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擎危见两人说话越来越走调,干咳一声打断他们:
“算啦,你俩有何恩怨还是以后慢慢切磋吧!我们现在可是身陷危机与杀人疑凶犯罪团伙斗智斗勇啊,这水可深了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擎危的话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掷地有声。
“嗯!”杌子这才知趣地收起不羁,点点头道:“那就请恩人明示,我到底该怎么做!”
李擎危沉思一下,嘱道:
“好,以后你别再称我恩人了,记着我的代号是601,有事我自会找你。”
李擎危说完,从怀中掏出个假发给甘甜甜戴上,边戴边叮咛: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女扮男装了,干脆你再给装回去,就自称姓方名白露,是小马的女朋友,就大摇大摆跟他回老梁窝棚去住!但是,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咬紧自己是方白露,是城南方家堰的,方天来的女儿!听明白没有?”
李擎危紧紧盯着甘甜甜,希望她能高度重视。可不料甘甜甜听了脑袋跟波浪鼓似的摆个不停不乐意了,指指杌子一副老大不高兴道:
“切,我做他女朋友?没门!以前他说他爹是村长他叔是厂长,我还能装装淑女将就将就,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连个健全人都不算……哼,你看他一条腿高一条腿低,还套个大布袍简直跟孙猴子刚从五指山下爬出来似的,我可忍不了那样……”
甘甜甜跟杌子有宿怨所以抱怨起来没留情面,可是她一抬眼见李擎危正拿眼判官似的瞪着自己,只好停住不说话了。
“小丫头不知趣!”李擎危一下子沉下脸来,冷声警告:“甘甜甜,虽然我个人相信你的清白,但是在这个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依然是犯罪嫌疑人!”
“那……那他以前不也是吗!”甘甜甜瞅一眼杌子不服气地嘟囔道。
“但是他已经洗清了,而你没有。”李擎危变得更加严肃起来,甘甜甜不再言语。
“可是……”这时杌子却为难起来,欲言又止,“可白露她会不会因此……”
“你放心,依方白露爷俩的手段临时是吃不了亏的。”李擎危明白杌子担心什么,安慰道:
“我都了解清楚了,方白露已经被
北京接收,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再说小甘只是短时间冒用一下她的身份,过几天我会有新的安排!”
“那……好,好吧……”杌子见他都有安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意识不去想白露。
“也只能这样了!”李擎危整理一下衣帽又嘱咐一番甘甜甜,然后从窗口望望楼下道:“他们现在重点对付的是我,我得先走了,五分钟后你们再走!”
他说完一闪身出了门,只留下杌子和甘甜甜四目相对没了主意。
“唔……”杌子怔了片刻,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心酸,黯然叹道:
“人世间的事永远这么变化无常,昨天还是人人赞颂的神探,今天就成了东躲西藏的逃犯了……”
“不对,他不是逃犯,只是被革了职,是有坏人追杀他!”甘甜甜也并非不识好赖,心急地替李擎危打抱不平。
“啥坏人有这么大势力,连神探都敢动?”杌子心中讷闷,不觉疑云更重了,隐隐感觉到无形中似乎有天大的危机正一步步逼近。
“对方到底是多大势力我哪知道!”甘甜甜待搭不理地翻个白眼,随即又庆幸道:
“想不到汪水妮死的还挺不简单,幸亏最后时刻我打了退堂鼓,否则石窝里的死鬼可能就是我了!”
“你?”杌子听甘甜甜这样说,不由想到汪水妮死时穿得是她的衣服,于是忍不住追问:
“你的意思汪水妮是替你死的?你给俺说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甘甜甜忿忿不平反问一声,激动地说道:
“她处处跟我争好处,平时我都是忍着让着。倒好,这回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连那种事都跟我抢,不要脸!你说她死了能赖我吗?”
“那……那种事,啥事?”杌子没听明白。
甘甜甜脸一红,撇撇嘴回道:“我哪知道啥事,神探说了不让我乱讲!”
“呃……”杌子挠挠头,估摸一下五分钟早到了,忙听听外面动静催道:“不说拉倒,该走了。”
甘甜甜只好无奈地瞅瞅破房子,边走边嘟囔:“走就走,希望你家能比这里好一点!”
他们出了门摸着黑洞洞的楼梯洞下到
一楼,观察好外面并无可疑之处,这才匆匆离去……
暂且先不说他俩,却说方天来和方白露。此刻父女俩正坐在车里兴冲冲地往老梁窝棚赶着,他们希望能尽快找到杌子问个明白甘甜甜的身份和下落。
“爸,要是找到她,您打算怎么办?”白露心事重重地望着方天来问。
“是啊……咋办呢?”方天来也心绪十分复杂,叹息道:
“那就看她和她父母那边的意思了,如果她那边条件好就由她选。如果不如咱这边好,那就建议她来雍德,把方家堰的房子给她住。反正你是要去北京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让她一家人都搬过来,总不能忘了养育之恩是吧!到时侯我再托朋友给她找个合适的工作,也就算功德圆满了!”
方天来说完怜爱地望着白露,忽然感到既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伤感,带着些许心酸问道:
“怎样,以后还把我当亲爹不?”
白露听爸爸这样问,眼中一下子噙满了泪水,不由紧紧挽住方天来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许久才嘤嘤哭诉:
“爸……您永远是我爸……”
“唔!”方天来感受到了肩头的抽搐,忍不住也滚下一行老泪来。许久,拍拍白露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背,颤声道:
“嗯……好孩子!你从小跟着爸爸受苦了……”
“受苦?”原本前面开车的小黄听得热泪盈眶,这时忽然抬手抹一把眼泪扭着脖子道:
“苦嘛苦?白露啊,鹅可听你们村里人说了,你爸是属黄鼠狼拉窝的,这么多年来尽往家里倒腾赚钱玩意儿,又有抚恤金,嘿嘿,你家可一直是富户!除了逼练功夫受了点罪,你从小可是过着公主生活长大的!”
“嗯,当然!嘿嘿,那倒是!这回你小子还算是说了句大实话!”方天来被小黄一说不由乐了,又咧嘴吹起牛来:
“咱家闺女那是谁?本来就是个公主的命嘛!老子这辈子就这一个神圣使命,把她姐妹俩保护好,不能再让她们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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