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嫣依言坐下,强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牵强一笑问道:“段先生找我何事?”
蓦然,他的俊眸里闪着受伤,抬首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她,哑声问道:“你对我,永远要这么生疏吗?”为何听她唤自已名字显得这么难,而对肖苡轩却是苡轩哥哥长、苡轩哥哥短?但是他好像忘记了,这是他一开始要求任雨嫣如此唤他的。
“我?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她迷惑。
“为何唤我段焰这么难?”他的口气有些许责备。
“我……”她一时语塞,忍不住低首低咕:“你不也一样吗?动不动就对我大呼小叫……”
当真是百口莫辩,她仍然记得他去警局接自已那时的对话,她深刻记得他命她叫唤他为‘段先生’,只不过去滑雪时,她越距唤过他的名字,从那时起,他便一直逼自已直呼他的名字。
他显然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宠溺的语气破例道歉:“那我道歉,行了吧?以后你直唤我的名字,我再也不会对你大呼小叫了!”
她诧异的抬眸,清楚看到段焰俊眸中的笑意,顷刻脸红到脖子根。
意识到空气突然蒙上的静谧,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绒盒子,打开后,温柔地放在雨嫣面前,俊眸柔情涌泄说道:“雨嫣!这是送给你的开业礼物,收下它好吗?”
任雨嫣气息一紧,愣愣地跟随他移动视线望向他手中的盒子。
一条五光十色,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呈在眼前,她美眸眨也不眨地望着,心底忍不住惊呼。天啊!太美了,白金链子,中间的吊坠镶着一颗五彩缤纷,璀璨闪烁的足色钻石,这是她第一次见如此高贵、奢华却不失脱俗的钻石项链。
“喜欢吗?这条项链世上只有这一条,独一无二。”
见她一脸震惊的表情段焰扬起满意的微笑。
闻声,她打了个激灵,如梦初醒,慌忙失措的拒绝推回给他:“段先生……哦,不是,段哥哥,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语音未落,她重重的吁了口气,当下要直唤他的名字她实在叫不出口,她想,反正段焰比自已大十一岁,唤他为哥哥不但顺口多了,还不会令他误会。聂蓝的对话仍在脑中重复,如聂蓝所说的是真话,他送这条项链就代表不同的意义了,目前,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这突然其来的感情,她承认自已对段焰是格外不同的,但是在未报家仇时,儿女私情绝对不能谈,另外,她不敢保证自已哪天会突然消失,一旦儿女情长,两地分离,岂不是误他误已?如今,她只要做到不给他幻想,保持距离,那么,他便会自愿放弃自已吧?可是为何心底却有一丝疼痛……
段焰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俊眸里涌泄着无尽的伤痛与失望,似乎指责地紧紧盯着她,直到她慌乱逃避,他才不可理喻道:“如果你不收下,那我干脆扔掉吧!”
说他小人也好,强迫她也好,反正他一直在她眼内就是那种大呼小叫之人,再做一次坏人又有何妨?
任雨嫣难以置信,但瞧段焰笃定的眼神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能说到做到,她心乱如麻唯有点头“扔掉太可惜了,我先替你保管吧,如若哪天你娶妻子了,我再将它送给你的妻子……”
他的妻子……
为何当经过自已口中提出时心口有些酸意?异常难受?
段焰眉头皱成一团,但是转瞬一想,便欢悦一笑“也行!只要你收下便好!”
他在心里得意想着,只要项链到了她手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送出去,反正他誓在必得,她是属于他的,新娘子也只许是她……
郁闷的心情随之而变,于是,他开始有一句没一句问起任雨嫣两个月的生活,直到天色暗下去,段焰才开车送任雨嫣回肖家。
小区的游乐园有两名老人在灯下对弈,还有一些儿童调皮地在草地上追跑,不时传来儿童的嘻笑声,段焰开着轿车缓慢驶入小区,在一处较为隐蔽的榕树下停下车子,熄灭车灯。
任雨嫣有些许迷惑,但还是开口“谢谢段哥哥!我上去了!拜!”
话音刚落,她便解开安全带,欲要下车,不料,她的手臂被一把捉住,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大手的主人已将她拥入怀中,他的眼眸幽深炽热近距离地瞅着她,力度惊人狠狠地抱着怀中的柔软似乎要将她揉碎。
突然放大的男性俊脸少了往日的冰霜,多了无尽的温存。就如像春日阳光下解冻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波纹,真的很让人——心动。
温热的薄唇贴上她嫣红若桃的脸颊,喃喃低语:“雨嫣……”
她惊愕地抬头。
他闪电似的速度封住她的唇……
“嗯……”娇喘从她口中溢出,身子徒然僵硬,美眸圆睁,眨着眼睫怔怔的望着零距离闭目沉醉热吻的俊脸。
天!他在做什么?为何吻她?她说过不给他幻想要保持距离的,该推开他的!快推啊!为何自已使不出力?为何自已像着了魔使不出力气?反而内心一阵雀跃多了一份甜蜜……
灼热的男性气息,浓烈而冗长,拼命地刺激着她的全部感官。唇上传来无法抵挡的压力,身子不再僵硬瘫软在他怀中。
不……
她不能沉迷。
他温柔的诱惑,大掌带着一股陌生的电流,似有魔力般轻轻地抚上她柔嫩的骄颜。
缓缓地,缓缓地。
过了许久,大脑无法思考,她无法抗拒沉醉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