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被杀害的不是慕容冠而是一个平民百姓的话,估计根本不会有人管,草草了事就结案了。
只有有钱有势力才能活下来,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的话,尹清妍一定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慕容冠说清楚,这样一来或许慕容冠就不会借酒消愁,也就不会被杀害了。
这一切都太过于突然,太凑巧,以至于让尹清妍胸口憋着一股气,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
花娘子被哄了出去,本想着看一出大戏的百姓也都纷纷散去回了家,一时间只剩下了卫辞,花娘子跟薛紫菱。
“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把鸟儿跟段青找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薛紫菱提议道。
卫辞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别了,他们回来也没什么用,先想办法吧”
另一边,唐莺莺跟段青完全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两个人还在郊外的桃林。
“段青,累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吧。”唐莺莺体贴入微的替段青打来了水。
“果然,你比掌柜的体贴多了,那个坏女人,就知道欺负我。”段青接过水,喝了一口递给了唐莺莺。
唐莺莺看着手里的水壶,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
“这水我刚刚喝过。”唐莺莺小声说道。
“什么?”
段青没有听清唐莺莺说了什么。
在旁人面前唐莺莺总是大大咧咧,因为他的赌场老板的女儿,所以旁人就觉得他应该是这种大大咧咧没人管教的性格,但只有唐莺莺知道,自己内心荣软的地方只留给自己的心上人。
“没什么…”
不知为何,唐莺莺心里有些开心。
这水我喝过,刚刚段青也喝了,我们这算是间接性接吻了吗。
想到这里,唐莺莺的脸越发变得红彤彤的。
“你连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不应该啊,太阳不大啊。”
段青丝毫没有意识到唐莺莺对她的喜欢。
不知是对感情比较慢热还是不喜欢唐莺莺。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唐莺莺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背过了身去,经过段青这么一问,唐莺莺越发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奇怪。”
段青挠了挠头,便接着忙着去摘桃子了。
许久之后,段青提着一大框的桃子,走了出来。
“好了,回去吧,这么多了,我就不信尹清妍还能挑出刺来。”
“好。”
唐莺莺点了点头,本打算跟段青一起抬回去,却被段青拒绝。
“这点东西还用不着你动手,我一个大男人,只要没死就不会让女人出力,躲我身后就好了。”说着段青一个人把桃子搬到了马车上。
虽说看起来有些吃力,但全程没有放下过。
不知为何,唐莺莺越发觉得喜欢段青了。
之前只是喜欢段青的性格,潇洒,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任何事都能开朗的去面对。
但是经过这次,不知为什么,唐莺莺觉得段青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有责任心,甚至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在别人面前,她必须要坚强,因为她是唐莺莺,赌场老板唯一的女儿,将来是要继承父业的,从小到大,不管是她爹再怎么打她,她都不会躲一下甚至连掉眼泪都不会苦出声来,因为哭只会被打的跟严重。
但是段青不一样,段青不会因为她是赌场老板的女儿就觉得她没有软肋,在段青面前,她也可以当一个小女人。
就这一瞬间,唐莺莺觉得这辈子非段青不可。
任何跟她抢段青的人,就算是杀也要杀绝,不管是谁。
“愣着干嘛?上来啊!还等着我去背你吗?”
看着愣在原地的唐莺莺,段青打趣的问道。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唐莺莺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衙门
尹清妍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不在去想慕容冠的死。
不行,不能分心,再这样下去,不止慕容冠的死调查不出来,连我都得陪进去,不知道慕容非现在安的什么心思,要是慕容非想让我死,这命就保不住了。
要是慕容非真的想调查慕容冠的死因,完全不用通知官府,直接调查出来,以慕容非的手段让杀害慕容冠的凶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在容易不过了,通知官府的目的估计只是为了把我打趴下,杀杀我的锐气。
“说吧,你们几个最后见我弟弟说什么时候?再干什么?”
周围围着的百姓都离开了,慕容非也不在克制直接,虽然没有直接坐到林知府的位子上,但是这案子像极了慕容非在审问。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万福楼的店小二。
“小的最后一次见是在万福楼,当时候客观要了一瓶酒结完账就走了,走的时候小的还特地嘱咐了小心一些…”
店小二颤颤巍巍的说着,声音都有点颤抖。
“要的什么酒?什么时辰离开的店铺?可有人证明?”慕容非步步紧逼,没有给店小二一丝丝的空闲之地。
“要的是烧刀子,午时离开的,当时就还剩下一桌客人了,慕容家小的也不敢得罪啊,就让其他伙计先离开了,等着结完账我才离开,当时店里除了我没人了。”店小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并不像有假。
慕容非好像在斟酌着什么。
“当天如果说见的话我并未见过慕容公子,当天我在万福楼,听到包厢有哭声,想着不要打搅了旁边人的性质,所以一边的两个包厢基因没定出去,一直是空着的,怕饶了慕容公子的兴致,与其说见,倒不如说只是听到了慕容公子的声音。”朱钰儿解释道。
剩下的就是尹清妍跟楚天两个人了。
他们两个就是这四个人中怀疑最大的人。
尹清妍之前拒绝了慕容冠,当天又去找过慕容冠,而楚天就更不用说了,本来楚天跟慕容家就有恩怨纠纷,杀慕容冠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慕容非完全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人合伙杀了慕容冠。
更重要的是当天没有人可以为他们两个做不在场证明的证据,两个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了也没人会信。