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狠心扯开她的纤纤素手,同样绝望离去……
任雨嫣的心碎了!只因为他的离去,她已委曲求全先开口,可是他却只说四个字!爱情?如此不堪一击!是她变成花痴了吗?所以才会相信段焰突然爱上自已,还是他真如卢艺娜所说,只是一时糊涂只想找个安慰?
段焰也好不到哪去,当离开他最为熟悉、一直认为最为温暖、最为浪漫的房间时,他终于崩溃,移动脚步,鬼使神差便往酒柜走去,拿了一瓶威士忌,他甚至懒得找来杯子,拎开瓶盖就颓然坐上沙发倒头闷喝。
这一切,许放等众位保镖还有小茵都看在眼里,小茵毕竟一直呆在段焰身边,于是自主找来高脚杯朝段焰递去。
“少爷!”
段焰喝了一口后,面无表情的抬眼,见眼前递来的杯子,他没有伸手接住,而是推开,烦躁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茵唯有打消念头,默默退离。客厅恢复了平静,静到只有段焰的呼吸还有喉咙间喝酒咕哝咕哝的声音。
房间也同样很静,静到只有任雨嫣哽咽的哭声,她呜咽道:“爹!娘!雨嫣好想你们!呜!”唯有伤心时,家人才是自已的依靠,段焰的肩膀已不再属于她了……
夜很凉。
两个人,只有一墙之隔,两颗心,突然由相近而被拉远。
段焰没有回房,破例地醉倒睡在沙发上,甚至连任雨嫣泪水泠泠出房替他盖上毯子都不知晓。
冬天的清晨。飘起了细雨,代表新的一年快要来迎,时间过得真快,还差一个月便要过新年了。
段焰从睡梦中清醒,睁眼那刻,发现身上盖了一张被褥,鞋子也被脱去,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突然,头脑传来一阵巨痛,他顷刻深眉紧涩,茫然地从沙发上坐起,努力回想昨晚喝酒的状况。
然而,任雨嫣的身影突然出现了,她的眼睛浮肿,显然哭泣过,但此时她却一脸笑意为他提来拖鞋,在他错愣的表情下放在他脚下。
放下鞋子,她动手又去收起被褥,她的笑容有些牵强,笑道:“头会痛吗?要喝一杯茶水醒酒吗?”
段焰顷刻瞠目结舌,他差点以为自已是做梦,不然身为未来总裁夫人的她何以要亲自动手?傻傻地,他朝她摇头。
任雨嫣更让他震惊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已做好早点,就等你醒来一起用餐!你先进浴室梳洗吧,牙膏我已为你挤好了。”
段焰的嘴巴张大得足以塞下包子,为何她像是换了个人?如同妻子服侍老公?她会是真心要嫁他吗?不只是为了钱?他的内心终于偷偷盟生一丝甜蜜,却又忐忑不安。
任雨嫣似乎没看见他的惊讶,抱着被褥离开,扔下一句:“你快去清洗吧,一会一起用早点。”
直到她的身影闪入房间,他才满腹迷惑起身进入浴室。
但是,当惊见浴室衣架内的衣物时,内心如江河涌荡着莫名的纷绪,有惊喜、有痛楚、有无奈、更有怀疑,他愣愣地呆在原地,她竟然连衣物都为他找好了。
当他头发滴水走出浴室,她竟又如此凑巧出现拿着吹风机站到浴室门口,哦,应该说,她一直在等他。
还未反应过来,她将他推到客厅:“焰!到沙发去,我为你吹头发,冷天湿头发容易着凉。”
用任何词语都无法言表段焰此时的内心,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任由她拉着走向沙发,视线一刻不离跟着她移动的身子,她先将电源插上,而后爬上沙发,跪坐在旁边替他吹干滴水的发丝。
她一边吹一边道:“焰,我让小茵回段庄了,以后就由我做家务好了!”
段焰俊眸一睁,受惊不小迫不及待捉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做家务?以后?意思是永远吗?
任雨嫣手腕生疼,楚楚可怜不安地试问道:“不可以吗?”
昨晚她思考了一夜,终于反省自已,也告诉自已,以后要嫁夫从夫,夫唱妇随,而且男人拥有三妻四妾在古代本是家常便饭,她只要做为他的正妻,就远远胜过任何女人,她不应该太过贪心欲要独占他,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便很满足了,所以,她一早便让小茵回去,发誓从今日开始要做为贤妻良母。
说实话,惊听段焰的惊呼,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失落。
迎接她那近似乞求,泪水眼眶打转的美眸,他竟无法抗拒,鬼使神差朝她点头:“你喜欢便好!”说出这句时,他被自已吓了一跳。
任雨嫣顷刻眉开眼笑,满脸兴奋含羞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了他一个香吻,之后又很不负责迅速下地逃亡了。
一个诱惑的香吻,对于段焰来说无疑是晴天劈雳,他不但不觉得它很甜蜜,反而觉得是天大的讽刺,只因为任雨嫣从没主动过,今天却主动献吻,代表何意?脸色一黯,他跟着移动步子。
任雨嫣正绯红满面摆着餐具,见段焰靠来,她的脸色更红了,差点成了烤熟的螃蟹。段焰来到桌旁,他没坐下,而是定定地盯着她,连眼眸也不眨一下。
偌大的餐厅,只有任雨嫣手中的餐具碰撞声音,还有二人的呼吸,再加心跳。任雨嫣发现自已的心跳越跳越快,渐渐越来越不安,因为段焰的脸色在一点一点的变化,正由黯然到红了双眼。
“焰……”在他双眼通红那刻,她终于按奈不住开口了。
然而,段焰没有答她,而是仰起头颅,重重地呼吸一口空气,似乎极尽地忍耐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