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一脉?就你们这德性也配?”小方半信半疑的问道。
阿鼻地狱,传说乃是地狱之中最下﹑最苦之处,意为可以忍受最为痛苦的命运而仍坚定不移,也是极强硬的一脉魔修。
以两人此时的表现,可与这些都搭不上边。
两人面容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实则心里暗暗叫屈:
魔道十主脉,就修罗一脉最为嚣张,四处惹事生非,但是联邦议会偏偏对修罗一族的搜捕最为宽松。
原因无他,修罗一族的人其时算不得有多么的疯魔,只是行事肆无忌惮,崇尚杀戮,以杀入道,因此修罗一族在人类与妖、兽大战其间反而出了许多修罗一族的高手只身杀入妖族和兽族之中的事迹。
倒不是修罗一族的人是多么的爱人类,而是在人类这边已经没有了更多的进步余地,因此悍然挥刀杀入妖族和兽族之中,这些疯子眼里只有杀,哪里理会什么重复上古魔修的荣光了?
而且议会对于修罗一族的围剿往往也是损失最大的,就象今天小方的事情,若是小九救不出小方,以修罗一族的惯例,那是要用十倍乃至百倍的人头来偿命的,太过于血腥,因此若无万全的把握,议会宁可放修罗一族一马。
但是对于其余九族,议会行事却是毫不手软,只要抓住蛛丝马迹就绝对是一挖到底,绝不手软,手段铁血得令人发指。
因为其余九族无时无刻不以恢复上古荣光为念兹在兹的信条,不但隐藏极深,而且极具蛊惑性。
人类可以容忍疯子但是不能容忍阴谋家。
“魔主,这个,小人们接到的命令就是静默,潜伏,不动如山,待时而动。”
“呸,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借口而已,算了,本少这次是出来行成人礼历练的,也懒得理你们这些破事,起来吧。”小方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做足了少主的气势。
两人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垂手站立在一旁。
不过小方的话里并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
“你们俩的话呢,我信了半截,还有半截不信,所以你们的财产暂时不动,但是死罪和活罪仍然未必可逃。”
小方到了这里声音一顿,转为严厉:
“你们来回答我,我这次失手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负责人是谁,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本来是可以从妖兽荒原里脱身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谁想让我死?还是想开启魔门嫡庶之争?嗯?”
这个问题本来不关他们的事,但是小方从明面上说,是在考试之后才被抓的,当时又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虽然未必是针对小方,但造成的后果却是事实,这是谁也狡辩不过去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所谓的“魔门嫡庶之争”,乃是魔门鼎盛时十脉争夺魔皇之位发动的战争,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但是每一次开启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若不是魔门当年在嫡庶之战中损失了大半精锐,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权力更迭?
二人冷汗湿透了后背的衣服,却是半点答不上来。
“不知道?还是不敢答?”
“不,不知道。啊!”崔宗荣的话未说完,小九已拔剑斩断了他的右手腕。
小九森然道:“少主问话,你等竟然敢用‘不知道’来答复,当真奇哉怪也。”
此时灭元镣仍在两人身上,真元被封,两人跟普通人也并无从大的区别,此时崔宗荣一只手被斩下,登时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小九一脸不悄屑:“阿鼻的人还能不能再丢脸一点,再鬼叫鬼叫的,老子就让你永远回不了家。”
小九这话相当的有技巧,此时军车就悬停在两人的庄园之上,有家不能回,无比的难熬。
然而小九的话又隐隐点出只要回答了就能回家,同时也透露出对这两人没兴趣的意思,只是要讨一个说法而已。
至于这个说法怎么讨,讨到什么程度,却是与这两人无关了。
崔宗荣冷汗如雨而下,连忙捡起断手粘在伤处,强忍着巨痛看了一下管家,恰好这时管家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只能默默低头。
到了这种程度,两人再也无法隐瞒:“启禀少魔主,是,是黄泉使者欲开祭魔法坛,为转移民众视线特意而为。”
祭魔法坛?这可是魔修中的大事,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祭魔法坛更是魔门最重要的祭祀活动,用生灵的鲜血和生命献祭给信奉的魔头,而冥冥之中的魔头则会回馈给信徒相应的所求之物。
是一种极邪恶的古老法术,但同时又是极有效的法子。
同样也是联邦打击的重中之重。
“很好,告诉我这位魔使的名字和如何寻找到他?”
“少魔主,这个您是知道的,只有上峰命令下属,属下是绝对不知道上峰的行踪的……”
“嗯,这个我清楚,你说说黄泉使者的外貌特征,还有,你们常用的联络站,我会派人过去接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