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承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间听得洞外好似山崩地裂般一声轰响,洞顶哗啦啦一阵乱石飞落。
“哎呀不好,难道这个山洞要塌!”杨承泽大吃一惊赶紧往外逃。
可是等他惊慌逃至洞口时,一瞧坏了,整个洞道已经坍塌,被乱石堵了个结结实实。
他想把那些石头搬开,可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挤得死死的想搬动谈何容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挖动多少,于是被堵在了山洞里面……
好在他的胆子还算大,洞中也储备有一些松油灯盏和火柴。另外幸运的是,他包里还有早上备好的食物和水,好歹将就着在洞里熬了一夜。
等一觉醒来有了精神,杨承泽开始另寻出口。
他学着故事里听来的方法,点燃几盏松油灯摆放在洞中不同位置,借此观察气流方向。
可是所有的灯火都很平静,似乎洞中钢板没有供空气流通的出口。
“没道理呀,一般的溶洞肯定有多个出口的!”
他只好一步步向山洞深处探索,山洞深处分了几条岔洞,他研究了半天决定沿着人工痕迹较明显一条前行。
走了一段,山洞开始呈向下走势,越行越深,越行越窄,最后被一堵石门挡住了。
“哦?”杨承泽伸手拍拍石门,石门很厚重的样子,可是又不像天然形成。他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恰巧在旁边的石壁上有一个挖进去的小洞,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倒像是一个搁放油灯的灯台。
于是他顺手把灯盏放了进去,撸撸袖子准备再度去推石门,不料他还没搭上手石门竟然自己“咯吱吱”滑动开了,里面现出一个宽敞的大洞室来。
“嘿,灯台原来是个机关!”杨承泽兴奋不已,取出灯盏进入洞室。
不料他刚进去,洞门又“咯吱吱”关闭了。
杨承泽心头一惊,赶紧在洞室墙壁上寻找看有无同样的机关。可是到处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类似的灯台。
“坏了,大意失荆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取走松油灯。
可是后悔已晚,他只有壮着胆子转回身来屏息观察眼前这个更加陌生的环境。
这个洞室要比外洞存放古籍的洞室大多了!目测差不多有近二百平方米面积,洞顶也足有十几米高。只不过这里丝毫没有溶洞浸蚀的自然面貌,到处是人工修造的痕迹。
地面虽然有些东倒西歪破碎的叫不出名字和用途的器具,却是由石板铺就而成非常平整。
洞壁也似是经过了特殊处理,十分光滑。
洞顶与那个盛放古书的小洞室一样仍旧是个圆形的穹顶。
不同的是这个穹顶上竟然高高低低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石球,仔佃看仿佛是模拟日月星辰的太空景象。
另外,这里的空气湿度和温度显然比外洞高了许多,大冬天杨承泽竟然被闷出一身汗来。
“这里好热,难道是上面这些石球的原因?”
杨承泽伸手跳跳,可是那些石球太高,他根本够不
到。
“呵,真是神奇!这里显然是个地宫,亦或是一个天文实验室!可是,又会是谁在这里建造了这一切呢?”
杨承泽一边感叹一边疑问,“还有,为什么只有顶上挂的这些东西,而地上却像遭了贼一般?难不成这是一座古墓……被盗墓贼洗劫了?”
他胡乱猜测着,心中忽然一亮兴奋起来,“如果真是遭遇了盗墓贼,那就一定有盗洞,说不定我还有出去的希望!”
杨承泽激动地举着油灯在洞室中转了一圈,果不其然,还真在一处石壁下方发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这个洞口似乎一半是人工造成,一半是自然侵蚀和流水冲刷而成,或许正因此才被盗贼盯上。
杨承泽望着灯苗像是受到气流影响微微侧动,不禁欣喜若狂,这里果然是一个出口。
他趴在地上试了试,通道很窄,勉强能爬行通过。于是把背包绑在腿上,弃掉油灯用已经亏电的手电筒余光照着爬进洞中。
洞道很长,里面又窄又闷,但是他每往前爬行一步就能感觉到温度在降低一点,那是冬天的气息。
求生欲望支撑着他不断前行,可是当他好不容易爬到尽头时,这才发现是被泥土堵死的。
他想探开胳膊去扒土,可是胳膊压在身下根本伸不出来,他只能保持匍匐状态。
他想退回去,可是那样动作难度更大。杨承泽处在了进退两难的绝境。
“妈的!”他懊丧地骂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而就在此时,手电筒也彻底没电了。
黑暗,窒息,绝望……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他惶恐挣扎着,越是挣扎越是缺氧。
窒息的痛苦扭曲了他的五官,模糊了他的意识,摧毁了他的意志……
人都是怕死的。可是真正到了死的那一刻,却又像一切都放开了。那一瞬间可能极其痛苦,但是也可能意味着永远的解脱。
杨承泽也是这样,他现在缺氧窒息痛苦万端,但是他知道身体上的痛苦并不会很久。
人都不怕死,可是人又都怕死。为什么?因为人有很多牵挂!(仅此而已,也唯此而重。所以请任何读本书的人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你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自然,杨承泽也是有诸多牵挂的。就在他生命泡沫破灭的那一刻,他的耳畔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等等我……”
那声音犹如天使降临,在他听来是那样深情,那样甜美。(当然在不考虑这是对一只狗的呼唤的时候,任何人都有权利想象。)
“唔……是她?”濒死边缘的杨承泽确信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心中一动。
不过,他随即又无力地叹息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过是……垂死的幻觉罢了……”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抽搐,极力想把那个声音留在心中,“不可能这么巧……怎么会是……她?难道我……真的……已经喜欢上了她……”
“等等我……等等我!”杨承泽着起急来,无声地呼唤着
。
情之所至,金石何惧!他拼尽力气用脑袋猛然撞向土层……
他本以为这只是自己最后的示威和宣泄,可是想不到土层竟然刷啦啦一阵陷落,露出一团团草根来。
“唔……草?地皮……”
这完全出乎杨承泽意料,他用额头感受着那些毛茸茸的草根惊愣片刻,激动地哭起来。
虽然哭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泪水却流注出了重生的希望。生命的奇迹让他再度充满力量。
“砰!砰!”他拼命用脑袋撞击土层,随着土屑陷落,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夹杂着冬雪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终于一头钻破那些蓬松的草根见到了蓝白的天光!
“嗷!嗷!嗷……”
清新的空气令他发狂,他像贪婪的婴儿一样大口大口地欲吸尽空气中所有的精华。
终于,他的呼吸正常了!意识,也清醒了……
当他看到千羽浮生的那一刻,他真庆幸上帝在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本来是想冲出来抱住千羽浮生大哭一场的,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出不来。
不过此刻他的心却是无限放飞的,心底抒发着最真挚的情愫:
啊!我在这最美妙的一刻遇见你,相信五百年前我们曾经谈过一场恋爱!不要笑我狼荡如猴子,你是我这辈子最无悔的追求……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对,俺就是五百年前的那只猴子,俺要做你的齐天大圣!”
杨承泽满口乱语,他可能是兴奋过度了,也可能是装深沉开玩笑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狼狈。总之,是吓到千羽浮生了。
待千羽浮生惊心过后,不免既关心又嗔恼,生气道:
“呸,你不是齐天大圣吗?有本事你自己出来啊!”
“哦,齐天大圣不该有个师父吗?”杨承泽尴尬狡辩。
千羽浮生最近经历的怪事多了,也见怪不怪,狡黠地坏坏一笑:
“好啊,那你就叫声师父,看看能不能打动我?”
不过卡在洞中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杨承泽也只好认怂,央求道:
“我是真的被卡住啦!好吧,有个美女师父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师……师父,就拉我出来吧!”
“噗嗤!”千羽浮生被他逗得一笑,也真怕他在里面受伤,于是俯身上前扳住他的脑袋用力往外拽。
“啊哟,是叫你救人又不是叫你拔萝卜!不得先松松土啊!”
杨承泽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扯断了,痛得尖叫起来。
“嘻嘻,这是对你油嘴滑舌的小小惩戒,看你以后还敢对师尊我不敬?”
千羽浮生拍拍他的灰土脑袋调皮一笑,这才用手帮他扒开土层,露出肩膀来。
等连拉带拽把杨承泽从洞中拖出,千羽浮生收不住惯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人不由都被对方的狼狈相逗得仰面大笑,竟是好如青梅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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