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艳,你别紧张,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明天你就说我不行。”郎浩宇说着上了床,却发现床上铺着一条洁白的帕子,显然是落-红用的。笑了笑,拿起来丢到一边,随之,拿起枕头压在被子中间,“你占一边,我占一边,楚河汉界,互不侵犯,你放心,一过十点半我睡得死猪一样,你就是一脚把我踹下床,我都不会醒。”
陈冰艳泪不由滚了下来,咬着小嘴唇,脸色苍白。
刚想躺下的郎浩宇又坐了起来,“冰艳,怎么了,是不是还想着太奶的话心里不好受?”
陈冰艳摇了摇头,却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起身又将那条洁白的帕子捡了起来,握着那条帕子,小手是越来越紧,指节都泛白了。
郎浩宇暗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拉到床边,感觉她的身子竟是微微的抖动。郎浩宇拉着帕子扯了几下都没从她手里拉出来。
“冰艳,别紧张,一切有我呢,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郎浩宇安慰着她,这才从她手里将帕子拉出来,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咱们是夫妻,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如果这点事都不能体量,以后还怎么在一起过日子。”
“你,你还是照你太奶说的做吧,否则——”陈冰艳咬了下嘴唇,差点没咬破了,“其实,我也有错,之前一点都没为你考虑过。”
“哈哈哈……”郎浩宇不在意的笑出来,一把将她托了起来。
“你——”陈冰艳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惊恐之极而又恼怒的盯着郎浩宇,同时,一双手下意识的紧抓着郎浩宇的衣服。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也不是古代,这事有强迫的嘛!”郎浩宇将她放在床上,又仔细的掩好被子,“夜长着呢,乖乖睡吧,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保证。”
说完,走到床的另一边,为了使陈冰艳安心,郎浩宇只占了一小边,并且背对着她,甚至连灯都没关。
好半天后,陈冰艳松了口气,微微侧过一点头看着郎浩宇,似是觉得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也就是稍有些别扭,或者说,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忽然发现郎浩宇没有枕头,是枕着胳膊睡的,而他的枕头压在了两人被子中间。一时间,陈冰艳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甚至有些气他,故意拿这个感动自己,忍不住道:“你睡着了吗?”
“还没呢!”郎浩宇没回头的说道。
接着,陈冰艳拿起自己的枕砸到了郎浩宇的脑袋上,也将身子扭过去,背对着郎浩宇,将胳膊枕在头下。
郎浩宇扭头看了看她,故意将枕头拿起来闻了闻,笑道:“真香啊!”
说着,将这个枕头也放在了中间,“也好,夫妻同甘共苦。”
陈冰艳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指俩人都不用枕头。陈冰艳也不理他的话,一双眼睛就盯着对面的墙。
确实,几次被郎浩宇瞬间感动,可是,一想他那层伪装的外衣,又不敢相信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已经是分不清了。
门被轻轻敲了敲,听到敲门声,俩人不约而同的坐了起来,甚至,心里刚刚平复下的陈冰艳,心口又怦怦跳了起来。
随之,门被推开了,秋香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时也僵在了那里。就见被子中间排了一串枕头,俩人分别靠着两个床边,中间空了好大的地方。
“这俩人还是夫妻吗?”
“秋香姐,有什么事吗?”郎浩宇最先清醒过来。
“嗯!”秋香的小脸蛋陡然间红了,微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竟跪在了地上,用如蚊蝇般的轻柔声音道:“秋香奉老祖宗的话,和,和少奶奶一起伺候少爷。”
说完了,小脸蛋已红的快滴下水一般。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只听见三个人的呼吸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郎浩宇赤着脚走下地,将秋香从地上扶起来,并且扶她躺在床上。
秋香紧张的卷曲着身子,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羞得已经不成了。
郎浩宇却开始穿衣服,边穿边道:“我去姨母那边睡,你俩好好休息吧!”
“少爷——”秋香却是慌了,跳下床又跪到了地上,抱着郎浩宇的腿,“少爷,你是嫌弃秋香?”
“秋香姐,咱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虽然接触的不太多,但是你心地善良,对我和紫琼一直很好,在我心里,就是姐姐一样。”郎浩宇又将她拉了起来,“这事,太奶做的有些过了,明天我会找太奶说,要罚就让太奶罚我,一切责任我全担起来就是。”
秋香脸蛋依然苍白,甚至娇躯也有些摇摇欲坠,咬着嘴唇,极力控制着不让眼中的泪滚出来,“少爷,我没事,到时老祖宗问起,就说秋香不会伺候,惹少爷不高兴了,老祖宗疼我,不会怎样的。”
郎浩宇又头痛了,用力的揉着额头。
“少爷,我,我先去了。”秋香低着头,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
“秋香姐,别出去了,如果惊到了她老家,怕是谁都不用睡了。”郎浩宇拉着她又回到床上,“你俩睡吧,我好将就,觉一来,在哪都能睡。”
秋香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动,抓着被子,将脸埋了起来。
陈冰艳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双手也是紧紧的抓着被子。
此事,已超出她承受的极限了,如果让她和郎浩宇圆房,或许她还可以忍受一下。可是,让她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侍候一个男人,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干的。
“冰艳,睡吧!”郎浩宇拍了拍她的肩,轻声的安慰道。
陈冰艳猛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往床里凑了一些,一副惊惶的盯郎浩宇,宛如见到了洪荒猛兽。
“你,你别碰我,你出去——”恍然间,陈冰艳的大脑间产生了幻觉。
似是脑海中浮现出了郎浩宇太爷的画面,十九房姨太,无数的女人,一到晚上前赴后涌,一片女子的浪笑声。画面一转,男子就变成了郎浩宇,敞衣露怀,左拥右抱,像山大王大似的哈哈银笑着,正对着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调戏。
女子被捆绑着,却是不肯屈服。
“小娘们长得挺标致,就做本大王的三姨太吧,拉下去洗白白,打扮漂亮一点,送到老爷床上……”
“你不要过来——啊——”陈冰艳一声惊呼,眼前一黑便翻倒在了床上。
正在安慰她的郎浩宇,先是见陈冰艳表情变化不定,露出极度恐慌的样子,正不知怎么进一步安抚她,就见她惊呼一声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郎浩宇真得吓坏了,连秋香吓得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郎浩宇又是掐人中又是喊,陈冰艳就是不醒,像梦靥似的,不是喊救命,就是叫着别过来……
“还不送医院——”终于把老太太给惊动了,脸沉得如水一般。
定军山虽然地方不大,医院还是小有名气的,是当年家族的野战医院。
郎浩宇连衣服都没顾不得穿,抱起陈冰艳就往医院跑……
……
陈冰艳绝望了,被几个丫头婆子按着,衣服越撕扯越少……接着,那个男人叫着小美人,脸上带着狰狞邪恶的笑容扑了上来……一片的血光……
“啊——”陈冰艳一口气透了上来,睁开眼的一刹那是刺眼的白。
大脑短暂的混淆后,思维渐渐恢复,自己似是躺在病房里,那刺眼的白让她感觉浑身发冷,有种空荡荡的恐惧,“雨萝,雨萝——”
她一动,才发现手臂上正输着液,同时发现了床边趴着的男人,心里不由的一紧,本能的将身子躲了躲,离他远了些,梦中就是这个男人。
在躲时,又感觉自己的手还被这男人握在手里,顺着自己手看去,就见到了最恐怖一幕,这男人一手握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还握着一只大针管,寒光闪闪的针尖还带着血。
陈冰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去掰他的手,将小手抽出来,干脆跳下了床。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这个男人,总是毛骨悚然。
陈冰艳就那么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郎浩宇,不知过了多久,腿都站麻了,才镇静了一些,同时,也感觉身上有些冷,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对郎浩宇手里握着的大针管不放心,小心的走过去看了看,这一看,陈冰艳的眼圈红了,泪忍不住滚了出来。
郎浩宇的左手的手臂和手背全是红红的针孔,那只大针管扎得是他自己。
陈冰艳颤动着小手,用力的掰开他那只手,将针管抽了出来,泪也随着一滴滴的落在郎浩宇的手上。
轻轻抚摸了下那布满针孔的手背和手臂,可见,他为了守着自己,在他自己身上下了多少狠心。
抬头看了看输液瓶,药液已见底了,也没叫护士,自己忍着痛拔了下来,接着,将郎浩宇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准备把他扶起来,却是努力了几次也没扶动,还差一点将他弄到地上。
她穿的是睡衣,郎浩宇穿的也是睡衣,这样睡下去肯定会感冒的。陈冰艳咬了咬嘴唇,干脆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郎浩宇身边,然后拿起被子将俩人一起裹住,同他一起趴在了床上。
(二十五章连爆,明天继续着爆,总数绝对不低于十万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