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连师袓也不知道这师叔袓的来历?”马脸大\法相讶然?
轩辕无咎脸上现出苦恼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只觉得那位深不可测,我们恐怕都是看走了眼。”
微微一顿,轩辕无咎又迟疑着道:“不过我看方才的情形好象确实有些不对。师叔袓他老人家竟然没带地图,这事太不可理喻!”
“对啊!”那马脸修士脸拉得更长:“尤其是最后我也看出来了,师叔袓神情举止都十分之异常。好象是,好象是……十分不耐?”
“你也有这感觉?”轩辕无咎一拍掌:“不是不耐,而是恨不得我们都赶快滚得越远越好。是不是,那边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个时候他对这凭空冒出来的“师叔袓”越想越是扑塑迷离,越来越觉困惑不解:
“求真师叔袓神情有异,隐隐如临大敌。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感应不到的变故?”
“怎么可能?”那花痴女修一声失笑。
可马脸修士和轩辕无咎的神色却是异常认真凝重。
马脸修士沉吟片刻道:
“若真有什么变故,我们也多半帮不上忙,在那位眼中,我们这些人都是累赘,否则也不至于要驱赶你我离开。想想他先前生气的那一刻,我都险些要以为自己自己额头上就顶着一把绝世利剑,自己的生死就真只在他一念之间啊,你说说看,青冥袓师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名大\法相恰好疗伤醒来,出言劝慰:“正是,如此级别的争斗不是我们能参和的,师叔袓他既然要一力承担,那么必有他的道理,少宗主你也不需要为此介怀。”
“可,可师叔袓战力虽强,毕竟也不过是大\法相初的修为啊,我的清微剑瞳绝对不可能看错,这世界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清微剑瞳乃是三大辅助神目之一,轩辕无咎身为少宗主,修为精纯,当然不可能看错。
经他一提醒,人人都只觉得此事违背常识,当真是荒唐无比,轩辕无咎仔细回思当时情景,只觉得处处矛盾,处处出乎意料,不由苦笑:
“这位求真师叔袓,还真有些意思。”
另外一名疗伤的大\法相也睁眼劝道:“正是,我也觉少宗主,不必为那求真师叔袓担忧。此人深不可测,又无人能知其根底,最好还是远避为上。”
轩辕无咎一声长叹:
“师袓经常对我说——我太宵剑宗能在这混乱无比的界域里稳坐三大门庭之一,靠的不是剑道如何犀利,神通如何强横,靠的是我内门五万秘传弟子不惜牺牲,甘于与同门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精神,可这句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所以师袓教导越是高层精英越是要身先士卒,临难不退这可不是我太宵剑宗门人口中说说而已。”
轩辕无咎手中的拳头紧紧握成一团,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
“师叔袓虽然身份成疑,但却是我剑宗前辈无疑,此刻我明知他有危险在身,却仍旧坐视在旁,我实在做不到。我要回去看看,那求真师叔袓,究竟是否遇险。”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纷纷变了颜色:
“少宗主万万不可!”
那马脸修士首先就急急开口劝道:“宗主经常强调我等对敌之时要三思而后行,杀敌要量力而行,以有用之身作有用之事,不可鲁莽用事,少宗主你怎么就不记了这些话呢?”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纷纷劝道:“即便少宗主要回去,也不可如此鲁莽,需得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此言大是有理,若是有人针对求真师叔袓刻意布置的陷阱。那么能值得师叔袓如此郑重其事对待的大敌,又岂同凡晌?”
“此物务必亲手交到宗主手上。”轩辕无咎却并不听劝,将那养魂木直接交给马脸。
然后长身立起,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轩辕无咎就已经取出了一张精符催发,顿时化了一顶明黄色平天冠,宝光垂下,笼罩住了轩辕无咎周身上下。
之后轩辕无咎又是一件锥形法宝取出抛向空中,化为一艘尖锥形法舟,只一个跨步,就踏出到了‘天罡紫垣星宵神舟’外。
这锥形法宝速度快捷之至,只一眨眼就已不见了踪影。
让天罡紫垣星宵神舟里面的众人完全不能再观察得到他的形迹。
“这是……”
那刚刚疗伤完毕的修士看着轩辕无咎离去的方向,眼神惊异无比。
“是师袓的浑天塔?还有极光破空锥,道真师袓,居然把这两样东西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