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贺清按照尹清妍的引导回想了半天，随即摇摇头，相当肯定的矢口否认。
怎么会呢？
尹清妍扶着下巴仔细思考，模样甚是苦恼。
“在药效变得不管用之前，你的症状有没有加重的征兆？”
尹清妍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如果她的药没有问题的话，只能是这个病本身出了问题。
要不就是贺清的症状因为某样她不知道的东西加重了，药是根据她之前的病症轻重来配置的，所以之前的配比并不适合现在的病情程度。
“好像是没有。”
贺清的否认再一次让尹清妍陷入了沉思。
这难道要变成她从业多年为数不多的滑铁卢吗？这简直是对她的专业性的侮辱！
“小主，药拿来了。”
闭月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尹清妍的沉思。
尹清妍对着闭月犯了一个白眼，语气是相当嫌弃。
“干什么这么急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呢，这样很影响我们在客人心里的形象的。”
闭月听到尹清妍的话却是很不服气，不敢大声对尹清妍发牢骚，只好自己在那里念念有词。
“不是小主你让我快去快回嘛，而且咋们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客人，赶都被你赶跑了。”
尹清妍的听力还是相当好的，况且闭月这番牢骚也根本没想瞒着她。
“我是真的太过惯着你们了是吧？竟然跟我顶嘴！”
尹清妍眼露凶光，狠狠瞪着一脸不甘心的闭月，警告她不要多事。
闭月这死丫头也真是的，偏偏选在这种时候跟她顶嘴，要是换做平时也就罢了，她还可以当作消遣逗逗她。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已经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项，要是再让旁人看到她们主仆之间是这样相处的，肯定会觉得她们不务正业，看上去就不靠谱，从而会对她做出的产品产生质疑。
闭月本来也只是习惯性的和尹清妍顶嘴，没想惹她生气，或者真跟尹清妍抬杠，这只是她们平常的乐趣，尹清妍这样的反应还是第一次。
她随即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满脸歉意地低下头，双手对着尹清妍举起手中的药瓶，俯身退到了一旁。
这丫头，跑得倒是快，又把所有问题扔给她了！
“闭月，放回去吧，暂时是用不到了。”
尹清妍没有接过闭月拿来的药瓶，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闭月苦笑。
闭月满是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尹清妍，她也很是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主，是不是我拿错了？”
尹清妍摇头，“不是，病情有了变化，这瓶药现在不管用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尹清妍也不打算在闭月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贺清能来这里找她，她相瞒也瞒不住。
闭月没有对尹清妍有任何轻薄之意，反而更多的是疑惑。
她跟在尹清妍身边这么久，尹清妍的医术她还是很清楚的，只要她承诺能治好的病就绝对不会有失手的时候，这次应该也不会失手才对，难道中间出现什么问题了？
想来想去，闭月突然想到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还没有向尹清妍禀报。
“小主，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报告，但不太确定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闭月走进尹清妍，凑到尹清妍耳边轻声道。
尹清妍看了闭月一眼，对闭月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表示不解。
其实闭月只是嘴上有些得理不饶人，在外人面前做出如此逾越的举动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要说一件并不确定的事情？
“紧急吗？如果不紧急就不要说了，有客人在，等会再说也一样。“
尹清妍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们的贺清。
闭月的目光随即也跟着尹清妍转向贺清。
贺清是何等精明的人，就算她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通过两人刚才的动作，再加上两人的目光，她已经从中感受到了逐客的意味。
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没做。
“尹掌柜事务繁忙，我也不便在此多叨扰，但贺清刚才所说之事不知尹掌柜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贺清的目光牢牢盯着尹清妍手中的乳白色小瓶。
她刚才的一番说辞完全就是她现编的，哪里有什么药效不佳，她之前就从没见过这么管用的药好不好，她刚才听尹清妍似乎是想要把这瓶药拿回去，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插嘴，这才提心吊胆的到了现在。
尹清妍刚刚被闭月所说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贺清这么一提她才反应过来此刻最棘手也是最该解决的是什么，她的眉头又开始紧紧锁在了一起。
要是有现代的医疗设备就好了，随便做个CT或者B超之类的就可以得出结论，根本用不着她在这里瞎猜，还有不准确的风险。
“这个嘛，可能是药物配比的问题，我这两天再研究研究，你过两天再来找我。”
尹清妍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一点心虚，只能先用这种方法尝试，要是不行的话，她只能采用极端方法为贺清检测了。
“嗯，知道了，谢谢尹掌柜，那尹掌柜能不能先把这瓶药给我，我再去试试，兴许是我前两天的感觉不对呢。”
贺清看尹清妍紧紧把药瓶攥在手里，盯着瓶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出声，生怕尹清妍一个想不开把药给毁了或是不给她了。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眼里就只剩下了那个药瓶，之前尹清妍给她的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瓶药她一定要拿到。
尹清妍听到贺清说这话，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出了这种问题，贺清应该已经对她的药产生怀疑了，她现在主动提出要要，眼神也不像是单纯为了安慰她而做出的举动，她有些搞不懂贺清的意图了。
“你是说我手上这个药？这跟你前两天那个药是一样的，你确定要要？”
尹清妍把手里的小瓶子举到贺清眼前，生怕贺清以为她手上的是她研制出的什么新药，还特地和贺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