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温热的水流漫过酸胀的眼睛,滑过冰冷的脸,咸涩的泪水顺着脸庞滑入唇瓣,微微的苦。
“爹!娘!雨嫣不会让你们含恨而终,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不杀了那个叛徒我誓不为人!”任雨嫣在心底再重复誓言,她告诫自已,她要坚强,不能对眼下的陌生环境所屈服,独自一人不知走了多久,任雨嫣感觉脚下的这条大道似乎永无尽头,而四处林木葱郁山林环绕,竟没有一户人家可以投宿。
淅淅沥沥,点点滴滴,冬雨刺骨寒心滴落于任雨嫣娇颜。可瞬间,雨势逐渐猛烈,雷雨轰轰作响、闪电交加、狂风呼啸、倾盘大雨气势猛烈无情的朝任雨嫣身上倾倒而下。
任雨嫣的全身转眼便湿淋淋形同落汤鸡,跄惶的用手遮住头顶找避雨处。
还好!前面大道旁有一间小房子,是没有门的神秘小房子,任雨嫣冲了进去躲避,位置刚好够容纳她。
湿透的衣物紧紧的贴住她玲珑的身姿,头发上的雨滴也顺着额头流淌而下,狂风刺骨刮在湿淋淋身上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蹲下身子借以找些许暖意,缩成一团全身无一处干爽的她在黑夜里显得是多么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而在她蹲下的同时,一辆法拉利轿车闪着车灯呼啸而过……
“SHIT!她到底是人是鬼?”段焰在车内心烦气燥的咒骂了一句,不过他这句问得有些可笑,世上怎会有鬼?
自任雨嫣离开后他便回到卧室打开摄影机,他查看了所有的摄影,从任雨嫣出现到离开都是个神秘的谜。
记录里并没有她出现的踪迹,简直就是凭空出现,而她离去时,摄影机却出现了她的身影,只不过,到了大门时她停下脚步打量着围栏,待最紧要关头正想看她是怎么出大门时,摄影机竟然让人气愤的选在这时模糊不清,差点让暴跳如雷的段焰当场砸了。可转眼,摄影机又恢复正常,她也莫明其妙的出去了,出了围栏影像清晰可见她站在门外停顿一小会,接着便抱着双肩,脸上泪水流淌楚楚可怜一声不吭的抬步离去。
她的泪水让他情不自禁心浮气燥,展转反侧彻夜难眠,深深的罪恶感袭击他的心头,直到半夜,雷雨轰隆作响才受到良心的谴责‘咻’的从床上爬起来,速速穿上衣物,拿了一把雨伞及车钥匙追了出来。
内心陌名的担心让他揪紧心口快透不过气,但同时让他心浮气燥更加愤怒,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如此在意一名陌生女人的感觉。
开着法拉利出到园林口,打开车门撑开伞冲入保安室。
保安员是一名0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英武强壮,剪着平头,见段焰将法拉利开在保安室旁,早早就恭敬的从位置站起对他行了个军礼。
段焰进入保安室合上雨伞,开口就急迫的问道:“你有看到一个像是拍戏穿着古装的女子经过吗?”
保安员闻言抱歉的摇摇头答道:“很抱歉段先生!我没有见过你所说的女子!”
段焰瞬间垮下双脸,满脸流露失望,对保安员点了点头再撑开伞正要离去。
保安员却及时的留住他道:“段先生,中段有个电话亭,这么大的雨说不定你所说的女子正在避雨!”
段焰明显一征,紧绷着身子燃起希望转过身对保安员激动的答道:“对!她一定是在避雨!谢谢你提醒!呵呵!谢谢!”一说完连头也不回火速再冲入法拉利开车调转车头呼啸而去。
保安员却因段焰的感谢早已愣在当场忘记了反应,出入此别墅区的无不是政府官员便是有钱有势的富商,段焰的道谢无疑让他受庞若惊。
任雨嫣刚蹲下身子就见一阵白光而形状黑色的巨物呼啸而过,好奇的探出头望去却不见踪影,迷惑不解的又缩回头脑。
好冷!冷得她忍不住不停的打哆嗦甚至牙齿打颤。
她真希望有人能从这里经过好心的收留她住上一夜,无论是谁解救现在的狼狈,她一定会知思不忘报。
上天似乎听到她心里的祈祷,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任雨嫣连忙站起身探出头,在滂沱大雨中,同样两道巨光形状黑色的巨物正摇摇晃晃似乎稳不住身子。
眼看就要撞下对面的山崖,未经考虑任雨嫣便施展轻功抢先飞到巨物前面,同时火速的施展十成内力挡住巨物。
巨物冲势非常猛烈,无情的把她朝崖边推近。还好!有了她的阻力,在退到崖边千钧一发之即巨物老实的停下身子,而任雨嫣揪紧的心口才得以呼吸顺畅,心口的大石也随之放下。
任雨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事物,眼中闪了无数的问号,她从未见过此物,也不明白为何它能行走得如此神速,甚至比马还要快。
这时,一名白发的老伯从巨物身上看似门的地方走了出来,他迅速的撑开雨伞关上‘门’,接着他手上一道白光向她射来,刺目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睛连忙将脸闪到一旁。
“你?你是人是鬼?”那老伯声音质疑的询问。
听声音便能分辩这名老伯大约50岁年龄,站在雨中,她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听到他的问话让她啼笑皆非,同样迷惑不解。笑的是这老伯为何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解的是为何他与刚才那名男子的问话都这么莫明其妙,难道此处当真是桃花源?只是因躲避凡尘事才会导致差距这么大吗?
“老伯!小女子当然是人!我只是碰巧在前面的小房子避雨。”任雨嫣浑身湿淋淋站在雨中,嘴唇也渐渐乏白,身子微微擅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