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那小二也就停了,也像是口渴了,一口气说这么一大堆确实也耗了不少时间。
然后,接着却还没来得及继续出声,那茶楼的内顶排的一桌又似乎有人唤了他。
这小二闻声,又瞧自己也在这儿呆的时间也确实有些久了,也就不好意思再磨蹭下去,便含着歉意的对着帝辛两人陪了个笑脸。
"二位客官,小的这会还在忙,不能单处这儿久留。"
"有客官叫我了,我得应他去!"
说着罢,小二就陪了笑,他转身,但刚一转身肩膀却又被帝辛拉了下。
"客官您..."可能是帝辛拉的用了力些,那小二像是被吓住了,像是畏缩的吱吾了声,他道。
"给,这是赏你的!"
不过帝辛却是掏了钱袋,从钱袋中摸出几个铜板,然后他抬手一扬,顺着小二丢了去。
"哎!谢谢客官!"
却见帝辛没恼,反而得了赏钱,小二心里也喜,这一番口舌没白花。
小二走了,帝辛也就重新坐上了桌旁,他换了个位置,扭到了无尘的身旁。
"山里坟岗,岗中有魂,是阴厉!"
"香火供奉,断阴垂阳,阴厉有法,是鬼仙?"
他拨弄了手指,在手边的桌上敲了两下,他一手撑起了腮帮,一双眼像挑逗,又盯上了无尘的面庞。
"嗯?"无尘疑了一声,像是不太懂帝辛的意思。
"不过呢,我却好了奇,他这个魂儿对你们这些修道的来说,是算个仙呢,还是算个怪呢?"
"或又是个瞎出道野路子神来!"帝辛又问。
"怨气不算,便是魂吧!"无尘则答。
"那这般,若是遇到了,是你,除还是不除呢?"
说着说着,帝辛又将脑袋瓜子靠向了无尘的肩上,他贴着无尘又道。
"若不作恶,或许我会不除。"无尘道。
"若是他今日为善,日后却被人激起,又做了恶呢?"然而,帝辛又像是故意要和无尘争个分晓,他又补充着问道。
"那便渡化,散其阴气断其怨念!"无尘再答。
"若错不在它,而在于人呢?"帝辛却又问道。
"若非是如此,仙佛且有过错,便心正则为仙,心邪则仙为妖!"
不过,说了这一句,无尘的面色却微微变了下,不知怎的,瞧起来无尘像是没了些底气。
"那你就不怕自己成了恶人,被仙盟捆绑到与魔为伍的那边?"帝辛又将脸贴了无尘的面庞尘,他又直勾勾的问道。
"是吧?"帝辛又问。
"或许是。"无尘答。
"那你不怕仙盟?"
"就不怕做了这事,仙盟容你不得!"帝辛继续追问。
"在的我,不已经算是与魔为伍,受仙盟所不容了?"然后,无尘则笑了笑他道。
帝辛会意,他又问:"那你不嫌弃本王为魔?"
无尘:"不曾。"
"嗯..."
"那你觉得我是善是恶?"本来是好像打算停止了问话,忽的,帝辛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继续开口问道。
"我说了,你和我见过的魔不一样。"无尘坦然一笑,他又道。
"哈哈,很好!"
"你这臭道士挺有趣!本王喜欢你了!"
"不过呢..."
说着,帝辛又是五指一台,他挑起无尘的下巴,微微用力。
"日后,若是我发现你今日说的有半句假话,本王会杀了你,让你也做了鬼!"
帝辛的声音有点洪亮,把周围吃茶人的目光还都给吸引了过来。
众人一瞧,愣是瞪大了双眸,险些喝下的茶水都吐了出来,然后看着两人的神色都是有些怪异。
说完了帝辛反觉得没什么,他且笑了:"今日你的表现让本王很是满意,这袋钱本王赏给你了。"
"但你得记得今日是本王请了的茶点,日后你得请回来!"
不过听得帝辛这句话的意思,无尘他还不清楚吗?
无非就是帝辛自个儿觉得这钱袋扎手了,怕弄丢了,不如直接甩手抛给了无尘,反正今后无尘请客,衣食无忧。
而且反若真是无尘弄丢了,他自己也是不怕,吃不好吃的,还可以去找无尘那抱抱怨气,何乐而不为!
"好了,该走了!"
茶也喝了,糕也吃了,帝辛总算是起了身,他舒服的伸出个懒腰,懒懒散散的朝了柜台那里指了指,示意无尘可以去结账了。
无尘也起了身,也难得帝辛这么有心,吃了东西竟然还记着结账,那无尘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乐意前去,替他走上这么一遭。
然后从茶馆走了出来,两人也就没什么事了,除了帝辛还像小孩子似的,他对市集上所卖的东西都特别感兴趣,什么灯笼玩偶,油糖果饼,又是要拉着无尘好逛了一番。
不过两人逛的久了,天也就暗了,很快夜幕就彻底拉了下来。
直到市集收了,帝辛也这才终于停止闹腾,不过他俩逛的虽久,除了帝辛在市集上要了些其他吃的,就几乎再也没买上什么东西。
入了夜了,这座小山村的空气也渐渐凉了下来,不过这里的凉已经不是在他那种处在阴气里发自骨子的凉意了,已经是一种很常规的温度降低的凉意。
到这时,两人的行走也不再是漫无目的的逛街了。
"走,找那魂!"
"或许可以在鬼城里打探到你想要的消息!"
"毕竟,鬼城里的鬼也是鬼,自然也渴求着长琴问道的碎魂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帝辛指了指茶馆小二所说的方向,也就直言道。
"嘎吱!"
两人找到了一家的屋前,他推开了屋外用木头编制的围栏。
说是这屋孤零零的,围栏却也不破旧,也没想象中的蛛网从生的样子,想来也是有人打扫了。
不过,也不可能是这魂自个儿弄的吧,应该就是应了小二说的,这魂受人待见,也就是村里的人弄的。
进了院子,朝着屋内瞧去,乍看一眼帝辛还以为这屋是被人卸了大门,屋内敞的通畅,门庭也宽,却因是那门朝了内,给打开了。
然后,他俩就又上前,再朝着门里边望去。
果然是白影一道,怨气不小,阴气也凶,是个阴厉!
一见门里,帝辛都不用寻的,一瞧便是望见了那魂。
而瞧得有有人接近,那白影却也不动,仿佛是有所意料,只是如若常人一般的桌在那桌子旁的椅子上,显得安静。
"嘿!好煞的阴气!"
"怎的,一整个村儿的香火就供奉出你问的个鬼东西!"
然而,帝辛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瞧见那阴厉不仅很随意的,而且也没经允许,就在人家家里就挑了个近的地方就坐了下来,而且还不忘调侃上一句。
"旧日的城主大人。"只是没想到,帝辛还没接近,他却当先道出了帝辛的底子。
不过,饶是刚刚帝辛这么说他,他说话却还是客气,像是没恼到他,也如那小二所言,他是个老实!
"嗯!"
"有些底子,你居然认得我!"帝辛道。
"有幸见过。"慕轩则道。
"还能说得人话的魂!"帝辛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傲娇不训的神情,他又在慕晴的身上望了望。
不过这慕轩虽是鬼,发音却是挺清脆。
其实,慕轩就是不丑,若要真弄个白绸给他封上,就这声音,这脸型,也是面貌俊秀,五音清脆的风流雅士!
只可惜命,他苦了些,死的早!
"好吧,算你识相!"然后,帝辛像是从慕轩的话中挑不出毛病,也不知如何再逗他,也就想住了口。
"哎呀!真可惜,好一张清俊的面容,怎的眼就没了,命也没了!"
"你几庚了,这么短命!"然后,忽然帝辛像是感叹了下,又像故意中那慕轩的苦楚,他道。
然而慕轩听了,确实颓然了会,但他再咬了咬牙,却并未出声。
"嗯?没反应?"却见慕轩彻底闷了去,没说了话,旋即又感到无趣的伏上了桌子。
"唉!你这魂儿,好无趣!"
"木!"
"那你搬弄阴阳,滋了阴气,还吞了精魄,助长了修为,伤鬼而不伤人呢?"
忽然又被帝辛这么一问,这时慕晴终于又有了反应,而且反应还有些剧烈!
"你怎知吞**魄助长修为?"慕晴惊了一惊,他反回头反问了帝辛一句。
"啧啧,你是傻呢,还是觉得我傻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个山村的香火就供奉出你这么个鬼东西,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香火供奉反而没有削减你的怨气,助长了你的修为,却阴气更重了几分,这还不是说明你还是没有走上正道!"
"而且你这身上的气味,应该是脱了只修为不错的画皮鬼的精魄,还没消化的干净,恰巧这好像又是本王灭去的那只!"
"不过你有了香火,又为什么要急那精魄?"
"是想开疆扩土,占地为王?"
"还是想当了鬼城的新城主!"闻言,帝辛砸了咂嘴,他像是有些好笑,他又说道。
"鬼城近日不是又易了新的城主?"然而慕轩则答。
"不是那骷髅了?"
帝辛听了倒是一惊,何时鬼城里易主这么快了!
"不是。"慕轩则道。
然后像是扯的远了,慕轩又回到了话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助长了修为是为了什么。"
"我可能不记得了。"反而,慕轩的回答,却让帝辛猛的一愣。
"不记得了!?"他像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了。
"我只记得,好像有个人让我在这里等她..."
"而我却又实在记不起她到底是谁,只是回忆,头脑就越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