢知道,这次她出了很多注意,帮主上打天下。
“金贞国唯一的长公主是行璟天的妃子,名为珍妃,而前不久才诞下皇子,行璟天势必得到金贞的援助。”澜凰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茶。
众人看到她坐在主上的位置上,还顺便喝了一口主上刚刚喝过的茶,心里有万千草泥马过,但是一句话都没说,都一下低着头看着地形图。
澜凰就疑惑众人怎么一下都低下头不说话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气氛一瞬间变得尬尴起来,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怎么?”回事两个字还卡在喉咙,澜凰转头,看到亦桢一张笑脸,宠溺的望着自己。在转过头,看着手中的茶盏,一下就反应过来,“刚刚有点口渴。”
“那么娘子说 要怎么金贞才不会帮助大夏国?”分明是调侃的语气,亦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一问,澜凰脸一红。
“就算珍妃是金贞国的唯一长公主,那就如何?只要牵涉到自己的利益,那么金贞便会再三考虑而行之。”澜凰说道,“只要让金贞认为我们能给他更多的利益,那么金贞便会放弃大夏。”
大家听着澜凰的一袭话,从一开始,大家就已经放弃了拉拢金贞国,因为金贞国的确是大夏的后援,而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的确,恍然大悟。
“一句话,女儿难道有国家重要?”澜凰最后说了句,但是很快想到,如果以后他的了天下,是自己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那么我们就要给金贞更多的利益才行。”王将军一语中是,脸上的笑容似乎表明金贞已经成为我们的盟友了。
众人正在想要如何才能满意金贞的利益,而只有亦桢笑意盈盈的望着澜凰,澜凰倒是觉得这人越发的脸皮厚,以前也是脸皮厚,但是现在是越发厚积薄发了。
“咳咳,大家不如反个面想,利益不一定是我们给他们,而是不触犯他们的利益,假若他们肯定将来赢的一方是我们,又怎么会舍其利帮别人。”澜凰瞪了一眼亦桢。
看大多数人还在思考澜凰语中深意,亦桢缓缓开口,“娘子的意思是让金贞坚信赢得一方是我们,绝不会是别人,如果他们帮了大夏,将来我们赢了,必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刚说完,掌声响起,不少人直呼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在无形之中减少了一个强大的敌手。
“如果大家没事,那就先散会。”亦桢看到吵闹的场面,澜凰明显皱起额头,不太适应。
正起身打算随大众离开,被亦桢一把按在椅上,“娘子一人留下来。”
等最后一个人影都消失了,澜凰直接开口,“你想干嘛?”明显是不高兴的语气。
“娘子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亦桢按住澜凰的肩膀,从怀中拿出一瓶雪玉膏,一点一点脱开澜凰的衣服。
当后背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而澜凰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时,“亦桢,这可是白天的军营里,你敢乱来。”
内心是咆哮的,慌乱的。
“娘子真真是临危不惧,坐怀不乱。”亦桢说完,直接从雪玉膏中倒出一丁点,轻柔的涂在澜凰受伤的后背上。
就算是已经结疤了,但留下的痕迹却无法消失,亦桢的眼里全是冷意,深处却是心疼。
当后背感受到了温暖的凉意时,澜凰才知道自己是误解他的意思了,可是为什么非要点穴。
“衣服脏了。”亦桢又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冬天又快来了,帐篷外吹过的大风,带着尘土,飞向天空,他和她,十指紧扣,此生不待。
一个小脑袋在帐篷入口处,狡黠的笑着,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妈咪,你和爹爹在干嘛?”阿宝撑着无辜的大眼睛,似天真的问道。
“没什么。”
“没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完全忘了刚刚似乎某个小人儿在门口偷看这件事。
“阿宝,喜欢爹爹多一点还是妈咪多一点。”亦桢走过去,将阿宝抱在怀中,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缩小版就在眼前。
“妈咪。”阿宝直接开口。
这个答案倒是让澜凰笑了,自己似乎曾经像阿宝说过,永远最爱的人要是妈咪,不然妈咪会很伤心的。
“娘子。”亦桢叫道。
“额,这个,阿宝,妈咪和爹爹要一样喜欢,知道了吗?”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阿宝直接叫道,“但是我最爱的就是妈咪。”小拳头在亦桢怀中挥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