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醉,说出这些中伤的话,无非是他们以酒为名串通一气来羞辱自己。
为此,秦生 故意装模作样,那是要让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心怀诡计后的结果,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秦生知道自古要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学到儒圣正道,不经一番风刺骨,哪有梅花扑鼻香。
所以秦生虽然表面装成醉酒的模样,其实内心有很深的领悟,他要在自己脑海里的书山中,找到一首诗,而且这首诗除了简单明了以外,他要用这首诗警醒他们,让他们知道怎样正确的对待自己的人生处世。
打开书山,秦生在数以无极的诗香中,寻找附和应对的诗篇。
在秦生所思的时候,他们都怀着异样的目光看着秦生,嘴里频频蠕动,他们在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讽刺着秦生。
此刻,也在现场的院首姜承,听到他们对于秦生的羞辱,中伤之言,不由责备道:“你们都在作甚,难道不知道秦生救了整个道县救了你们的性命吗!休要再多言了!”
在姜承话语落下的时候,大多数人面色尴尬的看着姜承,没有再议论,倒是这时有个人对着姜承所说的话反驳道:“姜院首,不是说儒道是几百家长礼遇天下吗!所谓百家,乃是百种精神百种担当,礼遇天下,当凡事平易近人,而刚刚大人所言,明显的带着恐吓不是吗?”
和姜承对着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文院和秦生有过交集的老儒。
老儒捋了捋白发胡须,对着姜承说道:“姜院首,难道在文院在你的面前,儒道精神就是如此吗?”
姜承和老儒互相争论,众人没有再继续议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这时,秦生小急,需要上厕所,于是秦生说出用意,准备去往一楼如厕。
听到秦生说出上厕所,老儒面色冷漠的看着秦生,之后对着姜承说道:“姜大人,你说的这个少年文才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以上厕所为名故意逃脱吗!这就是你姜大人所说的少年文才吗?”
老儒者话语说出之后,洋洋得意,接着坐在座上没有做声的王家王磊随之附和道:“姜大人,您常常不是教导我们,要心怀宽广,能容天下人不能容之事,能吃天下人不能苦之苦吗?秦生作诗,其根本是拉动酒席的气氛,怎么姜大人要这样和老儒步步于争呢?”
秦生听到了王成说话,眼睛有神的看了王成一眼,从王成的眼光中,秦生能感受到的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的看不起和怨恨。
秦生对着众人说了声抱歉失陪之后,独自一人从二楼包房走下一楼,到一楼外的茅厕小急。
当秦生走到一楼,走出一楼,从茅厕小急走到一楼时,秦生迎面碰到了两个人,当他碰到那两人的瞬间,整个人神情冲动,内心更是无比震动。
秦生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所爱之人王倾城。
王倾城穿着得体,气质不凡,稍微逊色的只是她脸上的憔悴,她脸上洋溢出淡淡笑意,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身后,这时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秦生心情无言而瑜,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他没有喊她的名字,没有喊她和自己相见。
“那个男人是谁呢!”
秦生发出深深的疑惑,说走在王倾城身前的那个男人是谁,还不如直接说那个男人其实年龄和秦生相当,穿得温文尔雅,从他称呼王倾城的举止表情里,秦生心里莫名的酸楚,因为不管是那个男的对于王倾城的一个笑脸,还是一句称呼,都能反应出他们之间的亲密之情。
秦生回忆,王倾城是王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上没兄长下没弟弟,眼前这个和她一同而来的男子,究竟和她有着怎样一种关系呢?
疑惑,又不仅仅只是疑惑,还有心伤,莫名的心痛从心底爆发,给秦生最痛苦的折磨。
难道她遵从了她的父亲,不再和自己有半点关系,完全的把自己从她的世界移除。
会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她在王家门前的舍身相救,在秦家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为了接近自己而故意装出的吗?
她的父亲让她接近自己,要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秦生瞬间有太多感触,太多的不明白,又彻底的把自己的一切回忆累积,自始至终没有找出一件东西是绝世珍宝,或者又会有什么圣物。
“我说!不会是怕了,故意装醉跑下一楼,跑了吧!”
“我猜也一定是跑了,以前可能是偶尔的一时灵感,现在在这么多道县人物面前,他是无才可说的,也是无诗可作!”
“哼!一定是怕出丑跑了!”
秦生站在楼下因为看到王倾城的事情,久久没有动身上二楼。
二楼的楼道上传来的不仅仅是这三种对于秦生的羞辱和责骂,还有些话根本是极其难听。
在纷纷的议论声中,这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二楼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秦生旁边走过的王倾城,王倾城听到他们的数落和不屑一顾,觉得很是惊讶,于是不解的问道:“诸位长辈,您们这是在说谁呢?是哪个不值一提的人,让诸位叔伯如此大怒呢?”
王倾城说完,盼望着等待他们的回答,却在他们要回答王倾城的时候,王成满脸怒气的走了上来,神情不悦的说道:“倾城,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文院,是男人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去!”
“爹,爹,女儿路过此地,来看看爹!”
王成急着要赶走王倾城,那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堂堂一个大家千金,和秦生这个出身卑微的人继续来往。
与此同时,想到这些的王成,不由脸上又显出一种深深的心痛之情。
在王倾城回答王成之后,走在王倾城身边的那个男子谦卑的说道:“王伯父,倾城说天天待在家里闷得慌,让我陪她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文院,倾城听说伯父您在这儿,所以让我带她来看看伯父!”
也在那个男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之前议论的那些人还是继续议论着。
当王倾城听到他们议论中所说的那个名字秦生时,王倾城的双目突然呆滞,好像在目光里回忆着什么,过了一刻之后,王倾城除了那一刻的呆滞停留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
这时的王成说道:“曹全,快带倾城回去,要不天黑了,路不好走!”
那个男子是曹全,文院曹磊的独生子。
曹全听了王成的话,连连点头说是。
“倾城,倾城你先和曹全回家吧!爹还有事情要处理呢!听话,先回去!”
王倾城对着父亲点头,让父亲保重身体,之后和曹全走上了下二楼的楼梯。
站在一楼的秦生,全部听到了刚刚二楼楼道上的事情,虽然他们对自己再怎么羞辱和数落,秦生都不怕,但是当秦生听到王倾城问出自己的时候,却没有说半个字,而且还那么亲密的叫着曹大哥!
如此,秦生只觉得刹那之间两眼发黑,双脚颤抖,也就在这时,从二楼楼道上走下来的曹全和秦生擦肩而过,他们的双眼对视了一眼,之后走在曹全身后的王倾城也和秦生擦肩而过,在他们擦肩的那一刻,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
秦生的目光悲痛,闪出道道心痛的光芒。
王倾城的目光没有半点悲痛,表现的却是那样的好奇,似乎那种目光里有着曾经相识的故事。
秦生不甘心王倾城就这样和自己擦肩而过,这时转身对着王倾城喊道:“倾城,倾城!”
听到呼喊的王倾城不由停下了脚步,也转身看到了秦生,目光同样表露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这样说道:“这位公子,你是在呼喊小女吗?”
“公子,这位公子!”秦生深深的惊呼了,他绝没有想到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知己,这一刻竟然称呼自己为公子。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当王倾城转身的那刻,曹全深情的叫着王倾城,在王倾城答应曹全转身要去的时候,在秦生的双眼里看到了关于秦生的心痛和心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毫无顾忌的转身跟着曹全身后走了。
突然间遭遇自己最心爱女人的陌生,秦生心情沉重悲痛。
也在这个时候,二楼传来大声呼喊秦生的名字。
秦生双脚发软,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楼。
见秦生来到二楼,之前要看秦生笑话的那群人,再次对着秦生咄咄相逼,他们要把秦生逼上绝路。
“秦生!要是真的不能作诗的话,就明说,不要找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拿着上厕所去说事,这也实在特那个了!”
本来秦生遭遇王倾城一事,心情低落谷底,这时听到众人的嘲讽和不屑,秦生怔了怔神情朗声说道:“不就是首诗吗!我秦生恭敬不如从命!”
秦生说完,改变了之前的那首《岁暮》,顿时朗声念道:“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秦生朗诵之后,默默的说道:“不知小生这首诗算不算得上是一首入题的诗作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