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贵哥,沿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吧?那帮镇上的流氓没来砖厂闹事吗?”王四喜小声地问。
“对了,说起这件事,大哥正好有事找你商量,花老虎不是个好惹的人,今后你的拖拉机是暂时拉不了了!我想了一个办法,让丁校长安排你去青山小学做老师,而我呢,暂时去城里避一避!花老虎的手是我砍的,他暂时不会找你的麻烦,就算他治好了,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找我!这样,你呆在学校里暂时是安全的!”李显贵说。
“可是,你去城里,花老虎不同样叫人去找你吗?”王四喜有些担忧地问。
“城市那么大,他到哪里找我?”李显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王四喜沉默了。
“四喜,花老虎这次栽在我们手里,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那只手我当时看了看,至少有四个指头没有了。哈哈。想想都那么爽快。他们也没敢报警,一定在背后偷偷地打着主意,所以,我们不能再拉砖了,都想法子避一避,等一切风平流静了,咱们再在一起!”李显贵说。
王四喜点点头,看来目前也只好照着李显贵所说的去做了!于是把拖拉机开到砖厂,同老板打了声招呼,暂时把拖拉机隐藏在砖厂里,最后,王四喜亲自送李显贵去镇上车站。
看着李显贵坐上去城里的汽车,王四喜暗自松了一口气。
从镇上回来,王四喜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那就是李妈妈吩咐他的事情。
今天上午,李思思就早早地从自己的诊所出来,去了王四喜的家,见王四喜不在,又在路口等了他很久,一直不见王四喜的人影,最后李思思生气,嘴里骂道:“这个王四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答应了的事情,却找不到鬼影。”
李思思灰溜溜地回到诊所,对她妈妈埋怨了一阵。
李妈妈更是气得不得了,就差没拍桌子了。她破口大骂:“狗东西,咱宝贝女儿哪点配不上他了?叫他去镇上,那是看得起他。不行,晚上定要找他好好问一问。”
“妈,有什么好问的?王四喜如果不愿意,你还要强迫他吗?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你女儿丢脸吗?”李思思脸上布满泪痕,却故意装作平静的样子。
李妈妈哪里肯依?一到晚上,她就守在路口。
王四喜当时根本就忘了这事,忙活了一整天,赚了几百块钱,心里也有点美滋滋的,嘴里哼着歌谣,正悠闲地迈着小步往自己的家走来。
“王四喜——”一声怒吼突然传来。
王四喜回头一看,李妈妈正怒气冲天地看着他,脸色十分难看,就好像满身都是*味。
“咋啦?李妈妈,有事吗?”王四喜迷迷糊糊地问,心里在悄悄嘀咕,难不成上次在河边偷看她们洗澡,结果被她们发现了?
不对呀,如果发现了早就发火了,没必要等到现在吧?
“咋啦?你小子昧着良心说瞎话啊。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一转背就忘了。你当我的思思是什么了?她那么美,难道非要嫁给你个乡巴佬不成?”李妈妈一脸怒容,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哎呀。”王四喜一蹦三尺高,重重地给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曾答应李妈妈今天要陪李思思去镇上的。
“李妈妈,都是我的错,我把这事给忘了。昨天晚上,我拖拉机出了点事故,一直忙到中午才解决,结果砖厂的老板又要求我拖完最后两趟车,晚上回来的时候拖拉机陷泥坑里了,这一忙,就把你的事给忘了。李妈妈,真是对不起啊。”
“真的是这样吗?”李妈妈眼睛盯着王四喜,逼了上来。
“千真万确。”王四喜一脸严肃地对李妈妈说,“不信你可以去砖厂问贺老板,还可以问李显贵和赵二蛋。”
李妈妈凝视着王四喜的脸半天,最后点了点头,对王四喜说:“我相信你没用,还得让思思相信你才行。走,跟我到诊所去,你好好向思思解释清楚。”
王四喜没有办公,叹了一口气,只好跟在李妈妈的身后,往诊所走来。
路过河边时,河里的码头上正有几个年轻的女人在那里洗衣服,见李妈妈拉着王四喜的样子,一个个疑疑惑惑的,全都抬着眼好奇地盯着王四喜。
这些年轻的女人在河里洗衣服,最喜欢扯八卦,此时见李妈妈拉着王四喜,就在码头上小声嘀咕:“你们看看,那个**人拉着王四喜这是要去干嘛?”
一个穿花格子衫的少妇眉眼都是笑,她捂着嘴小声地对大家说:“都十几年没见着男人了,能干嘛?十有**是让四喜止痒去了呗。”
一句话说得一帮女人都嘻嘻笑了起来。
王四喜沿着河岸走,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八卦,心里一热,感觉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
李妈妈则一点都不在乎,她依然用手拉着王四喜,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河边的女人一眼,走起路来居然还哼起了歌谣。她反正没有男人,不在乎村里的女人的风言风语。再说,王四喜平时看起来忠诚老实,正是她看中的女婿,她巴不得让村里的女人多瞧瞧呢。
“李妈妈,别拉了,我的衣服都被你拉烂了。”王四喜故意皱了皱眉,对李妈妈说。
“衣服烂了我给你买新的,不想我拉着走,那就让我抱着走,总之,我非要把你逮到诊所不可。”李妈妈说着,故意抖了抖胸前那一对巨大,向王四喜示威一般。
王四喜叹了一口气,没留意李妈妈狠狠地一用力,竟然直接把王四喜拉到她的身边来,很自然地,王四喜的身子碰到了她的那一对巨大,感觉一阵柔软而厚实的东西直撞他的手臂,王四喜全身都震动了一下。
不能再与李妈妈聊天了,不然,她一发起怒来,说不定就横着把王四喜抱走了。
不一会儿来到小诊所的门口,李妈妈张嘴就说:“思思,四喜被我捉来了。有什么话,你给我好好问问他。他说昨天拖拉机被陷进土坑里去了,一直到今天才弄出来。”
“四喜——”听到李妈妈这样说,李思思立马从诊所里跑了出来。
“哎呀,李医生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屁股都露半天了,偏偏又不打针,你这算哪门子事啊。”诊所里,一个女高音传了过来。
“别急,一会儿,我马上过来,屁股让它凉快凉快吧。”李思思匆忙地说,见到王四喜,羞羞地笑了一下,接着又转身跑回诊所里。里面正好有个看病的女人,人家裤子脱了,等着她给人家打针呢。
王四喜站在诊所外面等了一会,不久从诊所里走出一个少妇,王四喜认得出来是村子里贺老头的儿媳妇,她一走出诊所,冲王四喜狠狠地瞪了一眼,鼻子里还发出一阵哼声。
“四喜,你来啦。”李思思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微笑着向王四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