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身子侧过身子,腾空中连翻几下,直接不借任何外力只靠自身韧力就改变了着陆点,这种技巧石光也是从奶奶那里刚偷师成功的。
而石光藏于手心里的刀片,在单脚着地的一刹那,扬手甩向不远处的那颗粗树,余光时刻注意着不远处那个逃窜的猎手,落地扬手再一次发力,石光并没有所停顿,依靠的则是地面的那种推力,用奶奶的话说,这就叫自然给我们的顺力。
“想跑?你跑了,我多没面子。”
顷刻之间石光就已经窜到对方的身边,一手抓住对手的衣角,顺势腾空翻滚,强有劲的爆发力,对手重心不稳,被石光直接掀翻了过去,猎手重重跑出去两米远,撞向树杆这才无助的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声和响亮的落地声,在空旷的树林内骤然响起。
为躲开石光这一暗招,黎明不得不从高地侧翻下来,在落地的一刹那,他拔出苗刀,顺势冲向石光,上午还曾被热油灼伤的手臂,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灵活且充满杀机。
石光立身未稳,身子还微微前倾,不做停顿的往前一窜,而其身后的苗刀,沿着自己的衣角,唰的一声掠过。石光翻滚几下,在翻身的那一瞬间,脚底猛踩树杆,反身伸出手臂,锋利的匕首,顿时刺向对手,黎明因为出刀过于自信,并未收势,猝不及防之下,抬起手臂慌张应对!可当他的手臂刚才举起时,石光的匕首已经刺向了他的面门,黎明无奈之下,举起手臂,只得用手臂硬抗了对手的刀尖,这若是常人,按照石光所发的力道,必须得切断起码要穿透了……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当石光的刀尖没入对方肌肤半分之后,突然如同顶在钢板那样寸步难行,不过这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石光并未感到任何诧异,而此时的黎明手臂已经举起,石光借助对方这股力道,侧身跟他拉开了距离……
石光站直身子,淡然站在草地上,看着黎明那流血不止的手臂,一脸笑意看向对方,淡然道:“不要用这种歹毒的眼神看着我,你有自愈能力的!刀枪不入吗?还欠缺点火候,至于自愈,应该还没练到家吧?你牛笔啊,你们组织打算把你培养成一级忍者吧,看来你的身子骨确实不错,不然,你家大巫不会这样厚爱你。”
岛国的基因重组的药剂,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长年累月且不间断的药物积累,像黎明这种应该属于“半成品”,会有疼痛感,皮肤表层也会流血,影响其自身各方面机能……
石光玩弄着手中的匕首,看着刀尖上还沾有的血滴,脸色突变,愤恨地说道:“你的血,比狗血更肮脏!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一道道割掉你皮肤表面那没被药物作用的肌肤,然后,再看着你用自身的自愈,再把伤口愈合!很痛,钻心的痛……”
说完这些,石光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而当他的笑容猛然间收起时,他整个人气势变得凌厉起来,紧紧握住那把玩弄在手中的匕首,全力的冲向对面的黎明!
从技战术能力,个人武力值以及谋略上来比较,黎明与石光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一个依靠药物,从未出过大山,更别提什么作战经验的“试验品”,怎么能和身经百战,纵横西方地下世界的冷石猎人石光相比?
黎明失去了最初先机之后,两人正面相对,战力的差距渐渐显露出来,与石光的游刃有余比起,黎明只有招架和仓促败退的份儿,身上已经多处流血,显得狼狈不堪,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石光的能力是何等妖孽。随着左肩上方的那块肉皮,被石光硬生生的刮去,黎明全身已经不下二十处刀伤,终于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哀嚎声。
所谓的忍者只不过是被药物重铸了身子骨,在某项特技方面极为强悍,经过基因重组后,使自身能力加强,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使忍者有个普遍的弊端,那就是过于依赖这种超能力,而在本身的能力则被掩盖。
短时间内,石光可能难以绞杀对方,但对方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持续着,人体内的鲜血就那么多,也许石光不能一击即中绞杀对手,但却可以这样缠着对手,让他生不如死。
黎明那痛彻骨骼的哀嚎,持续不断的笼罩在这片树林的上空,各寨大佬们本来站在林口,他们脸上的肌肉不禁一阵抽搐,而那个黎寨大巫猛然站起身来,刚要向前迈步,而圣祖奶奶则一直坦然地听着,淡然阻止道:“签了生死状,生死就各安天命!勿动,勿动啊!”
这时大家看奶奶那从容的笑容时,多了一层畏惧!
“好,好,好!”
黎寨大巫恨恨地说出这几个字,屁股却无奈地重新坐回了原位,但她的目光极为残忍,尖锐的盯向那片漆黑的树林。
相比奶奶的稳坐钓鱼台,当一品红听到第一声嘶喊时,便已经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她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了解石光的性格,若只是一般对手,他绝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法!
黎寨大巫的那番举动也让一品红心里没底,这在深山老林内,万一对方作弊,出现了第三方势力,那么石光的处境堪忧了!
就在一品红考虑这个问题时,奶奶再次开口了:“圣女就该有圣女的样子,在结果未出来之前,你……只能坐在这里。”
一品红听到奶奶这句话,看到她那淡然自若的样子,心里稍稍安慰一些,重新坐回了原位!而黎寨大巫则完全不象奶奶那样平淡,脸上散发出吓人的阴险,特别是坐在奶奶不远处的黎寨大巫,看向奶奶的眼神极为歹毒。
鲜血滴落的轨迹,也是石光和黎明之间对峙的走位。从空阔的草地,到树林深处,黎明连连败退,此时早已狼狈不堪,那象征着荣耀的少主服侍,早已经支离破碎,鲜血顺着衣口流淌出来,混杂在黑色麻布之中,在漆黑的树林内,让人不到一丝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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