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就没有母亲,所以她父亲是父亲母亲一起当了,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也许是耳渲目染,每次父亲动手术她总在旁边帮忙,整容、变性手术她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她没有动过刀,是父亲不允的。
父亲离去的噩运本以为告一段落,怎知黑帮的人找上她,再次逼她动手术,为了活命她同意了,为那个男人动了手术,不管是真面目还是假面目,她深刻记下他的相貌。她知道手术一旦成功,黑帮一定杀人灭口,于是她假借差一种一定要上山采的独一无二药材,不然手术不能成功,黑帮的老大不疑有她,于是派了二人跟踪她上山采药,上了山,她假借小解趁机逃了,可是二人很快追了上来,由于一时心急,她失足滚下山,掉入湖里,而那天正好涨潮,旋涡将她卷到这里,发现这片桃花源,于是她在这里住下来。
但是很快,她发现住在这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寻找出山方法,皇天不负有心人,半年后的一天,她终于发现了秘密,就是每个月会涨潮一次,于是她大胆潜水,终于出山了,为了身份不被暴露,她戴上一张假面孔,也换了一个新身份,身影终于出现于保险公司,她将父亲的赔偿保险金全部转入新身份的名下,从此,她一个月便出山一次,每次会购买生活用品,为了将用品带入这里,她没少吃苦头。生活用品齐了,剩下的稻谷及青菜她唯有自已耕种,从没干过农活的她免不了遇到困难,可是为了生存,她买了书本回来研究,付出的劳动终于有了收获,她有了自已的家园,有了自已的田地,有了自已的世外桃源。
她本以为自已会一直毫无伴侣,孤独一生,可没想到,一天,她提着水桶去钩鱼,刚到河边就发现了昏倒的程志雄,原本以为他死了,不料伸手试探时他还有鼻息,在那一刻,她好激动,她一直坚信是上天不忍她寂寞送给她的礼物,不管他会不会离开,只要有人能陪她一天也很满足了。于是,她再次持刀,咬唇流汗替他挖出三颗子弹,后又替他头颅缝上十针,可以想象,动手术难免大量出血,如果伤者失血过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边动手术一边止血,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已成了千手观音,更别提额上的渗出的汗滴像下雨一样无法擦拭,最后,她终于成功了,但同时她也累得扒下了……
听完她的故事,程志雄感慨万分,但他不得不赞叹她的聪明,大胆,坚强。他很难想象,父亲离去,她竟能没有被伤痛迷晕头脑,还能与黑帮人周旋,可想而知,那杀她父亲的黑帮老大事后一定暴跳如雷,而那两名跟踪她上山的黑帮兄弟最后也逃不了一死,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已甚至比不上她,虽说她从小跟着父亲看多了手术,可真要拿刀自已动手那要花多大的力气?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辈子不会忘记,只希望命运不许他离去之时,能陪她一个月吧,唉,他唯有向天乞求,希望雨嫣待在肖家陈怀木有些顾忌,不会找她的麻烦。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桃花源外又是另一片天地……
程志雄消失后,陈怀木果真派人到下游搜索,可是到最后全都白忙一场,搜索的人就只差魂飞魄散,情愿在野外过生活,也不要回去面对陈怀木这个恶魔。
这天,陈怀木又丧心病狂发疯了“你他妈的全是没用的东西!竟然告诉我找不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说罢,他如地狱的阎罗抬起枪口,对准一个弟兄的腿便是一枪。那位匍匐在地的兄弟顷刻“啊!”的一声惨叫,小腿血肉开花触目惊心,血液也向外汩汩而流。旁边的其他兄弟瞅见惨状无不是面如菜色,被吓得抖如筛糠,自求多福。
防于陈怀木再乱开枪,站在陈怀木身后的兄弟冒死站出身来,这人,正是上次惹起事端的罪魁祸首,他阴险道:“老大!其实找不到他更是好事啊!届时出了命案省得我们再想办法替他收尸,他若没死迟早也逃不了,我们何不如守株待兔?在这期间,我们还可以把他那帮会的弟兄收入自已帮会,增长我们的势力,到时候他敢再出来,嘿嘿……”
陈怀木一听,抓了抓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好像有理……”
那人还以为自已说服了这个魔鬼,暗暗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些得意,不料……
“砰!”
又是一枪,他的小腿再次中枪,惨叫出声“啊,老大饶命……”
陈怀木仍举着枪口,指着他的头颅咬牙切齿“他奶奶的,就只给我出些馊主意,你是嫌我太安宁了是不是?你是希望留他一命回来找我报仇,你好高枕无忧做老大是不是?”
“不不不!老大冤枉!”
那人早已面无人色,竟真被吓得拉出尿来,一阵尿骚味袭入众人的鼻息,众人全都同时捂住鼻子。
陈怀木啐了口痰在那人头上,嫌恶道:“量你也没这个胆!给我拖出去!他妈的真恶心!”
一声落下,几人自告奋勇架起那人离开,他们无不是为了尽快逃离此处,以免殃及自已罢了。
陈怀木突地又招了招手,说道:“去把少爷叫来!”
一名帮会弟子应声出去,很快,又带入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身高约莫178MM,年龄也大约岁,他一脸颓废气息,睡眼惺松,不过这难掩他脸上的俊容。只见他进来后,闻到异味不悦地皱了皱眉“爸!你找我?”
陈怀木顷刻恢复一副为人父亲脸色,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他的语气近似乞求“云彬,有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帮帮老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