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孟缺这会儿离他够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其实慕容子夜这小子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的,就是头上的刺猬发型过于了夸张,这才让他看起来有些脑残主义风格。
指着他左眼上的一处最近留下的伤疤,道:“你今年岁数几何?”
慕容子夜道:“。”
孟缺脸色稍微变化了一下,道:“岁也就是说今年龙年乃是你的本命年?”(小说的时间依旧是01年龙年,因为他们开学是9月1号,中秋也才过了没多久。)
“没错。”
“本命年在传统的说法上,好坏不一,褒贬也是各异,但比较统一的说法是本命年若是顺利,则是一顺顺到底;而若是本命天受阻,则会一衰衰到头,这也就是常言当中所谓的犯太岁。”孟缺呼了一口气,道:“今年既是你的本命年,那么你左眼受伤之后,家里是否出现过凶事?”
这话一问出口,慕容子夜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孟缺,也不知道是心里在想着问题,还是被孟缺神棍的话语骗到头了。
孟缺见他脸色不佳,笑了笑,道:“当然了,我这仅仅只是猜测,你当成玩笑就好,不必当真。”
慕容子夜却一脸严肃,哪里能把这么玄奥的事情当成玩笑?当即回道:“没错,我家里的确发生了凶事。”
孟缺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你额头中线平分,也就是说你的父亲辈有两个兄弟,最近你左眼受伤,也就是预示着其中一叔父犯了灾险,是也不是?”
“是!”慕容子夜面色大惊,被孟缺说穿了叔父之死,他急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
孟缺叹道:“这些只是我根据《易经》之道推算而出来的,准与不准我自己都拿捏不到,若是说准了,那也只是碰巧而已。”
慕容子夜走上了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道:“那你再看一看,可否能看出害死我叔叔的凶手现在究竟是在何处?”
“这个……”孟缺又卖起关子来,这个问题么,实在是有点不好回答。杀他叔叔的人就是孟缺,孟缺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杀你叔叔的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故作沉吟了一下,摆出一脸的哀伤,道:“你别太激动,死者已矣,也别太伤心了。我只懂得看相的皮毛而已,至于你叔叔是因何种原因而死,我都看不出来,更别说光从你的面相去追查凶手了。天底下可没有这么神奇的事。”
慕容子夜面色一黯,松开了手,一拳打在水泥护栏上,道:“那你还看出一些什么?”
孟缺啧啧了两声,欲言又止。
慕容子夜扭头看他,道:“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孟缺依然是欲言又止,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虽然看出了一些东西,但是又不好说。毕竟我懂的只是皮毛,若是触动了你的脾气,岂非又要骂我胡说八道?”
慕容子夜想起之前骂了孟缺一次,脸色微微绯红,道:“刚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说吧,我不会迁怒于你。”
听到慕容子夜如此说,孟缺摸了摸下巴,下巴上根本没有胡子,他却要摸出一种有胡子的样子。整一派形象活像在路边摆地摊的坑爹算命先生,“既然你一心想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说到这里,一手指着他额头上的一处擦伤,道:“你额头正中心也有伤痕,这一处代表着父位,也就是说……”
“你是说我父亲也有危险?”慕容子夜激动地抢了一句。
孟缺微微愕然,“这个……理论上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慕容子夜手上劲力爆发,一掌居然将路旁的护栏给从中劈成了两断,“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孟缺看他激动的情绪就知道他很相信自己的话,而且也很担心他的父亲。却睨了一眼从中而断的水泥柱子,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道:“没错,决没看错,从《易经》之理中说来,就是如此解读的。”
以上一些推测和测算根本都是瞎扯淡,奈何孟缺大爷的演技优良,恁是把算命先生的口吻、语气演到了炉火纯青。慕容子夜怎么说都算是慕容家的小辈,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什么玄妙的奇事,被孟缺如此神乎其神地忽悠了一遍,想不相信都难。
然而,这也怪不得他不相信。若是换成一般的人,估计十个有八个不会相信,而偏偏慕容子夜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族做为四大家族之一,世代都传承着龙血之力,这种力量在科学上面是不存在的。但却又是事实。所以,在慕容子夜看来,连龙血之力这么玄妙的东西都会存在,那为什么《易经》测命为何就不能存在于世呢?
“那这事可否有得改变?”慕容子夜急了起来,又抓起孟缺的肩膀,道:“你既然提前看得出来,是不是也会有解救的方法?”
“这个嘛……按道理来说是有方法的。”孟缺沉吟地说道。
慕容子夜大喜,道:“什么方法?用什么样的方法能消除灾难?”
孟缺道:“这个我得回去翻一翻书才会知道,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员,你若想知道该怎么消除这场灾难,那等今天晚上比赛过后,我回去给你查一查便是了。”
慕容子夜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方才从嘴中挤出两个字来:“谢谢。”
算完了命相,孟缺本想再给他算一算今天晚上的胜率。可是慕容子夜却是拒绝了,他的心情显得颇为沉重,双手撑着另一边的护栏上,吹着咸咸的海风,沉默不语,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孟缺却是知道他是因为刚才的算命而变得心情沉重了,他叔叔慕容山易的死是事实,而孟缺这以实充假,说得天花乱坠,却让他深信不疑。再说到他父亲也将会面临同样的结果时,他不担心才是怪事呢。
这时,第一场比赛已然是开始了,黎叔在电脑前面忙碌着。香车美妞依旧穿着那副火辣的比基尼三点式的衣服,勾动着所有健康男人心中熊熊的欲望火焰。
美妞的胸儿极度高耸,看其杯罩,起码不下E罩。比起上次,似乎又长大了许多,且看着她扭着香臀从马路中间走了回来,依偎在黎叔的身边显得小鸟而伊人,羡煞了众多旁人。
孟缺微微一笑,今天晚上的目的他差不多已经是达到了,慕容子夜现在已经上了钩,后续的事情就不怕不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进行。
慕容子夜忽地转过了身来,摸出了一台苹果手机,道:“你号码是多少?告诉我,如果你查到了方法,我不会亏待你,一百万美金支票做为酬劳,我说到做到。”
孟缺哑然失笑,却说这慕容子夜为了今天晚上的比赛愿意加注一千万美金,而为了他老爸的生命却只愿意出一百万美金,两者孰轻孰重,明显非常。
报出了号码之后,孟缺也没再跟他多说什么,重回到黎叔的身边,陪着大众看客一起围观第一场比赛。
黎叔见到孟缺回来,同时长瞄了慕容子夜一眼,当看到两人都相安无事,方才笑了笑,道:“怎么?谈得如何?”
孟缺笑了笑,很轻松地耸了耸肩膀,道:“也没谈什么,只不过是打了个招呼而已。”
“呵呵,他是一个天生的赛车狂,不但家里有钱,而且出手也够大方,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大鱼。只不过这条大鱼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吞得下,今天晚上祝你好运。”说着,黎叔拍了拍孟缺的肩膀。
“谢谢。”
孟缺观察了一段现场直播,看到这第一场的比赛果然是如慕容子夜说的,他们就像是过家家一样,比赛完全没有任何的悬念,无非就是拼了命的死跑猛跑。有几个过于心急的人,甚至才开到第一个弯道的时候就撞车了。
时过五十来分钟,第一长比赛总算是完成了。然后紧接着的是第二轮比赛,第二轮比赛的人恰是孟缺刚来这里时所看到的那个法拉利车队,跟他们约战的人是一队保时捷车队,两组豪车分别列在宽阔的马路上,阵容十分夺目。
第二赛开始之后,在这整个赛场上掀起了一次小喧闹。毕竟这么大规模的车赛,在这里尚还是第一次出现。
孟缺也大概地关注了一下,发现这两个车队虽然都是富家公子开的车,但其中的确是不乏好手。车技好的起码不下五人,他们在路上争前恐后,黎叔看着电脑屏幕绕起了他平时最为擅长的“坑爹解说”,一时,将大众围观者的情绪激到了第二次。
到第三轮比赛的时候,围观群众的激情开始冷却了下去。比赛的仅仅只是几个普通的二货富二代而已,他们的比赛毫无可看性,整个一过程也终是草草了事。
这个时候,慕容子夜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开始发动车子的引擎缓缓开动起来。孟缺也回到兰博基尼蝙蝠里面,发动引擎将车子从停车位驱使了出来。
第四场比赛即将开始,这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比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