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只要找到更多的真血草液,就能让你彻底恢复过来,重振许家荣耀。”
许蓉霏说这话时,十指捏紧,语气坚定。
“我刚刚感应了一下,这些真血草液,确实不是一般真人喋血形成,”
“至少都是虚境强者的喋血之地长成的。”
许若渊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迸发出希冀之色。
“如果能有一百瓶这样的真血草液,也许真的能助我摆脱这该死的赤血炉。”
“爷爷,你先炼化体内的真血草液,我现在就去万宝商会找外公,查看到底是谁出售了这十瓶真血草液。”
许蓉霏霍然站了起来,就要朝外面掠去。
许若渊立即出声提醒道,“蓉霏,能够从虚境强者喋血之地挖出真血草来,绝不能轻易得罪对方。”
“蓉霏明白。”
许蓉霏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朝万宝商会而来。
万宝商会。
姜行云挑选了五十多种药材,喊道,“服务员,结账。”
但服务员没来,倒是之前那个鉴宝师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在这鉴宝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容颜精致的成熟女子。
只见这女子头发挽成螺罄状,身穿淡蓝色衣裙,外罩一件洁白色短衣,给人整洁干练的感觉。
屈儒平面带微笑的介绍,“这位先生,老朽屈儒平,这位是我的外孙女,许蓉霏。”
姜行云眉头微一挑,沉着声音问道,“不知两位找在下有何贵干?”
许蓉霏款款一礼,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万宝商会,姜行云倒不怕这两人有什么不良企图。
姜行云背负着双手,从容的跟着屈儒平两人来到了一间密室。
“两位,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姜行云卓然而立,淡然的道。
屈儒平爷孙俩对视一眼,许蓉霏款款的站了出来。
她对着姜行云盈盈一礼,柔声问道,“先生,请问您是否还有真血草液?”
姜行云眼睛微微一眯,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姜行云沉吟着问道,“许小姐,不知你与国师许若渊,是何关系?”
之前,从贺南山之口,姜行云就已经知道,云岚郡国国师许若渊之名,而眼前这女子也姓许。
“正是爷爷。”许蓉霏倒也没有隐瞒。
闻言,姜行云眼眸骤燃一亮,旋即隐没了下去。
姜行云试探着问道,“许小姐,我记得之前已经售出十瓶真血草液”
“这位先生,十瓶真血草液太少了,您有多少真血草液,我可以全部收购。”
许蓉霏直接打断了姜行云,显得有些急切。
旁边的屈儒平见状,心头苦笑,蓉霏是关心则乱啊。
这小子明显是在试探,估计是要漫天开价,狮子大开口了。
果然,就见姜行云笃定的道,“许小姐,实不相瞒,真血草液在下确实倒也还有一些.”
“先生,求你全部出售给我,蓉霏感激不尽。”xdw8
许蓉霏激动的盯着姜行云。
屈儒平轻咳了一声,扯了扯许蓉霏的衣袖。
但许蓉霏不为所动,反而补充了一句,“先生,纵然是倾家荡产,蓉霏也会凑齐钱款。”
对于许蓉霏来说,她不怕姜行云狮子大开口,反而要让姜行云看到她购买真血草液的决心。
只要能让爷爷恢复过来,一切身外之物,都可以再创造。
武道真人的影响力,绝不是说说而已的。
“许小姐,不知可否到贵府看一看?”
姜行云突然说了一句,让得许蓉霏怔了一下。
他,这是怀疑国师府的购买力吗?
“先生愿意赏光,寒舍蓬荜生辉。”
许蓉霏没有拒绝,也拒绝不了。
“好,二位请稍等,我先结账…”
姜行云还未说完,屈儒平连忙道,“这种事,让老朽代劳即可。”
屈儒平盛情难却,姜行云将卡和采购单交给了屈儒平,和许蓉霏走在后面。
姜行云现在的年龄三十多岁,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和许蓉霏这样的熟女走在一起,倒也挺般配,引来很多人侧目。
“看,那不是国师府的许蓉霏小姐吗?她身边的男子是谁?三十多岁了,才地武境一重修为,这也太废了吧?”
“也许是从那里来的土豪吧,没看见连屈大师都在亲自为他服务吗?”
“国师府如今正是差钱的关口,许蓉霏小姐又是以孝闻名,傍上了一个土豪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人群的议论,被姜行云听入耳中,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莫非,国师许若渊得到赤血炉后,真的遭受到了不详。
让得有一尊武道真人坐镇的国师府,没落到如此境地?
“杨林先生,此次共计消费四百六十五万灵石,请查收药材。”
屈儒平办完手续回来,将一个须弥戒递到姜行云面前。
姜行云接过须弥戒,清点一番,冲着许蓉霏道,“许小姐,走吧。”
突然,一道冷咧的声音响起,“慢着!”
姜行云眉头一皱,回头就见一个身穿银袍银甲的青年,龙形虎步的朝许蓉霏走来。
他边走道,“蓉霏,为了钱,难道你就可以这样出卖自己的灵魂?”
袁培明,云岚郡国大将军府的公子,许蓉霏的爱慕者。
他刚准备去万宝商会买点药材,就听到人群议论许蓉霏,所以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袁培明的话让得蓉霏脸色一红。
她正要解释,却见袁培明冲着姜行云道,“小子,我知道你或许有点儿钱,但我警告你,最好离蓉霏远一点,”
“不然,在这云岚郡国,钱,不一定能保住你的命。”
说着,袁培明露出了自己的修为,地武境五重。
“地武境五重?”
姜行云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冷诮的道,“你这样说,我倒是很想知道,在这云岚郡国,要如何才能保住我的命?”
袁培明匈膛一挺,盯着姜行云,傲然的道,“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活下去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是吗?”
姜行云嘴角一勾,目光森然的道,“如此说来,你觉得你自己就是那种我不能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