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狱?!”
胡子大汉抬起头,望着立在黑莲上的北冥夜,叹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了。”
他这话一出,南宫正就瞬间反应过来。
眼前这人,就是梧桐镇的守护者老叫花前辈。
可是前辈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之前竟完全没有看出来一丝破绽来。
“既然你知道魔狱,那就放下你手中的锁链。”北冥夜凝视着老叫花道。
闻言,老叫花冷哼一声,道,“小辈,你的天赋与体质都堪称妖孽,但现在的你,还太嫩了一点,给我滚下来!”
‘来’字刚出口,老叫花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一股恐怖的音波从他的嘴里发出,化为一条万米长的音波巨龙,直冲天穹。
磅礴的音浪,好似涟漪一般,席卷方圆万里的空间,让得天地都失去的音色。
“老叫花前辈的实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姜行云站在上千米开外,仍然感觉到耳膜发麻。
实在是难以想像,被正面攻击的北冥夜,将会承受何等可怕的能量攻击。
姜行云聚气凝神,抬头看去。
只见天穹之上,黑莲乌光大盛,变大了数十倍,宛如一轮黑色的太阳悬挂在天穹之上。
音波巨龙撞击在黑莲之上,让得黑莲颤动不已。
那恐怖的撞击,形成了一圈弧形的冲击波,以十倍音浪的速度,席卷了方圆数万里的空间。
幸好,撞击是发生在高空,否则整个梧桐镇。
甚至是东苍郡国一半的疆土,都会变成一片废墟。
撞击能量散尽后,黑莲仍然稳稳的悬挂在天穹之上,并未坠落。
但,姜行云明显的见到,北冥夜身形颤动了一下。
“撤退!”
黑莲迅速缩小,朝着远方遁去。
众暗黑之城的强者见状,那里还敢停留,纷纷展开身法逃出了梧桐镇。
南宫正眉头一皱,正要下令追杀,却被老叫花给阻止了。
“他已经留了一线余地,不要追了。”
说完,老叫花扯断了岳红菱身上的锁链,将其扔向了南宫正。
南宫正接过锁链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这铁链中竟然蕴含着毁灭铭纹,一旦引爆,梧桐镇被夷为平地不说,七玄武府的护宗大阵都要被动摇。
“立即将所有囚车立即撤出梧桐镇!”
没有人敢质疑南宫正的决定,十万座囚车被迅速的移出梧桐镇。
“前辈.”
南宫正走到老叫花面前,想要说什么,却被老叫花打断了。
“这三人,我要保下,你还是先去处理那十万囚徒吧。”
说完,老叫花带着铁成钢三人,朝梧桐镇外走去。
姜行云变幻了容貌,跟在老叫花身后。
几人一前一后,一直离开梧桐镇上千里。
“小辈,别躲躲藏藏的了,可以出来了。”
老叫花停下脚步,冲着后面喊了一句。
姜行云变成寒林的模样,从后面走了出来。
“小师弟!”
铁成钢三人激动了冲了过去,将姜行云围住。xdw8
“小师弟,是你让这位前辈来救我的?”
岳红菱紧握着姜行云的手,显得有些激动。
十万囚徒,就只有她一个人离开了梧桐镇。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岂能不激动。
“小师弟,我就知道是你不会错,之前那个妇人竟然还想离间我们。”
文山在姜行云匈前捶了一拳,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但唯有铁成钢,脸上并没有笑意,他沉着脸问道,“小师弟,这是你的真实身份?”
闻言,姜行云叹了一口气。
大师兄虽然身形槐梧,但心细如丝,已经看出了端倪道。
“大师兄,不管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寒林’,永远都是你们的小师弟。”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姜行云说这话是,语气十分坚定,双目炯炯有神。
不是姜行云不相信铁成钢三人,而是姜行云不想让别人知道姜行云与寒林的关系。
否则,他以后如何在七玄武府立足。
“三个小家伙,你们的小师弟为了让老夫救你们,将他的易容术给了老夫作为报酬,”
“这易容术,可是相当不凡啦。”
说着,老叫花就变回了他原来的模样。
“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这门易容术,我现在也传给你们,这对你们的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说着,姜行云将玲珑百变的口诀,递到铁成钢面前。
姜行云大概能够猜到失去了沙通天庇护,诸位师兄师姐在暗黑之城过得并没有那么如意。
尤其是沙通天在离开前,还将五毒教和黄泉门的两尊武道真人重创。
可以说,沙通天这一脉的人在暗黑之城,将要面对太多的打压,甚至是迫害。
“小师弟,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永远都是我岳红菱的师弟。”
岳红菱第一个上前,给了姜行云一个拥抱。
“小师弟,你光头师兄也相信你!”
文山大大咧咧,走上前也和姜行云抱了一下。
铁在钢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玲珑百变的口诀,但却并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显然,他心里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岳红菱劝说道,“小师弟,大师兄其实就是开不了口,他心里还是接受你了的。”
“二师姐,你放心,我明白的,”
姜行云点了点头,道,“另外,关于沙长老,我定会前往蛮龙血冢的。”
姜行云并没有称沙通天为师尊,毕竟他没有正式拜师。
三人分别后,姜行云随老叫花一起返回梧桐镇。
走了一截后,老叫花突然问了一句,“小辈,你觉得以南宫正的智慧会猜不出你的身份?”
姜行云看向老叫花,“前辈,你觉得这世上,真的只有黑白和对错吗?”
听到姜行云的问题,老叫花干脆停了下来,一皮股坐在地上。
他掏出那半人高的烟杆,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他道,“这个世间,确实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对与错。但是却有大义。”
“大义?”
姜行云念叨着这两个字,目光流露出怅然之色,“何为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