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吗?为什么?”
晚晴仍然不敢相信,虽然她从未对慕容非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他们也几乎没有过交集,但他们之前总有虚无的名分在,她对慕容非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对手对我们所有人太了解了,我们是处于被动状态。”
虽说凶手是慕容非的可能性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尹清妍心里仍然有些膈应,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侯爷,我……”
晚晴又转过头去看向陈思远,欲言又止。
陈思远知道晚晴想说什么,她害怕自己是慕容非刺杀陈思澈的原因之一,那她之后就真的没脸面对陈思澈了。
陈思远握住晚晴冰凉的手,温柔地说:“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思澈进宫的这件事,慕容非背后的靠山是楚贵妃,他很有可能是为了维护楚贵妃的利益。”
啧啧,这种霸道总裁只对一人温柔的桥段不就是言情小说的重头戏嘛。
尹清妍再次怀疑,她和晚晴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她也想有这样一个能让她为所欲为的霸道总裁,不管她喜不喜欢对方,羊毛得先薅了再说。
要是卫辞知道尹清妍此刻的想法,估计会被气吐血,他还不够放纵尹清妍吗?他对尹清妍不好吗?
晚晴听了陈思远的话才微微放下心来,要是因为这个她就安心了。
“要是思澈不进宫是不是就没有这件事了。”
晚晴十分惆怅,思澈进宫这件事真的太冒险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图啥。
提到进宫这件事,陈思远也十分发愁,他之前因为陈思澈吵着要进宫的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想着他要怎么阻止她,要怎么保护她,但最后,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不一样了,有人先对她们出了手,他也就不会再犹豫手软。
“晚晴,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说什么都是白说,我想明白了,等思澈醒来之后,不管她决定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无条件保护她。”
陈思远目光中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沉痛,无论出现何种情况,他都不想再承受面临失去陈思澈的痛苦。
“她想进宫,我就尽全力为她制造条件保护她,她不想再进宫,我就让她待在府里好好保护她,等她有了想做的事情或者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会支持她的。”
晚晴主动握住了陈思远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她同意陈思远现在的想法,他们两要是僵持下去,总有一方会受伤的。
“就算是慕容非,我也会尽全力护你们周全的,谁想欺负你们都不行。”
尹清妍本来还想用晚晴来刺激陈思远,让他能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对付慕容非,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尹清妍略感欣慰,不仅把慕容非的事情解决了,还把陈思远和陈思澈的事情解决了。
“侯爷,你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虽说思澈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但她可是能听到你说的话的。”
尹清妍哪里知道陈思澈能不能听到,她不过就是为了防止陈思远反悔瞎掰而已。
谁知在尹清妍说出这句话以后,卫辞一脸震惊地看向尹清妍。
“怎么了,看我干嘛?”
尹清妍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就那么随口一说,不会真的说对了吧?
“你怎么知道陈思澈能听到?”
这可是非常专业的事,人在受伤昏迷的时刻是会有一个快速眼动期的,陈思澈已经过了沉睡时期,她虽然没有睁眼,但她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额……那个……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真人不露相,我还有很多事是你们不知道的呢!”
尹清妍又开始嘴硬,她怎么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瞎说的,不然她以后神医的称号怎么能立得住!
“她真的能听到吗?”
陈思远听到陈思澈能听到他们说话反而有些激动,他立刻跑到陈思澈旁边,握住陈思澈的手,声音微微发颤。
“思澈,你是能听到哥哥说话的对吗?哥哥答应你,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的,你要好好的,不能有事,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尹清妍看到,就算是陈思远在极力忍耐,他的眼眶还是湿润了,那种情感的真挚流露是装不出来的。
尹清妍也微微有些触动。
“你们看。”
卫辞简短而有力的两个字把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陈思澈脸上。
陈思澈听了陈思远的话之后,情绪似乎极为激动,他们能明显地看到陈思澈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所有人都非常激动。
“卫兄,思澈这是要醒了吗?”
“不是,这是身体正常反应,还要一段时间她才能醒来。”
卫辞总是保持着比旁人清醒的头脑,永远理智,永远克制,除了在尹清妍面前。
“行了行了,我们就先走了,让思澈好好养病,慕容非的事情先着手调查着,有什么新进展随时联系。”
看陈思远那副模样,今天应该也做不了什么事,还不如让他好好陪陪陈思澈呢。
尹清妍和卫辞一路回到了梧桐巷。
“我先回去了,今天大家都累得够呛,你也好好休息。”
尹清妍没有一点留恋的向自己府邸走去。
卫辞见状却十分失落,他不甘心,一把拉住即将转身的尹清妍。
尹清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卫辞,只能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看着他,想知道他想干嘛。
卫辞定定地看着尹清妍,半晌才说话,“你不是说要教我使用实验设备的吗?”
尹清妍气绝,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学习怎么做实验?卫辞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想把一件事情做精果然得先痴迷……
“大哥,你不睡觉的吗?那么晚了还想着钻研医术,就算你不睡觉我也要睡啊,改天再教你行吗?我真的很累了。”
尹清妍说出这番话都是有气无力,甚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