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莉莉丝走在米迦勒前面,话语之间略显得意:“我会在圣德里里面这样肆无忌惮那个叫阿格蕾丝的小丫头没有发表什么反对意见吗?”
莉莉丝这样子说话有些奇怪,但真的从年龄上说,以莉莉丝的年纪,还真的有资本叫阿格蕾丝一声小丫头。
“现在孰轻孰重我们还是分得清的。”米迦勒不爽的撇了撇嘴:“真不懂为什么方璇会叫你来干这件事情,你明明是……”
说到最后米迦勒也不说什么了,毕竟隔墙有耳,有些事情真的让人听到了就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我可以里应外合一朝攻破圣德里……那种事情很刺激不是吗?”
“别因为刺激就干出这种事情啊……”
米迦勒有些无奈的吐槽,但既然莉莉丝这样说了米迦勒反而不担心莉莉丝会干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现在反而有些担心方璇到底是答应了莉莉丝条件才得到莉莉丝的帮助。
不过她要是问莉莉丝的话,莉莉丝肯定是不会回答的,而方璇估计也会打着太极把问题糊弄过去。
“用血族去抓血族。”
这是方璇提出的计划,而大伙一开始还以为是让加百列去排查依旧隐藏在圣德里的蛀虫们。
但没想到方璇竟然是直接叫来了莉莉丝来干这件事情。
这就让阿格蕾丝她们很蛋疼。
***我是蛋疼的分界线***
一个萝莉同米迦勒来到了学生宿舍。
这让回忆起不久之前树立在广场上一排排十字架的老学员们一阵战栗。
而其中有一部分“特殊”的人,则是更加恐惧于那个金发少女。
他们十分清楚那是什么人。
莉莉丝来到第一个宿舍,从床下的地板缝里面抽出了一页信封上面烙印着奇怪的标记。
“这是隐藏魔法气息的信封,血族特有鲜血烙印。”
莉莉丝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却已经是给某人判了死刑。
“谁的?”
米迦勒问。
“他。”
莉莉丝轻轻一点。
午时已到。
那位被指着的学员脸色大变,摸出几颗石头就像挣扎。
但在厮杀时间即便于年龄相同的米迦勒面前,他不过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详细的制服过程无需赘述,反正方璇和艾薇儿不在面前,米迦勒也无所谓凶残暴力了。只要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腿打断手打折什么的手段,永远都毫无保留。
而圣天使们则是分散在校园教学区内,各自站在交汇点处如同一尊雕像,让某些人断了逃跑的念想。所以莉莉丝只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圣德里目前为数不多的人都打了个照面。
然后让十几个人挤在了一间屋子里。
这些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甚至有不少人悲咽着喊冤,质疑圣德里对他们暴力对待云云。但他们的演技也就止于莉莉丝轻车熟路的点出他们背后的势力。毕竟莉莉丝太熟悉自己的同类了,熟悉到闻到他们的一丝丝气息就会作呕。
虽然米迦勒提议再把这些人钉在十字架上面晒太阳,但那些人最终被圣天使们拖进了魔法阵遣返回各自的国家。
这是方璇建议的,圣德里不应该亲自处理这些人那会给圣德里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反正他们的母国会处理这些人。
这样以来,圣德里既不用为了公开处理蛀虫的名单折了那些国家的面子,也不用背上一个“嗜杀”的锅,一举两得。
而至于莉莉丝,做完这一切后就“事了拂衣去”,似乎就是来做慈善的。
这是真的让米迦勒她们纳闷什么时候莉莉丝这货这么乐于助人了?
而另一件让她们有些担忧的事情就是……
米勒那里怎么样了呢?
***我是乐于助人的分界线***
米勒此刻是睡在一棵树上,而下面就是游荡的烂肉们。
很有某人初到这个世界的风采。
其实这是对付那些没有脑子的烂肉们的最好的办法毕竟它们是不会爬树的,在上面过一晚倒也真的不会让人一直心惊胆战的。
不过唯一的坏处就是要祈祷自己不会睡着睡着掉下去掉到烂肉的嘴附近。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而事实上,米勒还就真的睡着睡着掉下来摔到灌木上面的经历。
幸亏当时周围没有烂肉,自己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来着。
否则在米勒摔的眼冒金星的功夫,就足够烂肉们把他撕成渣子了。
就自那一夜开始,米勒再没睡死过,倒也平安无事。
什么?你说一不小心睡死了呢?
那就死了呗,眼睛一闭不睁的那种。
目前也才就五天四夜过去,米勒还有大把时间挑战这个项目(划掉)。
“大概有四五天的功夫吧,我就能完成试炼了。”米勒嘴里叼根树枝,心里掐着天数。
对米勒来说这一路下来惊险万分,但真的没有米勒想的那么艰险。
原本脑海里想象的丧尸成群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一路上也算是不断遇到烂肉们,但大体上数量还是米勒能对付的了的。
这种情况让米勒松了口气之余也让他树立了一些信心。
现在他才明白方璇为什么能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扔到圣德里让自己徒步去卡特兰送信因为当初卡特兰一战,方璇同圣天使们把这附近的绝大多数的烂肉们炸了个灰飞烟灭。
不过因为基数原因,所以剩余的漏网之鱼还是能给米勒造成一点麻烦。
但米勒也在成长每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总能让他得到一些经验,能让他成长一截。
这是米勒在学院里面听着导师讲课,听加百列的话劈树所达不到的。
米勒举起长剑,让淡红的月光洒在剑上。
然后他露出了笑容,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的导师看到自己的成长了。
树下即是修罗场,而少年却是在树上,临着月光举剑微笑,一时间竟然有种潇洒惬意的快感。
或许这就是米勒自身的性格所决定的。
而这份未成大器便有的风度,也让人不由地心生感慨。
真的有些人,就是在某种情况下觉醒了那独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