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颈肩毕露,精而不硕的胸膛露出,后背粘着纱布的伤口也出现在栩风面前。
纱布染着淡淡血迹,沾染着药香。
“那我开始了。”
栩风不知如何下手,却也不得不下手,把手臂上的衣袖挽了挽,盯着纱布,他慌慌的干咽一下,在苏逸琛点头后,伸手去揭纱布。
他的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冰凉,触碰上来,苏逸琛只感觉身子像被电了一下,毛孔扩张。
粘在身上的胶布被撕开,栩风手指捏住纱布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慢慢从皮肤上把纱布分离开。
血迹和涂抹的药液却把纱布粘在皮肤上,怕强行扯离会出血,他手下无措的只能停下来,求助苏逸琛,“苏少爷,纱布好像粘在伤口上了怎么办?”
“没事,你尽管扯下,出血后在再血就行。”
苏逸琛云淡风轻的开口。
伤口在一开始上药时肯定会这样,为了尽快愈合,一般换药都是两天一次,但他却在下午才包扎了晚上又换一次。
为什么?
只有他心里清楚。
就像让栩风搬到隔壁,让他下午待在自己房间那么长时间,和现在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心里像有根弦不可控的在拉扯他、拖他向下沉沦,他知道不对,下去后就有可能会万劫不复,但一切却由不得他做主。
背上突然猛的一疼,纱布被撕扯下来。
鲜红的血水汨汨而出,栩风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苏少爷哪个是止血的?哪个?”
明明刚才苏逸琛跟他说了不止一遍,可看到血涌出的瞬间,他眼花了。
苏逸琛侧身拿起一瓶离栩风手边最近的药瓶,栩风这才恍然,伸手拿过,把药瓶打开,把里面名贵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见伤固血,刹那间血液浓稠,然后停止涌出。
栩风这才舒了口气,像干了件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屁股坐在苏逸琛身边的床上,身子后倚,手撑在床上,一副虚脱的模样,“我是真没当医生的命,只能给自己上药,别人的真的是做不来。”
止血药洒到伤口得少作停留,等血液彻底凝住,擦拭了周围的血迹才能上药。
苏逸琛对他的话不解,“给自己上药?”
栩风躺倒在床上睨他一眼,点头道,“我从小被人追着打,身上的伤几乎没怎么断过。”
说着他扒了扒睡袍的领口,在胸口右侧的位置吓一条扭曲的疤痕出现在苏逸琛面前,颜色已淡,不细看已有些看不出,但从伤口的长短、形状,能想象到当时的伤应该很严重。
苏逸琛眸光沉了沉,栩风接着道,“看到没有?这个伤我当时有这么长,都是我自己每天上药,自己治好的。”
他伸手比出差不多三寸的长短,轻笑一声,声音漫不经心的,像曾经受的伤没流血,没疼过一样。
说完他懒得动,又指了指后背,“还有腰下的一个位置,是人拿水果刀捅的,伤口不大,却深的要命,想想我都佩服我自己,每天照着镜子涂那些便宜的药膏,吃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片,竟然没一点儿事,连烧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