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疯疯癫癫的诗诗母亲,被我这一口血水喷过去之后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狍子浑身发抖的结巴道:“阿……阿姨,您,您真是迷途知返啊!”
“知返你个鬼,赶紧把刀拿掉,马上她就要解除封印了!”
狍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在帮忙,急急忙忙把诗诗母亲手中的菜刀夺走,又把菜刀架给端了过来。
等到狍子刚刚回到门口,狰狞的诗诗母亲就如同被人从暂停按到了继续,手上的看人动作就对着空气一阵猛力的挥划。
看到这里的时候,狍子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吞口水的声音。
我心里好笑,这小子现在知道怕了。
当诗诗母亲反映过自己砍得是空气之后,怒目的看向门口的我们,因为刚才被我喷了一口血水,这会儿满脸血色,搭配上那夸张的笑容,现在整一个电影里的那种变态杀手的模样。
狍子把我推在前面,“强……强子,你定一下,我叫和尚来帮忙!”
说完这小子就开始一通泰国话,结果没一会儿,那几个和尚非但没来帮忙,直接扔下木鱼跑了!
就连诗诗父亲这会儿都看傻眼了,不过他依然没有往外面叫警察,狍子告诉我,接下来只能靠我了。
当然,我没办法再继续推脱了,我就吩咐让诗诗父亲找来了绳子。
这中间我就跟诗诗母亲周旋了起来,每当她龇牙咧嘴的冲上来,我就一口血水喷过去,让她暂停。然后把她抬回厨房的角落等他再次冲过来,我又是故技重施。我得哄着她不能让她搞出大动静,不然外面的警察找上来就麻烦了。
我只要现在把诗诗母亲绑起来,才能有时间去点尸体的会阴、鼠溪两个穴位,到那个时候,估计阿姨就能够消停一会儿了。
就在我累的要死不活的时候,狍子这小子总算是把绳子找来了,我三下五除二把诗诗母亲绑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咬破食指,跑到外面按照坞叔的方法,点了下去。
果然,在我这个动作完成之后,诗诗母亲一下子就委顿了下去,整个人也跟着消停了下来。
诗诗父亲赶紧接住自己的妻子,将她抱到了卧室。
狍子现在看我的眼神可就不同了,感觉我好像自带光环似得。
“看什么看?”我将一小包云南白药含进嘴里止血。
“看不出来,你竟然懂这么多。”狍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看来你选择考古专业还真对了!”
我没有回答他,坞叔说了我得熬过今晚才算完成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就轻松得很多了,我们让诗诗父亲在屋子里面守着阿姨,别让阿姨出声。而我每隔一个小时,就负责点一下何诗诗尸体的两个穴位,以保证吞噬她的阴气。
等到过了十二点之后,外面值班的警察也跟着下班了,进来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也就离开了。
狍子迷迷糊糊的打盹儿,守在板床旁边一直点头,我推他一下能管个两三分钟,之后又接着打盹儿。
我干脆不管他了,这小子也是累坏了。他并没有像我一样经历过廖家寨的一切,再加上我又会那么一招半式,所以他的集中力自然就弱了很多。
倒是孙教授这会儿发来一个短消息,大概内容就是明天上午九点的会议改在了莱特丽酒店,不用回住宿的地方。
我眉头一皱,莱特丽酒店正是何诗诗跳楼身亡的地方,这暹罗考古院还真是会调动气氛,开会都挑刚死过人的地儿!
一夜没睡,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庆幸的是这最后的出殡前的一夜我们平安的度过了,只是天亮的时候,我看尸体上面多了一些细小的洞眼,看上去像是什么东西给咬过,那种画面我没办法去形容。
仿佛是那种纯棉的衣服放在衣柜里面,一个冬天过去,再拿出来的时候,发现被棉虫给咬破了。
好在这会儿前往火葬场的汽车已经开过来了,我琢磨着只要这尸体火化了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我对狍子道:“天亮没事儿了,我得赶回去开会,你就陪着诗诗父母去火化吧。”
狍子点了点头,说完事儿过来找我。
离开之前还是不放心,虽然这会儿诗诗母亲看上去精神头好了一大半,我还是用相机照了照她,让我惊喜的是,画面里面诗诗母亲身上的那一团特效绿光竟然消失了,虽然那后脑勺的鬼头脑袋现在还缠在上面,但是看诗诗母亲的脸色是好多了,似乎也没有觉得这脏东西的存在,这大概就是坞叔所说的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吧。
从这边到莱特丽酒店大概是15公里的距离,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我选择坐地铁。
一来是怕堵车,二来是我不懂泰国话,不知道怎么跟出租司机‘萨瓦迪卡’,所以综合起来,我选择地铁自然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到了莱特丽酒店后,早早到了的孙教授就在一楼大厅的玻璃窗朝我兴奋地招手。
张肖然那张臭脸自然是摆在我最容易看见的位置,然后撇开,也不知道在跟同事在说什么。
我进去之后,孙教授就赶紧叫来服务员,然后给我点了早餐。
“怎么样,昨天的事情办的还算顺利吧。”
“出了点小状况。”我随即岔开话题,“不说这个,暹罗考古院的人来了吗?”
张肖然这会儿擦了擦嘴,“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了,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们也不会在这里。”
妈的,狗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屎!
吃过了早餐,我们一行人就往楼上的会议室去了。
这莱特丽酒店构建是一个双子塔的形式,从三十层之后都是空中楼阁的桥梁交叉搭建,是曼谷中心地段极具特色的移动建筑。一栋是接待客人的酒店,另一栋则是写字楼,中间空出来的空间,则用层层叠叠的金色大象、金殿等雕像分隔开,铸成一个个喷泉,整体浓郁的泰国宗教风格,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所以严格意义来讲,我们开会的地点并不是何诗诗跳楼的这栋莱特丽酒店。
等到我们就位,我们都分发到了每人一个翻译耳机,现场所有人的谈话,都会通过同声翻译通过耳机把内容传递到我们每一个人。
很快会议开始了,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们终于步入正题。
暹罗考古院里面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五官突出的美女率先发话,“这次我们之所以邀请咱们临州考古研究院的同僚们来探讨民俗古墓的挖掘做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现在我们恰巧发现了一处古墓,他虽然不算是民间墓葬,但却是跟民俗渊源颇深,所以我们这才在亚洲范围内找到了你们。”
孙教授接过话,言语中有些兴奋,“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墓葬的精确位置了?”
“是的,我们找到了,不过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黑框美女笑出一瓣虎牙,也不知道是她发现我在偷窥她的美貌还是什么的,总之她这会儿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们好像出动了某个机关,让墓穴里面的降头催动了轮回,我知道你们之前去考察的一处墓穴是廖家寨,我通过国内的朋友听闻,你们好像曾经发生过不少怪事儿呢。”
“美女,看来你对我们中国的文化挺感兴趣的嘛。”张肖然有些自告奋勇的继续说道:“我们的确经历过一些非自然现象,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独特的应对方法。”
对,你有方法!你特么泡妞的时候不说自己怂的时候!
我一脸鄙夷的无视张肖然的发言,就在这会儿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眼神都汇聚到了我这里,开会务必把手机开成静音这是国际惯例,然而我这会儿却犯了这么智障的错误,让张肖然在那儿捂嘴偷笑。
我连来电是谁都没看,我就随即就挂掉电话。
没关会儿,电话又打过来。
孙教授直接抬手,“强子,出去接。”
黑框美女这会儿却打断孙教授,“我觉得……就在这里接吧,兴许这个电话跟我们的考古工作有关系呢?”
这或许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当我接通电话之后,电话一头的狍子就用一种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强子……我在局子里,我要回国……”
“别着急,别着急,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急忙询问。
“诗诗父母……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