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我不和你抢!”王达纶投降道:“对了,那么激动干嘛,不会被苏满仓那小子给吓到了吧?”
“我被吓个屁啊,当年尸山血海我都走过来了,我现在年纪大了,就想安心的混个rì子,你开的工钱那么高,够我好好的养两房妻妾,我还傻不啦叽的把自己给玩完啊!”田伯光没好气的说道。
“哎,看来温柔乡是英雄冢啊!老田,你该拿出屡败屡战的勇气,打倒令狐冲,抢到小尼姑。”王达纶在边上感叹道。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令狐冲是谁,小尼姑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和尼姑扯上线了!”田伯光不满的说道。
“哎,我不是说你,是说一个和你同名的人,他的故事是这样滴???”王达纶连忙说起万里独行田伯光的故事。
“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像你同名的人学习,人家那个豪迈啊,哪里有你这么龌龊、毫无斗志!”王达纶解释完了打击道。
“放你的狗屁,那么一个**yín贼纯粹就是个傻鸟!既然当yín贼了,就该拿出恶人的勇气来,一刀砍死那个叫令狐冲的,上了那个小尼姑。结果呢,被人阉了!”田伯光很是不爽的说道。
“人家那叫侠义!”王达纶纠正道。
“侠义个屁!活该,不好好干yín贼的分内事,却跑去学人当侠客,这么不务正业,活该被阉,阉了好,反正他那个yín贼也当得太失败了!”田伯光幸灾乐祸的道。
王达纶无语了,这老货个人生观也太龌龊了吧。
田伯光见王达纶听呆了,感觉很满足,继续喷口水道:“这货不能叫田伯光,应该叫毛掉光。田伯光这个名字要我才配得上!”
“想我十六岁从军,不到二十五就已经是把总。上头欣赏我,下面的兄弟都服我,我一把快刀打遍军中无敌手,曾面对五百鞑子骑兵,我带麾下三百步兵血战到底,手刃鞑虏二十,这才叫豪迈!这才叫真豪杰!”
“真的假的?你有这么厉害还待着干嘛!凭你的功绩,怎么说也得当个守备什么的。”王达纶不信的说道。
“关键是我找谁证明?当年我那票兄弟全战死了,自己也成废人。还有那一仗我们是败了,连主帅都被问罪了,我还傻不拉几往上凑?”田伯光反问道。
“我给俘虏过,谁会信我的话?我现在连名字都是假的,家人都不敢认!我现在不混吃等死还能干什么?”田伯光嘘嘘的说道。
“我靠,搞半天,田伯光不是你真名?你真名叫什么?”王达纶很好奇的问道。
“问它做什么?我都当我死了!现在我家人因为我的战死能得到朝廷抚恤,突然让朝廷知道我活了,不是连累家人么?”田伯光不愿谈自己的真名。
两人又陷入沉默,静静的喝着水,正当王达纶准备重新说点新话题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报告道:“少爷、教头,不好了,门口来了一大群士兵,他们把村子围起来了,说要来抓逃兵!”
“抓逃兵?这些王八蛋,什么时候热心抓过逃兵了,难道他们当官的脑子进水了,不准备吃空额了?最近你听说过要校军么?”田伯光诧异的说道。
“没有听说啊,就我岳父上了个奏折,说准备把军中的荒地给处理了。”王达纶也是感觉摸不着头脑。
“怪不得呢,原来是你们俩挡了人家的财路,他们奈何不了你岳父,找你出气来了。”田伯光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怎么办?”王达纶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傻眼了。
“还能怎么办?军中规矩:谁拳头硬,就听谁的。召集人马,干翻他们!打过再说!”田伯光翻翻白眼说道。
“那好,你先去召集这里的人马,我去看看怎么回事!”王达纶准备分头行动。
王达纶说完,便向门口赶去。当他来到营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张保正带着人堵在门口,和那些边兵对峙着。
“郝老六,你什么意思,竟敢带人来围你保爷爷,你是吃雄心豹子胆了?快带你的人滚!这是兴县团练所在地,而且县尊的女婿也在这里,你们来这里抓哪门子逃兵?”张保喝问道。
“哎哟,这不是张保吗?怎么好好的亲兵不做,跑到这个地方给人家做起看门狗了。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为难你,我进去搜搜就走,怎么样?如果你不听我劝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郝老六yīn阳怪气的说道。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我听听!”王达纶跻身上前,怒视郝老六道。
“你是什么玩意,敢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郝老六斜眼问道。
“我倒算不了什么玩意,不过是方县尊的女婿,当了一个小小的团练团头,不过在你这个连玩意都不是的混蛋面前,我比你强多了。你个王八蛋,敢来我地盘上撒野?”王达纶怒喝道。
“你得意个什么,我告诉你,有人告你窝藏逃兵,今天我就是来抓人的,快让他们让开,误了军队上峰的命令,我看你们都吃罪不起!”郝老六不屑的说道,准备带人往里面闯。
“给我磨叽什么?听我命令,给我打!”田伯光刚好带人过来,听到郝老六的话,二话不说,就指挥开打。
张保等人听到命令,马上挥拳向郝老六打去,郝老六不想这些团练土豹子敢动手,一时间慌了神,乱了手脚,刚开始就吃了亏。
“结阵攻击!刚参加训练的zì yóu攻击!如果打输了,晚饭取消!明天训练加倍!”田伯光在边上指挥道。
原先的那些团丁急眼了,训练加倍可是他们受不了的事情,死道友不死贫道,只有干翻了这群丫挺的才算完。所以他们开始下黑手,什么yīn损招式全都使出来。完全不留手。
而后招的流民中,有许多是逃兵,他们也不愿被抓回去,所以也开始冲上去拼命。
而苏满仓则是现在才扬眉吐气,这么多人的大混战,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把今天的郁闷全发泄到这群边军身上。
当众人奋战正酣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林晓箐粉面含煞,带着孙六等二十骑如雷滚滚般碾压过来,众人全都吓得散开,林晓箐驱马冲进人群,手中马鞭劈头盖脸的向那些边军打去。
郝老六还想摆摆威风,开口喝道:“你个小娘皮胆敢袭击官兵,不要脑袋了么?”
话没说完,就被林晓箐驱马冲到面前,手中马鞭用力的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抽到了嘴上,郝老六的嘴马上就是一大条红印,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林晓箐得势不饶人,手中鞭子雨点般的抽了下来,郝老六被打得抱头躺在地下。
王达纶连忙叫道:“晓箐,不要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林晓箐听话的住了手,气愤的说道:“相公,你去看看庄子里,被这群混蛋祸害成什么样,他们是进门就打砸抢,比土匪还过分!”
“他们人呢?家里没事吧?”王达纶发怒的说道。
“家里没事,有我们在,他们被我们打跑了,就是其他人家还有他们的人!”林晓箐安慰的说道。
王达纶心里松了口气,随之愤怒的说道:“晓箐,你带人先赶去阻止他们,家住王家庄的,跟我来,干死那些混蛋!”
家住王家庄的本来就担心家里,现在听到林晓箐的话,心中怒火冲天,纷纷响应王达纶的号召,向庄子里冲去。
王达纶看看田伯光,还未开口,就听田伯光说道;“你放心的去,我会带着剩下的人好好的招呼他们,我保证不会让他们一个人逃出去!”
待王达纶走后,田伯光开口吩咐道:“原来是二龙山的,给我看管好这些混蛋,谁敢乱动,给我往死里揍,他们可是难得的肉票啊,给我看好喽!”
二龙山那些人听到让他们干老本行,全都兴奋的说道:“放心,不会让他们跑了!你们这些混蛋全都听好了,把裤袋全给我解了,抱头蹲地上!”
郝老六抗声说道:“你们敢,我们是官军!”话没说完,就被前山贼们雨点般的大脚丫子给淹没。
郝老六被打得在地上打滚,拼命求饶道:“啊!不要打!不要打!我错了,饶命!”
过了一会,二龙山人看着乖乖解裤袋蹲地上的郝老六,满意的说道:“这就对了嘛,还有谁想让我们帮你松松筋骨?”
边军们哑然无声,全都乖乖的丢下裤袋,抱头蹲着。
田伯光看这些人老实了,说道:“剩下的人跟我走,我们去把口子扎起来,不要放过一个!”
田伯光刚带人走出几步,刚好就看到从庄口跑来的二十多个边军,这些边军他们先是负责围住村口,待听到动静,特地赶来帮忙。
那二十多人突然看到这一百多号人,一下子慌了,只见一个稍胖的中年军官连忙叫道:“快跑啊,怎么有那么多人!”
张保眼尖,马上就认出了那个胖子,连忙大喝道:“狗rì的解忠良,不要跑,老子今天要打死你!”说罢,飞快的追了过去,随着张保的追出去,以前和他一起的几个弟兄也是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
众人一看,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几个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既然他们追出去了,也呐喊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