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似得想要踹开抓住我的手骨,但我这个动作反倒是让他们抓我越来越紧,就好像要抓进我的皮肉一般。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能带一个盗墓辟邪神器血驴蹄子!
现在时间紧迫不容我有一刻的迟疑,王奶奶曾经讲故事说过,如果在野外遇到脏东西,又没有人能够帮你的时候,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将血液混合着唾液吐到空气中,就能够暂时化险为夷,到那时候再呼叫救兵就可以,如果又被缠上如法炮制就行。
其实在这方面,我曾经是有过研究,古书本草纲目中记载,血为温性,而口生津,津补肾,即为阳。
所以唾液在混合了血液之后,某种程度上也是至阳之物!
当那些至邪之物遇到阳物的时候,是肯定会回避的。
所以当下我也顾不了痛不痛了,咬牙用力的朝舌尖一口下去,瞬间疼得满口血腥味,紧接着被刺激的味蕾也迅速分泌唾液,我赶紧一口喷了出去。
果然!当我一口血液出去之后,脚上的白骨一下子就松了,在这一刻我很庆幸当年我有好好听王奶奶的故事!
有机会逃脱之后,我也作出搏命的方式,我将自己的背包脱下来,将手里的煤油灯在墙壁砸碎,然后用书包裹着煤油就开始疯狂的在墙壁上抹出一道道火环。
那些冲锋过来的影翅虫还没有接近,就直接被烧死在了空中。
我这头就开始疯狂的往外面爬去。
没等多久,我总算是看到洞口的光亮,不过这会儿几只陷在泥土里的骷髅就堵在我的去路上张牙舞爪。
我这段时间积蓄好的血水,那可不是我刚开始吐得那一口能够相提并论的,我心中暗笑,直接一大口喷了过去。
那几只骷髅触碰到血水之后,一下子就慌了,紧接着就看他们的骷髅白骨就开始迅速腐朽,最后化为一滩粉韭。
在我好不容易进入到墓穴的位置,我就开始疯狂的和上次一样填土,这次自然比上次容易多了,不过一些拼命挣扎的影翅虫依旧想从土里钻出来,我直接用脚踩死!
看到差不多填严实了,我在墓穴里休息了一下,这才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跟孙教授解释我现在的遭遇,因为我这一趟下墓室,手臂上已经全部起泡了,这就是被影翅虫咬过后加持的特效!
又痛又痒,而且还有些浮肿,这毒性绝对是高过我曾经遇到过的影翅虫,我估摸着这玩意儿可能跟上次的铜钱蛛差不多,是蛊师练得某种蛊虫,基于这点我怎么也不能说这下面有有影翅虫了,上次那德高望重的蛊师老头见到蛊引连人命都不救,可想而知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多么痴迷!
而且就我现在没下去一次,见一次蛊,简直是换着花样的搞我,我怀疑这整个考古现场不是冥婚墓群、更不是祭祀墓群,而是一个养蛊地!
回到马路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郭冉在喊我,我就看见,她身边除了何村长他们,还有五个灵扎纸人!这会儿何村长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然后就朝村头走了,估计是忙完了。
“你干嘛去了,怎么成这样了!”郭冉惊讶的看着我整个手臂。
现在影翅虫的毒性开始发挥作用了,我的手臂都开始变得青紫,局部就好像是被灼烧过一样,整个手臂都肿的不行了。
我对郭冉道:“我去了墓室,我先回屋,你赶紧给我找村里的医生过来,让他们带点盐水跟碳酸氢钠注射液,然后再带一些消炎药过来,千万别叫蛊师,我真吃不消了……”
郭冉表情担忧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把还没走远的何守贵叫了回来,说了几句之后,何守贵几个鬼魂就飞奔着走了。
回到屋里,我第一时间就把那块鹅卵石摆放到了窗角位置,现在我虽然不知道壁画里面真正的原因,但是我也算是知道真相的人了,那个绿我头的蛊师肯定不会留活口了。
一切就绪之后,我就赶紧把凉水接上,郭冉就按照我吩咐,开始往我手臂上一遍一遍的抹肥皂,手臂上的浮肿就开始一点点的消退,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也开始在逐渐好转,没有往更严重的方面去发展。
没过一会儿,一个医生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听到声音,刚抬头打了个照面差点没把我给吓一跳。
面前这个医生两脚离地,身后叠着一个人,正是何守贵!
因为我有过被扎的经历,其实我只需要药到就好了。
何守贵按照吩咐,跟我把外敷的药都带了过来,又给我一股脑的弄了一些内服药剂,我简单挑选了一下,就把拇指大小的碳酸氢钠注射液掰断瓶口,径直朝自己的伤口涂抹了上去。
这下作用就非常明显了,只见我的手臂开始迅速消肿,原来存在的一些水泡这时候在酸碱溶液中和之后迅速干瘪,大概是因为我刚开始被咬之后立即采取措施,所以还算治疗及时,总之我的手算是得救了。
郭冉在一旁看着一脸担忧的表情,这绝对不是我平常见到的她,她不应该是那种看到我受伤之后,幸灾乐祸的表情吗?
何守贵这会儿看着我,“强子啊,没事儿的话,我得回去了,这两天我就要头七了,要是不在家,鬼差找不到我,我可就要成孤魂野鬼了。”
我点了点头,“你去吧。”
说完这老小子自己溜了,把医生留下来了!
等到何村长走了,那医生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拔了插头似得,整个人一下子抽了起来,倒在地上,随后又毫无违和感的爬坐了起来。
摸着自己的头,看着我跟小女孩郭冉,“我,我怎么会来这里?”
然后一眼看着脸盆架旁边的消炎药……
我眨巴着眼,耳根子发烫的不要脸道:“你是来给我送药的啊!你快算算多少钱,我还看你突然晕倒了,把我们吓一跳。”
医生呵呵一笑,看了看我这头的药。
然后一眼看到垃圾桶里的碳酸氢钠注射液……
我长出一口气,“还有一版注射液。”
其实这些药最后算下来也就三四十块钱,这都是小问题,问题是让我感觉自己偷了东西就不是很好了,而且临走前我给他五十块,结果医生说要找我零,结果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把冥钞,吓得他当时就傻站在原地。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呵呵,你这一张都几个亿了,恐怕是找不开。”
最后只能让他留着,当辛苦费了。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琢磨着,何村长也是实诚人,死了都要给钱呐!
因为我已经没有换洗的衣服,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借口刚睡起来,想洗澡没有换洗衣服,本以为孙教授会给我搞两件苗族衣服穿穿,结果这老小子直接把自己的一套老年装扔给我,“强子,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的吧。”
差不多个毛线!我比你高出半个头好嘛!
于是等我换洗完之后,我就穿着一套老年装吃中午饭,我愣是把孙教授那条西裤穿成了七分马裤,搭配我那双运动鞋,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模特走秀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孙教授告诉我,离萱明天观察没问题的话,就要转院回临州了,李警官跟邱豆豆因为伤势比较中,要去市医院继续观察。
我吃了两口饭,看着孙教授,“孙教授,要不您还是回去吧,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觉得反正我也走不了,能走一个是一个,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麻烦事儿呢。”
孙教授摆了摆手,“呵呵!强子,你把我老头子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我一时言语凝噎,孙教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如果再让老爷子回去就显得不地道了。
其实我很更担心的是,清晨秦仑说的孙芷昭快要寿终正寝的事情,知道一个人将死却没办法告诉他的那种感觉是最难受的,看一眼少一眼,虽然这老头子喜欢坑人吧,但大体来说还是挺好的,要是他真走了,恐怕这考古研究院我也待不下去了。现在朱悦老师没有了去向,那张肖然肯定是顶替他的接班人了,到那个时候,我的考古生涯也算是可以GAMEOVER了。
吃过午饭,孙教授伸着懒腰要去遛弯儿,说是他有预感马上要离开这里了……
预感你奶奶,留下一堆的碗让我洗!
郭冉也不知道去谁家蹭了饭,舔着嘴满意的走过来看着我洗碗,笑眯眯的说着,“等我把你救了,我们就好好的过日子,你上班挣钱,我负责在家里花钱。”
我表面上乐呵呵的不说话,心里那个万马奔腾啊!
跟阎王过日子?我脑子有没问题!
再说了跟一个有前科的女票在一起,还让她在家里,我头顶怕是绿草如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