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瓶子口却冒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姓许的,你以为一个烂瓶子就能困住老夫吗?真是天真!哈哈哈!不出五个小时,我就能挣脱这个臭瓶子!”
“那就让你在瓶子里好好享受五个小时再说吧!”
许爷爷说着,忽然拿过一张符纸,贴住了瓶子口。
顿时,张峰听得那瓶子里传来阵阵惨叫声。
“啊啊啊啊!痛!痒!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我出去之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真吵!”许爷爷说着,又加了一道符纸。
那瓶子里顿时安静了,没有了任何生灵的气息。
张峰看着瓶子,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那老东西死了吗?”
“哪能那么容易死?他已经活了几千年,没人能够杀死他!”
许爷爷捧着瓶子,忧心忡忡道。
“几千年?那不成精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活这么久?”张峰好奇道。
“他就是一只不知悔改的恶灵,成不了精,也做不了人!”许爷爷鄙弃地说。
“为什么?我不太懂!”张峰听得一头雾水,拿过瓶子来瞧了瞧。
只见那瓶子是青花瓷的,形状像葫芦,两端大,中间小。
他真的无法想象,那老东西如此高大的身体,能够缩进这个瓶子里。
“这只老东西,本应该在一千年前死后就去往他该去的地方,但他怨气太重,一直滞留在人间,祸害人类!”
许爷爷义愤填膺,想到这瓶子里的东西祸害了那么多人,心中越发不能平静!
“那许爷爷您才多少岁?”张峰看着老人白花花的胡子和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心中很是好奇!
“你爷爷我,今天有一百多岁了。”许爷爷摸摸胡子,很是得意地说道!
“您才一百多岁,那老东西已经一千多岁了,您怎么知道那老东西的来历?”
张峰铺垫良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终极问题。
“你不知道每个除邪大师都有一本邪物志吗?”
许爷爷说着,忽然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本装订得古香古色的“邪物志”,在张峰面前扬了扬。
“邪物志?这名字,我好像听说过!”张峰说着,就要去拿许爷爷手中的一本书一样的东西。
老人却轻巧地闪避,不让张峰拿到那本书书。
“天机不可泄露!你要不是除邪门派里的人,是不可以看这本书的。”
老人说着,认真地端详着张峰。
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多年前的老友。
“许爷爷,你别看了!我肯定不是你们除邪门派里的人!”
张峰叹了一口气,开始认命道。
他生来便相貌平平,资质平平!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得到了一个系统,他的人生绝不会比普通人过得好。
实际上,如果靠他一己之力,他连普通人的生活水平都无法达到,会终身生活在贫困潦倒之中这样平庸的人,又怎么会是什么除邪门派里的人呢?
再说,他连这个除邪门派是什么样的门派,到底又是干什么的,门派弟子的栖息地建在哪里?等等,这一切东西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是这个听起来牛逼的门派里的人?
面对张峰的“自知之明”,老人一笑置之。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除邪派的?”老人问道。
“问题不是很简单吗?我连那个门派的任何东西都不知道,又怎么回是那个门派里的人?
老爷爷你是缺小伙伴吗?所以让我进你门派?”张峰半是玩笑地说道。
“除邪门派有一个宗旨,每一个门派内的子弟,只要愿意,都可以把他的后代纳入门户!
如果你爷爷是除邪师,那么,你也可以是除邪师,这个除邪的天赋,是可以传承的!”
老爷爷说着,脑海中已经想起了张信年轻时的脸孔。
仔细看来,张峰脸上的五官和脸型,有些像他的好友张信年轻时的模样。
不过,让他不敢肯定的是,张峰的气质过于平凡,没有张信年轻时那种风流倜傥天赋异禀的气质。
所以,他不敢肯定,张峰是不是张信的后代。
“你是说,我的爷爷有可能是除邪大师?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我爸爸也从来没有提过,我爷爷是什么大师!”
张峰摸摸头,不敢相信老人的猜测。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老人问道。
“张信,我爸爸告诉我,我爷爷叫张信。”张峰好不隐瞒道。
“你真的是张信的后代?”老人说着,激动地扶住了少年的肩膀。
张峰觉得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和老人并不是太熟,这么亲密接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许爷爷,你认识我爷爷吗?不过,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认识的那个张信,未必就是我爷爷啊!”
少年始终觉得,他不会是什么除邪大师的后代。
否则,他总该看起来有点天赋异禀的样子,不会这么多年泯为众人没人识货!
“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信的孙子,不过,看你们的样子,是有些相似的,应该错不了!”
许爷爷说这话时,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确定!
不过,他真的希望张信有后代,这样,他便可以弥补一点对老友的亏欠。
张峰只觉得这话如同天方夜谭,他狐疑开口。
“许爷爷,这世上不但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相似的人也不少!所以,千万别因为一个名字而认错人。”
“罢了,我再观察你几天,看看你除邪天赋如何。”老人提出这样的方案。
“我都不知道除邪是个什么鬼东西!要测试这方面的天赋,恐怕厕不出来,我不可能对不懂的东西有什么天赋!”
张峰实话实说,他不想老人对他有过高的期待,然后跌入失望的低谷。
“这你就不懂了!天赋这个东西,靠的不是技巧!即便你对除邪术一窍不通,只要我稍加引导,你的天赋就会表现出来!”
老人摸着白胡子,十分自信地说。
“真的吗?”张峰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